那晚在衛生間,一番激情繾綣以後,齊洛格的肚子慢慢起了變化。
這當然是喬家的大喜事,喬顯政甚至親自下命令,讓喬宇石減少工作量,把更多的時間用來陪齊洛格。再加上喬思南賣力幫大哥分擔工作,喬宇石和齊洛格自然落得清閒。常常是牽手漫步,哪裡風景好就往哪裡去。
某日,兩人正像尋常夫妻一樣手拉着手在河邊的一條綠蔭小路上走着,就見一個梳着西瓜頭的小男孩迎面跑過來。
小男孩仰着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喬宇石。他呆萌的樣子讓齊洛格別提多喜歡了。
齊洛格彎脣淺笑,剛要說一句小朋友你好,然而在下一秒笑容卻不由自主的僵在臉上。原來,小男孩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爸爸!”
這聲爸爸叫的喬宇石也是極其意外,怕小妻子誤會,他看了齊洛格一眼,輕聲說:“他亂叫的。”
“我沒亂叫,你就是我爸爸!”小男孩執拗地說。
齊洛格蹲下身來,仔細看小男孩,他的眉眼之間還真的跟喬宇石小時候有些相似呢。
可是她相信經歷了這麼多,喬宇石不會騙她。何況,以喬宇石的性格,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兒子流落在外呢。而且孩子都好幾歲了,按時間推算,也不該是喬宇石的孩子。
喬宇石也蹲下身來,溫和地看着小男孩,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小柯基。”
“小柯基,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媽媽叫童文雅,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警花。”小柯基自豪地說。
警花啊,喬宇石和齊洛格心裡更加明確,這小孩子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爲什麼說我是你爸爸呢?”
“因爲你長的帥!”
這個回答真讓人哭笑不得,齊洛格剛要問,小朋友你媽媽怎麼敢讓你一個人四處亂跑,只見眼前一道身影閃了過來。
來人嬌喝一聲:“小柯基,你又四處認爹了!你就這麼缺爹嗎?”
喬宇石和齊洛格同時看向來人,對方竟是一枚超級無敵英姿颯爽的姑娘。
小柯基可憐兮兮地看着媽媽,無辜地說:“小柯基本來就沒有爹,當然缺爹啦。”
此時的小柯基當然不知道,他不僅有爹,他爹還是比喬宇石更酷更炫目更閃耀的超級豪門大總裁。他冷酷,無情又霸道。
雖然作爲女警花,童文雅武功了得,又聰明可人,然而還是逃不出總裁的辣手摧花。第一次見面就……
事情是這樣紙的,那一年小女警第一次執行任務。
東江省最奢華的商務會所魅色的頂級包廂,即將開始一場毒品交易。
小刑警童文雅悄悄潛伏進來,假扮陪酒女郎。她特意穿了一條深v酒紅色長裙,心想小露一下胸會比較符合陪酒女郎身份吧。剛到包廂門口一看,我勒了個去啊,人家都是齊臀小短裙,這不是作死的自找麻煩,求暴露麼。當即把手包往下巴頦一夾,小手一伸,咔嚓兩下把裙子下襬給撕了,這回沒問題了吧。
跟在女郎們身後進了包廂,她肅着小臉兒,微微扭腰擺臀,那青澀又透着冷豔的性感勁兒成功抓住了在場所有男人的注意力。有幾個人吹起了口哨,還有好幾個色痞子叫她,“妞,到哥這兒來,陪哥喝一杯。”
童文雅徑直走到一個面色白淨,鼻子下方留了一點兒鬍鬚的中年男人身邊坐下,據資料,他叫鬆川雄一,是這次交易的中心人物。
黑魚,老槍,四眼,刀疤,鬆川雄一,金誠中……童文雅暗暗地把現場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忽然,她發現了一個資料裡沒有的男人。那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慵懶的坐姿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來。好像一切他都漠不關心,但又覺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童文雅與他對視之時,他淡漠的眼神裡似乎閃過一抹興味,就像慵懶的豹子發現了獵物。他歪着頭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後,肆無忌憚地看向她的脣瓣,很專注地看着。她就像已經被他吻上了,心忍不住怦然一動。靠,真是極具殺傷力的男銀啊,隨隨便便這麼一瞅就弄的人花枝亂顫的。唉,真可惜了,是個毒販子。
他的目光一點點下移,最後落在她胸前。
童文雅什麼時候被男人這麼露骨的看過,她又羞又囧,臉忍不住的泛紅髮燙,忙收回探索的眼光。可即使是避開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在慵懶地看着她,那火辣辣的視線根本就不容忽視。擦啊,這不是赤果果的調戲嗎?等着瞧,看姐待會兒不踢扁你那張禍害人的臉。
時間尚早,他們似乎也並不急着交易,而是各自摟上女人繼續尋歡作樂,有幾個男人想要來摟童文雅,都被鬆川雄一用目光制止了。
“蕭野,喝一杯?”鬆川雄一用不太標準的中國話對黑衣男人說着,揚了揚杯子。
蕭野收回目光,舉起杯,嘴角邊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而後一口氣灌下杯中的洋酒。
這場毒品交易裡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鬆川雄一,從他對蕭野的敬重來看,他的身份絕對非比尋常。童文雅暗想,抓住他,準能破獲更大的案子。立功,除惡,近在眼前啊。
她從桌上拿了一杯紅酒,款款朝他走過去。還別說,越到近處,他那張古銅色的臉看着就越迷人。而他也在注意她,眼神裡充斥着冷冷的誘惑。
還沒到他身邊,他周身散發出的讓人心悸的氣場就弄的她莫名的有些緊張,長這麼大都沒這麼緊張過。靠,不就是個男人麼,有什麼好緊張的,再帥也是個毒販子,這麼想想,好像狀態就好了很多。
她在他身側坐下來,幫他又倒了一杯洋酒,舉杯柔媚一笑,“蕭哥,敬你。”
這時,只聽黑魚低聲說:“刀疤,把你老家的特產拿來給鬆川先生和金先生看看。”
糟了,要開始交易了。她的第一任務必須是要拿到賊贓啊,蕭野已經摁滅菸蒂舉起了杯,童文雅借碰杯的機會手一抖,酒很“不小心”地全部潑到了蕭野褲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蕭先生,我這就去樓下商場給您買條新褲子換上。”
童文雅本想趁機回鬆川雄一身邊採取行動,哪成想,剛一轉身就被蕭野扯住了手腕。
什麼情況?被潑了酒他生氣了?蕭野寒着臉輕輕一拉就把她整個人攬到了懷裡,旋即,他混雜着菸草味和酒香味的薄脣便急切地壓向她柔軟的脣瓣。男人的氣息徹頭徹尾的將她籠罩,他的吻就像鴉片一樣讓人害怕也讓人心醉,即使這不該是沉迷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怦的一跳,本能地推他,卻根本就推不動他半分。
汗,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不錯,很純正,其他的也再驗驗。老槍?拿錢過來。”
在交易了,必須得第一時間控制住他們。童文雅推不開蕭野,臨時換了策略,她一邊應付着他,一邊悄悄伸手去勾她的手包。
只要按開手包,她就能拿到槍了。
蕭野吻她的同時,手卻像是無意似的地蓋在了她手上。
“陪我回樓上換褲子。”他離開了她的脣,黯啞地說了一聲,便摟住她的腰起身。
正好,她可以趁機往門口的方向走了,跟着他的腳步路過黑魚身邊時,他正在驗鈔票。
這是人贓俱獲的最好時機,她再次伸向手包,卻再一次被蕭野抓住了手,這一次,他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手和包帶。
她想用武力強行掙脫他,卻發現自己有些做不到,他搭在她腰上的大手看似無力,實則就像鐵鉗一樣控制住了她。
怎麼辦?
黑魚很仔細,在一疊一疊的點鈔,而老槍在一包包地聞毒品,那麼多錢,那麼多毒品,夠驗一會兒了。乾脆先出門解決了這個再殺回來!反正以她全國青少年散打冠軍的身手,只要到能施展開的地方,拿下他絕對易如反掌。
走廊上電梯裡到處都是服務生,童文雅根本就沒辦法下手,心急如焚中,總算蕭野刷了房卡打開門了。
進門後,童文雅立即反腿踢上門。
“這麼急?”他邪魅牽了牽脣角,順勢往前一壓,立即把她困在他和門之間。接着,他的雙手緊扣住她的兩隻手,另一手撕拉一聲扯開了她的裙子。
他的動作不可思議的快,手勁也不可思議的大,不管是跟警察過招,還是遭遇歹徒,童文雅都沒有失利過,身手不差,不然也不敢單槍匹馬地混進來。只是此時,她被蕭野強壯的身軀密密地壓在門上,竟絲毫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放開我!”
“你說我要幹什麼?”他不緊不慢地說着,盯着她在他手底下掙扎,好像挺享受她這種窘迫。
他看起來像是毫不費力,但她就是一動都動不了。饒是如此,她也不會就此放棄抵抗,兩手錯動試圖彈開包的搭扣,不想他捏着她手腕的那隻手暗暗又用上了力,包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隨即他咔嚓兩下扯掉了她身上最後的束縛,眼看着他的手已經伸向皮帶,她慌了。
即使是用盡全力掙扎,還是被他死死困着,她真不是他對手,這會兒她是徹底地領悟到了。
她不要就這麼被人奪走純真,她不要!可是一切都好像來不及了。
她是那麼驕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惶恐,甚至絕望。她的眼淚奪眶而出,無比淒涼地看着他,拼命搖頭,“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他深邃的雙眸中卻只是閃過一抹冷淡的殘酷,大手牢牢扣住她纖細的腰身,毫不留情地沉入她的身體。
疼痛,焦急,還有他強悍的體力……她的意志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陷入了昏迷。
“小東西,童文雅?”蕭野手上拿着她的警官證,再次端詳了一下她清秀的小臉兒,隨後又看向那一抹血紅,起身,把一件襯衫扔在她身上,“好好睡一覺吧。”
童文雅醒來時,房間裡彷彿還留有某種餘溫,她沒時間爲失去的純真悼念,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毒販子跑了。
她裹緊身上的大襯衫,從包裡掏出手槍,拖着疼痛的身子快跑出房間,從消防通道直奔毒品交易的包房。
包房裡一片安靜,難道所有人都走了?
她一腳踹開門,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呆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黑魚,老槍,四眼,刀疤,鬆川雄一,金誠中……所有的陪酒女郎,全部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