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地皺了皺眉,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冷冷地開口,希望通過語言能趕走他。
“你不覺得,大晚上的到弟弟女朋友房間,很不合適嗎?”還問這樣的問題,他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我的女人,齊洛格,記住了,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他又習慣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仰視着他。
不管他是不是愛她,也不管她是不是愛他。
她上過他的牀,就絕對不可以上別人的牀。
至於喬宇歡那次,是被下了藥不算,當然,他也要懲罰她那次的出軌不自重。
“可是我已經是你弟弟的女人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應該嗎?”她反脣相譏。
“你可別忘了,你跟他上牀後,還有跟我在一起過。”他惡狠狠地說完,猛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盯着她顫抖着,像玫瑰花瓣一般的脣,他就要吻上去。
“你放開我!”她嬌吼道,不要在喬家被他這樣。
他大刺刺地到這裡來,萬一讓雪兒看見,還不要傷心死嗎?
“我反正出來的越久,程飛雪越會懷疑。你看着辦吧,我今晚會耗在這裡,等着你主動給我。”
他慢悠悠地說完,倏然鬆開她的小腰,也鬆開了她的下巴,邁步去了裡間臥室。
斜靠在寬大的牀上,志得意滿地等着他的獵物送上門。
齊洛格又怎能不怕呢,縱使萬般不願,心內再恨他,也不得不低頭了。
她跟了進來,祈求地看着他,柔聲開口:“喬宇石,求你了,別這樣。你快回去,別讓雪兒疑心。我現在懷孕了,不可能……不可能那樣,怕傷了孩子。”
哼,她還是低頭了吧。裝的多善良,他就知道,她會繼續扮演善良的。
這樣也好,很好玩,很有挑戰。
“那是一個要打掉的孩子,不存在傷不傷。”他的聲音沒什麼溫度,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存在絲毫的憐惜。
他確實不愛她呀,否則也不會不在乎她的骨肉,她的感受。
她的心沒由來的一痛,卻倔強地看着他,很想說一句,這孩子她非要生下來。
但是她沒說,這個想法暫時只要她自己知道就行了,讓他知道太麻煩了。
“就算是要打掉的孩子,也不能這樣流產,會傷身體的。”她試圖再勸,卻只見到了他嘴角的一抹冷笑。
“你以爲我會在乎你的身體?你身體傷了,我大不了換個女人。”
他真殘忍!
好,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珍惜你的孩子,那麼就來傷害吧。
她閉上眼,手伸向自己的睡袍。
“來吧。”她說,既然不能避免,不如早點開始早結束,他就可以早迴雪兒那兒了。
喬宇石就這樣看着她,目光羞辱着她。
她卻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態度。他可以羞辱她,但她不能羞辱自己,她沒有做錯什麼。
就算是來喬家,也是爲了友情,就算是留宿也是爲了他奶奶。
就是現在,他的怒氣也是因爲誤會了孩子是喬宇歡的,而她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她心裡坦蕩。
她一步步地朝他走近,臉上泛着聖潔而無私的光輝。
他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一邊是狹隘自私,一邊又讓人覺得她其實是無辜的。
不過他今晚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心軟,他要凌遲她,讓她生不如死!
已經走到牀邊,齊洛格在牀上坐下,準備躺下去。
喬宇石臉上依然掛着冷笑,指了指自己的睡袍帶子。
他要她幫他脫?這個人渣混蛋,他到底還是換了花樣折磨她啊。
見她不動,他也不動,斜睨着她,和她耗時間。她是輸不起的,他知道。
齊洛格只得站起身,幾步走到他面前,小手抓住他的睡袍帶子,一拉……
她的臉火燒火燎的,心跳的厲害,是羞辱,是恐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羞吧!還知道要臉!知道要臉就不該爬上喬宇歡的牀。
他就是要讓她失去最後的尊嚴,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臉上掛着嗜血的笑,他淡淡然開口:“嘖嘖,真不明白你,既然是出來做,還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啊?”
出來做?
他竟這樣說她,侮辱她,把她當場下賤的賣笑女人。
她的臉被他的話侮辱的,霎時白了,哆嗦着雙脣,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反駁。
這一瞬,有很多的心理鬥爭在她內心上演。
想質問他,是他讓她懷了孩子的,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表情平靜而冷淡下來。
“你要我做的,我做不出來。”
“做不出來?”他坐起身,再次捏住她的小下巴。
“我想,你那天晚上被下了藥,就做出來了吧?是怎麼勾引喬宇歡的,說給我聽聽。”只要一想到就在這張牀上,她和喬宇歡怎麼翻滾,他就被妒火燒紅了眼睛。
“你……”齊洛格被氣的沒了話,也不想說什麼,他自己思想齷齪,就認爲別人也和他一樣齷齪。
和這種人說話,她不齒。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取悅我,還是不取悅?”他把她的小臉拉的很近很近,近到他能看見她瞳孔中他猙獰的表情。
很好,他就是要這樣對待她,讓她記住他是不能惹的。
“我不!”小嘴裡吐出這兩個字,態度堅決。
她想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不能沒有原則的退讓。
“不到黃河心不死,很不錯的氣節。”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冷笑着,放開她下巴的同時,他拿起了牀頭櫃上的座機。
“你猜,這個電話,我是打給誰?”他輕笑着問,已經開始撥號了,前面是135。
齊洛格一下子撲了過去,按斷了,去搶他手裡的聽筒。
“我答應你,你不可以打給雪兒!”
他就是惡魔,是她不知道哪一輩子做了天大的壞事,上天才懲罰她,讓她遇到的魔鬼。
“做了?”他又問,臉上是惡魔的笑。
她咬了咬牙,輕聲而堅定地說:“做!”
她就非要讓他逼到這一步,該死的女人,就得這麼整治她。
齊洛格再沒別的選擇,只得屈辱萬分地爬上牀,跪坐在牀上……
喬宇石,你會後悔!她心中反覆地跟自己這樣說,才能讓恨意給她勇氣。
在蝕骨的歡愉中,他感覺到小腹上忽然一涼,似有一滴水滴落在上面。
估計是她的淚水,睜開眼,想看看她的小臉。她的臉卻被滑落下來的髮絲遮住,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她的難受。
“活該!眼淚博得不了我的同情,繼續!”他強壓下那種心疼她的感覺,嘶啞着聲音冷冷地說。
她當然知道不能博得他的同情,他是個沒有心的人,何來同情?
只是屈辱讓她一下子沒忍住而已。
這一刻,她發誓,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一定要立即脫離這個惡魔,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以後就老實一點。就算你被一千一萬個男人睡了,也別指望能借此脫離我。我只會把你弄回身邊,更厲害地懲罰你,不要挑戰我!”
他這話說的語調都不高,也不狠厲,但是她卻嗅到了一種絕望。
就在剛剛她還在想着逃呢,難道就真沒有辦法逃嗎?
肖白羽,他能不能和他抗衡?
不!你不該去期待他來解救你。你已經被他這樣了,是配不上他了。
正想着呢,好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呼喚,她的手機叮鈴鈴地響起。
鈴聲不是雪兒的專屬鈴聲,這讓她一下子緊張起來的情緒又放鬆了下來。
喬宇石像個豹子一般,眯着眼盯着她。
“誰的電話?”在她接起來之前,他問道。
“不知道,陌生號碼。”她輕聲說。
因爲是陌生號碼,他沒阻止她接聽,但是他也沒打算不監視她的通話。
“喂,你好!”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剛被摧殘後的樣子。
然而敏感的對方,還是從她半沙啞的聲音裡聽出了異樣,對方沒說話,沉默在兩個手機之間蔓延。
“喂,你好!聽得到我說話嗎?如果聽不到,我就掛機了。”她實在是不喜歡喬宇石像盯着奸細似的,看她的眼光。
“小洛洛!”對方終於開口,聲音中包含着相思與沉痛。
他甚至後悔,不該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給她,他該猜到她可能做過什麼的。
肖白羽!是他,真是他,就在她剛纔希望着他能救她的同一刻,他打電話來了。
齊洛格此時的心情,是狂喜的。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縷曙光,而這一絲曙光又被她親自撲滅,聲音黯淡下來。
“是我,這麼晚了有事嗎?”她很平常地說,偷偷看了一眼喬宇石,他在無意識似的用手指卷弄着她的一縷頭髮。
他卻從她忽然防備的表情中看出,對方是她的追求者。只是不知道,是肖白羽,還是陸秀峰,他且聽聽。
“有,今天我已經在着手對你父親工廠的收購。通過初步接觸,他有賣掉的打算。資金不會是問題,我會把這件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小洛洛,我承諾過要還你自由。”
“不用,謝謝你,我這樣很好!”齊洛格不想,他承諾的還她自由,或許就是要讓她去他身邊。
儘管此時,她覺得她對肖白羽是滿心的愛意,對喬宇石是徹骨的恨,她還是不要。
“傻瓜,你是擔心我會強迫你跟我在一起嗎?我不會,說了給你自由就是給你自由。你可以自由自在地選擇,選擇我,我會非常高興。要是你不選擇我,我相信你也會選擇一種讓你自己高興的方式生活,那樣我也會祝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