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令人震驚的羅森(2)
羅森管家揉了揉胸口,冷嘆道:“我也正有此意,就從你這個不怕死的先來吧!”話音剛落,便急速地衝向聶跡。
聶跡全身肌肉繃緊,右腿輕輕擡起。“要攻擊腰盤嗎?沒那麼容易。”精通世界各種拳法的羅森管家,一眼便看清了聶跡的攻擊套路,他單臂護在了腰側的部位,另一隻手剛要出拳――
“砰!”羅森管家的後心位置被死死地踢了一腳,整個人因爲慣性撲倒在地上,滾出數米。他一個翻身,從地上躍了起來,回頭一看,正是聶痕在他的背後冷不防地給了他一擊。
“誰允許你擅自做主不聽話?”聶痕無奈地搖着頭,一副管教的口吻訓斥着聶跡。
“你沒說話,我以爲你默許了呢。那你小心點。”聶跡收起了招式,晃了晃肩膀,雙手插在兜裡,朝車的方向踱步而去。
聶痕朝羅森管家伸出手指勾了勾,眼神釋放出挑釁與鄙視。
羅森管家再一次被激怒,他怒吼着衝向聶痕:“誰先來都一樣,只不過早一步晚一步罷了!”說話間他兩手合十舉過頭頂,如泰山壓頂一般砸向他。
聶痕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面對重擊毫無懼色,一雙鷹眸格外淡定,冷酷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意想不到。
就在羅森管家的重拳快要砸到聶痕的時候,他眼角突然掃到了一個黑影出現,還未來得及看,左臉又狠狠捱了一記重拳。
“我說,我剛剛想了一下,還是你去吧,我可是在祖宗的靈前發過誓,被我觸碰過的美女,第二次再碰她的時候,一定是要在牀上。”聶跡揉着拳頭,滿臉的不羈。
“停止吧!陰險的傢伙們!你們是在表演脫口選秀嗎?”羅森管家捂着臉,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哈哈哈!”聶跡放聲大笑:“本以爲可以再讓他挨幾下呢。沒想到我們兄弟的默契還這麼好。”他拍了拍聶痕的肩頭。
聶痕的臉上又恢復了沉重,冷眼怒視着羅森管家:“接下來要認真的打了。”
聶跡也收斂了譏笑,露出了少有的認真,不過囂意依然:“一起上的話,可能還真不一定能贏呢。”
聶痕握緊了雙拳:“隨機應變!”
冷桑清也磕磕碰碰地從車裡爬了出來,看到了幾個人對決,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清致的美眸中盈滿的擔驚的神情。
“小心!他的力氣就好像大象那麼大!”她拼命地喊着。
“上!”聶痕地喝了一聲,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衝了上去。
事情和聶跡預見的一樣,有了防備的羅森管家雖然對陣的,一個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殺手,一個是連續三年奪冠的泰拳冠軍,可憑他那不是人類般的力量,和那不是人類般的身體,幾招過後,兩兄弟便佔了下風。
聶痕一記勾腿,被羅森管家一隻手臂搪了下來,又向上一頂,聶痕整個人便凌在了空中,緊接着羅森管家手肘一衝,他便被撞得飛了出去。
“喂――”冷桑清大喊了一聲,隨後跑到了聶痕的身邊扶他在懷裡。
“沒事吧!”她撫摸着聶痕的臉,使勁擦拭着聶痕嘴角流出的鮮血,那股鮮紅在她白玉般的皮膚上顯得更加的懾人,她現在還不清楚應該叫他聶跡還是聶痕。
“閃開!”冷桑清驚魂未定,就被聶痕反身壓在了身子下面。
“咔嚓”,她見到羅森管家拿着一把實木椅子在聶痕後心位置砸了個粉碎。
時間……
彷彿凝固住了……
椅子的碎片,在聶痕的背部緩緩地散開,如同被獵人射下的鷹隼掙扎不屈時,抖落的羽毛……
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綿綿迴盪,不過已經分不清是椅子的,還是骨頭的……
漸漸地,她的聽覺模糊了,一起模糊的,還有那驚訥着的瞳孔……
此時,羅森管家雙臂伸展,手中握着的帶有木戳的兩個椅子腿,用力向下一插,正中聶痕腰部兩側……
聶痕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也同時有一些濺到了她的臉上……
聶痕微笑着,用手緩緩地擦拭着她臉上的血水,眼中的光澤在急速暗啞……
然後……
趴在了她的身上……
“不!!!”聲音撕裂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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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天上飛的是什麼鳥呀?”小清兒稚俏的聲音打破了午後的寂靜。
外婆放下了手裡的盆栽,摘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又重新戴上,仰頭看着小清兒焦急指着的方向,臉上有着天下間最溫柔的慈祥。
“它們飛得太高了,外婆的眼睛可能要讓小清兒失望嘍。”她撫摸着小清兒的頭,抱歉地說道。
小清兒的眉毛憋成了八字形,一雙靈動的晶眸來回滴溜溜轉着,顯然失望透頂的模樣。 шшш✿ⓣⓣⓚⓐⓝ✿¢ ○
“大哥,你知道那些鳥的名字嗎?”她雙手舉到嘴邊,用盡全身力氣喊着。
“安靜!”她的大哥命令了句,再次舉起手中的木劍:“來天熙,我們再比一局。”
小天熙無奈地笑了笑,揹着大哥嘆了口氣。
“討厭!真討厭!我最討厭你了!”見到沒有大哥沒有理會自己,小清兒原地使勁地蹦着高。接着又喊:“二哥,你知道嗎?”
小天熙眯着眼朝天上看去,語氣溫柔似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們是候鳥。”
“咦――”小清兒的眉毛又嘆成了一字形,精緻的小眼皮一眨一眨地看着天上,“是因爲飛的晚了,才叫‘後’鳥嗎?”
“呵呵,傻孩子。”外婆捋着他那柔順如緞的齊肩短髮,“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
“唔――”小清兒看着外婆,滿臉不解。
“傳說中,天上的候鳥啊,每一隻都是上帝的天使,它們忙碌一生,樂此不疲地給人類帶來幸運,看到候鳥飛過,如果能撿到它們掉下來的羽毛,那麼明年的時候,它一定會回到這裡,找尋拾到它羽毛的幸運星的……”
……
冷桑清的腦海裡回憶起了外婆當時講的美麗的故事。
密室裡沒有通風,可屋裡的空氣卻瞬間淒冷了下來,而她此時的顫抖,與空氣無關。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到聶痕腰間的傷口,能明顯感覺到潺潺的鮮血不斷涌出。
她趕緊用手接着流出的血液,捧在掌心,嘴裡默默地嘀咕着:“會回來的,會回來的……”她多麼希望懷裡的這個人,也是上帝的天使,可她嘀咕的聲音,卻一次比一次絕望。
心裡的痛,就好像千萬把刀一把把地插到心臟最深處,她希望聶痕沒有來救她,她希望自己可以和聶痕換個位置,她希望這一切仍是在夢裡。她也說不出究竟爲了什麼,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自己的心從沒有這樣痛過。
那邊,聶跡驚惶地癱跪在地上,雙眼之中的紅血絲似乎快要爬出眼眶:“大……大哥。”
“哈哈哈哈!”聶仁世狂笑起來。“幹得漂亮!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