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閣下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算我認栽,我們來日方長。”
這時候張良的身形突然猛烈的爆退,將自身的元素之力漸漸收回,心中大爲驚訝的望着千痕,心中斟酌一番:“想不到他比謠傳的還要強大,就單憑剛剛他對寒冰元素的掌握能力上來觀看,相信如果我與其交鋒也討不到什麼好下場。”
此時千痕也同時收手,但是相比起張良,他卻顯得鎮定自若了許多,說實話,區區靈階下位現在還真沒有讓他放在眼中,如果說沒有修煉魔劍癲狂之前,碰到靈階強者有些勉強,但是現在憑藉他對元素的掌控能力,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可以勝過張良。
“滾吧。”
“你。”張良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但最後還是無奈的將到了嘴邊的話聲聲嚥了下去,直接轉身離去,隨後留下一段揚言:“我會在流雲宗等待千痕閣下來訪,哈哈哈,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我說過,你的高傲,我會打掉。”
千痕此時面目冷秀,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相比起張良,他的氣質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其實千痕之所以沒有上前阻攔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放在往常他絕對不是那種願意給自己留下尾巴的人,放虎歸山的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畢竟他還想要睡安穩覺。
但是他卻不得已不放過張良,雖然他有信心戰勝張良,但是畢竟張良是靈階的高手,足有足以將元素實質化的能力,這樣的話兩人對抗起來的範圍將大大擴增,到時候先不說會不會引來這附近的帝國巡邏兵,就算是身邊的風鈴也會受到迫害。
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千,千痕先生。”風鈴面色中那絲絲的恐懼已經消失殆盡,換來的是一種含蓄羞愧的神情:“謝謝千痕先生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千痕轉過身望向風鈴,陰冷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風鈴姑娘不用介意,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叫我一聲千痕大哥吧。”
“這,這怎麼好呢?”
千痕擺了擺手:“一口先生一口先生的聽着難受,如果覺得不妥,就直接叫我千痕吧。”
“那,那我就託大一下,千痕,千痕,千痕大哥。”風鈴有些口吃的說道:“千痕大哥那就直接叫我小鈴吧。”
見到風鈴通紅的小臉,千痕好笑的點了點頭:“恩,小鈴,這麼晚了你怎麼獨自一個人在這裡呢?”
“我,我...”
“算了,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千痕見到風鈴爲難,便開口打斷說道:“對了,上一次在樹屋酒吧的事情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呢,多虧了你的那杯忘情,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再去的,到時候可還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可就在兩個人對話的時候,突然在遠處傳來一陣噝噝的唦響,這讓千痕與風鈴同時將目光轉了過去,只見李新正跪爬在不遠處的草坪上一點點的蠕動,全身繃緊,警惕的望着四周。
千痕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隨後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呵呵,還真把這條狗給忘了。”
李新聽到千痕的聲音全身猛然的一震,驚素,恐懼,害怕,各種情緒涌上心頭,緩緩的轉過頭:“千,千痕兄弟,你,你...”
“啊啊啊啊...”
對於這種人千痕根本不想和他廢話,還不待他說完話,直接一腳踩在他的手腕骨上,用力的在地面上一擰:“誰和你是兄弟?別太高看自己,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是,是,啊啊啊,千痕先生,千痕大哥,千痕祖宗,放過小的一命吧。”
呵呵,有是一個沒有骨氣的狗,千痕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下來,如果李新表現的強勢一點,或許他還不會如此憤怒,但是李新越是這樣貪生怕死,他心中就越憤怒。
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這種人,敢做不敢當,現在知道後悔了?想當初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時怎麼顯得那麼理所應當呢?
李新見到千痕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也知道這樣求情是沒有用的,心中不由的暗自哭訴起來:“還他媽的堂堂流雲宗大弟子,竟然見到千痕就跑了,這張良到底是不是人啊。”
現在李新可謂是恨死張良了,他走的倒是輕巧,幾個喘息間就消失了,那自己呢?他能一了百了,自己怎麼逃脫啊?
“媽的,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就不應該跟韓忠做這筆生意,現在可好了,連命都要搭在這裡了。”李新現在的心情好像是墮入了深淵一般,越來越沉重,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響起了什麼,趕忙呼天喊地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有你感興趣的消息。”
千痕剛剛擡起腳準備給李新個痛快,因爲他實在不想和這種畜生浪費時間,但是誰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千痕頗有興趣的將擡起的腳緩緩放下,一臉戲謔的表情說道:“哦?那你到時候說說,你有什麼樣的消息可以和我交換你這條狗命。”
“我,我知道流雲宗的秘密。”
聽到這話千痕無奈的笑了笑:“流雲宗的秘密?真對不起,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你還是留着到了地獄和閻王爺說吧。”話音剛落,他便再次的將腳擡了起來。
隨後千痕的面色再次變得陰狠,將力量全部凝聚在了腳上,狠狠的朝着李新的頭顱踩下,在他眼中,這種人根本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那根本就是在浪費空氣,浪費資源。
“千痕大哥,不要。”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風鈴尖銳的聲音大聲的從身後響起。
咔。
“啊啊啊啊啊....”
李新猛然間感覺自己彷彿死去了一般,原來千痕本來已經將全部的力量凝聚在了腳上,所以當他聽到風鈴的聲音時已經停不下來了,無奈之下只得將腳向邊上移動了分毫,狠狠的踩在李新的肩膀之上。
隨後便是一聲清脆的關節碎裂之響,李新的整個左膀全部都塌了進去,相信骨頭就算沒有全部粉碎也絕對已經畸形了,這讓他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千,千痕大哥,對,對不起。”風鈴快速的跑到千痕面前,別看就這幾步遠的距離,但是因爲太着急了所以讓她有些上不來氣:“流雲宗的消息,對我很重要。”
千痕聽到這話沒有說話,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風鈴,心中再次暗自斟酌道:“這個風鈴果然不簡單啊,否則的話一個樹屋酒吧的服務員怎麼會需要知道什麼流雲宗的消息呢?”
風鈴也發現了千痕那別有深意的目光,她知道千痕肯定是誤會自己了,但是她卻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慌亂的低下身狠一把將李新拉了起來,快速的問道:“我問你,前不久流雲宗抓去了多少精靈族的人?”
“咳咳,咳。”
“說啊。、”
風鈴顯然很着急這件事情,狠狠的抓住李新,生怕他跑了一般,面目急切的喊道:“你倒是說啊啊,快說啊。”
風鈴的話全部都被千痕收入耳中,這讓他大致明瞭了事情的鳶尾,心中暗道:“原來是這樣啊,想不到這流雲宗還暗藏玄機啊,竟然還做出了綁架精靈族的這種畜生之事,奇怪了,現在星辰帝國不是在與森林之海拉近關係麼?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李新這時候全身不停的顫抖,用着恐懼的目光望着風鈴,其實按道理來說,他怎麼說也是個修煉者,根本不用畏懼風鈴,可是一想到她身邊還站着個煞神便由心的膽顫起來,艱難的開口說道:“我說,我說,流雲宗到底抓取了多少精靈族的女孩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少於五十名。”
“什麼?五十名?整整五十名?”風鈴徹底的發飆了,用力的搖着李新,這把李新搖的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
這時候站在身邊的千痕心中一陣無奈,快速的伸出手攔住了風鈴,輕聲的說道:“小鈴,你先冷靜冷靜,如果在這樣下去他可就要活活被你搖死了。”
聽到千痕的話風鈴突然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有些激動,手上的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但是面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冷冷的說道:“那他們抓去那麼多精靈族的人爲了什麼?”
“這,這,這我不知道啊。”
啪。
說時遲那時快,千痕狠狠的一巴掌便朝李新呼了下去,冷言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完他便再次的擡起手準備呼下。
“別,別打了,千痕祖宗,我真的不知道啊。”李新見到千痕再次舉手,全身忍不住的往後縮了縮,哭嚎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就是流雲宗的一條狗,只負責幫他們欺騙一些精靈族的女孩,最後究竟要做什麼我真的知道。”
見到李新的樣子千痕緩緩的收回了手,心中暗道:“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流雲宗竟然綁架了整整五十多名的精靈,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呢?”
“畜生。”
風鈴這時候突然再次發飆,狠狠的衝着李新揮舞着拳頭,雖然打在李新身上都跟撓癢癢似的,但是卻是她的全力之爲,眼中還不時的劃下淚水,口中不停的罵着:“畜生,畜生,我殺了你,你怎麼忍心對待我的那些夥伴?”
千痕見到這一幕心中突然一陣不忍,狠狠的從身後將風鈴攔住:“小鈴,你先冷靜冷靜,別這樣,想要殺他很容易,但是你現在殺了他就什麼也問不到了,還是先問清楚吧。”
“說,流雲宗綁走的那些精靈中有沒有叫做盈盈的?”風鈴被千痕攔住後才緩緩的停手,深深的呼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盈盈?”李新聽到這個名字,眼睛轉了轉思考了一會,突然心中一陣心虛,快速的搖了搖頭:“沒,沒有,我不認識什麼叫盈盈的。”
唰。
這時候突然一把纖細的熒光藍劍架在李新的脖頸之上,剛剛他那心虛的樣子根本沒有逃過千痕的眼睛,所以這讓千痕大爲憤怒,快速的抽動水無痕冷聲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