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戀難忘曾初見

姑娘看完禮物清單和詩句之後,擡頭正好看到齊鈺滾下來撞上了樹幹,不久前還是優雅的公子,如今竟然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齊鈺滿身塵土的爬起來後,棠小棠笑得合不攏嘴。

“姑………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齊鈺驚訝的有些無與倫比。

“怎麼啦?還怕本姑娘跟蹤你,要加害於你不成嘛?”棠小棠一雙大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小書生呀,這首詩,是你寫的嘛?”

“嗯……是的……是我剛纔寫的……”齊鈺平時最是能言善辯,撒起謊來連自己都信,可是此時卻大腦空白,傻乎乎的。

“是寫給我的嗎?”

“嗯……是的……”齊鈺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心愛的姑娘說話,總不能一直嗯嗯啊啊的呀,於是說:“剛纔我還在想如何才能拿給你看,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方式!我看起來是不是糟透了!”

“當然了!哪有見姑娘時還一身塵土,頭上頂着落葉的呀!”小棠再次笑了起來,那樣的開朗活潑,一點也不像剛纔高冷的模樣。

“啊?!抱歉抱歉!”齊鈺趕緊伸手摸索着頭頂,嘗試摘下頭頂的落葉。

“那麼,這首詩我便收下啦!”棠小棠用小手認認真真的將紙張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小香囊裡,齊鈺看到棠小棠收下了自己的詩句,喜出望外!

“嗯!嗯!”齊鈺高興的有些嘴笨,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由於着急找出話題,竟然一張嘴說道:“不知姑娘來日月法門是爲何事呢?”

齊鈺說完後頓時後悔,自己也是太木訥了!怎麼把剛纔好端端的浪漫話題帶成了公事!

“哦?小書生你話題轉變的真快啊,真是不擅長討姑娘歡心!”小棠說着笑了起來,看着齊鈺再次臉紅了個通透,她很有成就感,隨後說道:“我是萬法仙門的來訪弟子棠小棠,這下放心了吧!”說着,棠小棠拿出了萬法仙門的令牌。

“嗯!嗯!”齊鈺又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一遇上喜歡的姑娘就會不知道如何說話。

“哈哈哈!小書生!你還挺可愛的!好啦,小書生?可不可以護送我上山那!”棠小棠着實覺得這個齊鈺很是可愛。

“好!這是我的榮幸!”齊鈺非常開心,看來棠小棠會和自己有更多的交集了。

皓月當空,夜風蟲鳴,暗戀的姑娘就在身側,這一刻讓齊鈺直覺世間的風好像都是甜的。

日月法門共有臺階三千階,可是齊鈺卻覺得一晃而過,兩人聊起了詩詞,他發現棠小棠也非常擅長詩詞歌賦,二人又聊起了愛好,他們都喜歡聽那些亦真亦幻的故事,越是溝通,就越覺得對方與自己是那樣的相似,小棠個子不高,也非常喜歡高大又溫柔的齊鈺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那個夜晚不是二人第一次相見,但卻深深地烙印在了彼此的腦海。

此後的幾天裡,齊鈺每天下山前都去邀請小棠,小棠很開心的每天都和齊鈺去酒館裡說書聽書,放衆人第一次看到棠小棠和齊鈺一同走進酒館,手裡還拿着齊鈺從集市上爲她買的糖葫蘆時,酒館裡的衆人都歡呼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小棠心中感覺好甜,嘴角彎彎,口中的糖葫蘆和心中的甜蜜讓她眼中的目光都在溫柔的笑,老闆笑呵呵十分滿意的看着齊鈺,老闆娘則趕緊端了茶水拉住着小棠的手,把她帶往了最靠近說書案臺的桌子,原來老闆娘老闆和常來的鎮民們昨天夜裡早就商量好,今天一大早就把這桌子給留了下來,只留給棠小棠和齊鈺。之後齊鈺在臺上說書,小棠在臺下認真聽書,兩隻小手託着下巴笑着望着齊鈺,桌上擺滿了齊鈺給她從集市上買的小吃,此時她感覺齊鈺的臉龐彷彿是有着魔力,讓她總想多看一眼。

夢境變成粉紅,周圍的人都變得模糊,只有齊鈺和小棠是清晰的,齊鈺在說着,其實只說給小棠一人聽,小棠在聽着,其實只聽了齊鈺一人。

接着,夢裡的桌椅板凳房樑屋椽都變成了蠟筆畫,因爲在二人的心裡,除了彼此,其他的都已不再重要,但不重要的東西也變得那樣的簡單純真又美好。

隨後蠟筆畫的動作變得不再連貫,一秒鐘只會變化三四次,因爲齊鈺和小棠已經不再去注意其他的人與事,但他們二人卻依然連貫,此時的夢境中,他們二人反而更加清晰,清晰到每一根髮絲的飄動,清晰到每一抹微笑在嘴角漸漸浮現的過程,二人的眼眸裡,都只剩下了彼此的笑容。

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美妙。

夢境就這樣溫暖的繼續着,直到夢見了二人手牽手在空中飛行,穿過雲朵穿過彩虹,最後落在一池洶涌澎湃的湖水上方。

看着湖水,看着夢到的水,齊鈺這時突然驚醒!齊鈺猛地睜開眼睛,摸了摸褲襠,感覺還好,是乾燥的。

“白天水喝多了……”齊鈺一邊爬起來方便一邊心中暗道:“這靈魂受損可真麻煩……我的意識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明顯下降!剛纔竟然差點…………尿牀!這要是尿了,我都沒有換的衣服!明天趕路都得………”

齊鈺站在懸崖上對着月光方便之後,感受着夜風,看着有些西斜的月亮,心中一片寧靜祥和。

“棠妹現在到哪裡了呢?”他重新躺回帳篷裡,“她還會夢見我麼?一年不見了,她還會記得我們相逢時的故事麼?”齊鈺在帳篷裡閉着眼睛想念着小棠,回憶着過往,漸漸的再次睡了過去。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他的夢境十分混亂,夢見自己去一座陌生城裡,街邊熙熙攘攘,他選了一個豆花小攤坐下,桌椅斑駁破舊,滿是風霜的痕跡,看起來不下二三十年了,不過最起碼挺乾淨,幾乎一塵不染。

“客官,來碗豆花麼?祖傳的手藝。”老闆穿着灰布粗衣,看起來死氣沉沉,齊鈺甚至感覺,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會動的蠟像,根本就不像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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