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大陣!”縱然阿齊茲修爲已經臻至化神之境,較之一羣培嬰修士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進入溶洞口看到牆壁上閃着熒光的點點晶沙後也不得不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前輩,莫非憑您化神修爲也不可破解?”墨言還真是不解,化神修士可還是掌控了空間神通的,對於阿齊茲的吃驚老墨同學自然是一百個不解,“難不成這空間神通都是看着好玩的?”
“無色無味,無形無相若非夜間來訪,恐怕就是老夫這個級數一不小心也會着了道,這個拜月教不簡單啊,如此大手筆可不像是一羣培嬰晚輩能夠施展的”“您的意思是拜月祖上還出過化神修士?”“呵呵,嗯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如此就連化神修士都計在內的大陣,必出自化神修士之手,一旦白天有人誤闖,大陣吸收了足夠的光輝將所有空間全部籠罩囊括,瞬間爆發的光沙穿透力就連我等這個級數恐怕遇上多半也是凶多吉少。畢竟此日光大陣中除了珍貴的晶沙外還加了一些東西,不過具體是什麼就不是老夫能看出來的,想必答案會在裡面揭曉”
就當阿齊茲面對茫茫懾人心魂的空間裂縫,準備強行施法將一衆人裹挾帶過時,阿達蘭弱弱的出聲建議道“諸位,隨我來吧”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阿達蘭率先走到左邊的一塊巨型岩石後,接着又警覺的向着阿齊茲問道“前輩,畢竟事關我等安全,請再次確認一二此地附近沒有旁人關注”,對此建議,阿齊茲自然沒有絲毫的不滿,這是好事,任何時候自己的小命都是應該放到第一位的,這就是修士的生存法則,只有惜命的人才能受到命運的眷顧活的更爲長久。
猶如變戲法一般一道符籙自阿達蘭手中變出,向着岩石後方看似空無一物的地方拋去,就當符籙抵達岩石後方的瞬間,周邊空間波蘭跌宕,虛光一閃,原本隱匿虛空的一個不大一次可溶一人通過的簡易傳送陣就浮現在衆人的跟前了。
也不知是理應認爲如此,還是衆人此時都已經有選擇性的遺忘一般,在場的衆人包括墨言在內都沒有詢問阿達蘭有關任何傳送陣的絲毫緣由。
“師尊,你們稍等,阿達蘭小姐請將傳送符給我。”誰也不知道這突然多出來的路是否真的安全,放眼望去,師傅墨言阿達蘭自己的一干手下,還就數自己的身份最爲合適,胡塞硬着頭皮站出來說道。之所以要傳送符也是因爲如果對面安全胡塞不是還得回來再次彙報安全不是。單程票的旅程也就是失去了探路的意義了。
流光一轉,胡塞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大概半盞茶的焦急等待過後,傳送陣上再次流光一轉,出現了胡塞的身影。“徒兒,那面的情況如何?”
“稟師尊,傳送陣的那頭隱藏在一個山坳的樹叢中,而且周圍被人施法用了些隱匿手段,所以安全不是問題,但是徒兒還擅自做主,去周邊瞭解了一下情況,不過”
“道友不過怎麼樣?”墨言上前詢問道。他還真的害怕天然陰陽湖被人提早發現,大打出手爭奪的不亦樂乎,畢竟本體就是靈湖就算不能修煉陰陽玄功,哪怕收入門派作爲靈氣源頭供門人修煉也是不錯的選擇。一旦被人提早發現,恐怕如此誘惑就連化神修士也絕對有出手一搏的必要。
“師尊,墨道友,裡面靈氣異常充裕,各種靈草靈藥隨處可見,不乏許多再下一生都不曾見過和聽過的品種。且年份普遍都頗爲久遠,也是因爲如此,通過空間風暴的衆人行到此處時,不免”接下來的話胡塞不說衆人也都猜了**不離十。
“何苦來哉,冒如此大幹系度過空間風暴肆虐的區域,求的一線生機,偌大的一個空間,其內靈藥法寶無數,至於如此操之過急嗎?”不得不說這就是人類貪婪的本性。事實也就是如此胡塞隱在暗中四周所見場景到處都是充斥着血腥味的衆人因爭奪靈藥而臨時大打出手開闢的生死戰場,冰冷的屍體,殘肢斷臂,肝臟肥腸鮮血橫飛,猶如小型森羅地獄一般,景象慘不忍睹。
“走吧,我等小心一些就是,另外小女娃你的面具還是帶上吧”其實阿齊茲不說墨言也是要提這個事情的,畢竟阿達蘭生的如此一副禍國殃民的絕頂容顏,就這般進了裡面墨言還真的是害怕觸了衆怒成爲衆人炮轟的對象來着,畢竟培嬰期的修道伴侶或者是採補爐鼎,而且還是身懷天兵聖體兩種絕世罕見體質的絕品女人,其本身就是一道巨大的寶藏,恐怕就連一些化神老怪都回忍不住垂涎三尺幕後下黑手的吧,墨言可不想因爲這些旁的原因平白遭了算計就不美了。
衆人魚貫而入,像着先前商量好的一般,阿齊茲依舊隱匿虛空在暗中爲衆人守護,而衆人則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探索搜尋,不得不說,這個地方還真是一處洞天福地,從傳送陣現身的一瞬間,充沛的靈氣鋪面而來,就連阿齊茲都不由得大呼舒服。暗自比較一下,此地充沛的靈氣就是較之陰陽教駐地之內的恐怕也是絲毫不呈多讓的,也是有鑑於此,墨言突然生出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莫非這裡面也是一個大教的駐地不成?”如此靈氣充裕的修行聖地如此多年過去了,沒有來由不誕生一些強大的本土修士。無疑從外界來的這羣爲了利益可以瘋狂殺戮的衆人縱然可怕,但是更爲可怕的還是這些隱藏在暗中的不可未之的對手,他們就像一條毒蛇一般,伺機而動,一旦出手,必定石破驚天,令人膽寒。
“就是一頭豬呆在靈氣如此充裕之地,千百萬年過去了恐怕化形也不是問題吧”雖然其他衆人不見得有墨言如此豐富的人生閱歷,但是基本的見識素養在場衆人恐怕 是誰也不曾缺少的。
“咦,那是什麼?”突然胡塞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朝着前方的目標奔去。墨言等人聞言也跟着朝前奔去。
“小心!”就當隱匿在虛空的阿齊茲準備呼喊提醒時,突然兩道身影同樣閃現而出,瞬間就封鎖了阿齊茲的去處,一男一女不是小極宮那對大名鼎鼎的絕世雙嬌又能是誰。
“道友,晚輩們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處理又如何?我想你也不想同我二人現在就動手吧,畢竟裡面還是有其他人的。”廣寒仙子一臉冰寒的對着阿齊茲威脅道,而一旁的寒冰上人則是一臉謙厚的站在女人身後,雖然不曾發一言,但是從其渾身外放的濃濃威壓來看,也是一副隨時準備動手動的樣子,當得是婦唱夫隨。
“晚輩自己的事情嗎?好,也罷,老夫倒要看看你們的那羣晚輩到底會是個什麼死法,哼,兩個狂妄的傢伙”聽完廣寒仙子的建議後,阿齊茲似乎坦然接受了一般,雙手抱臂猶如看一場好戲一樣反倒不着急了。
突然現身的阿齊茲到還真的讓這夫婦二人好一陣虛驚一場,畢竟在其發聲之前,兩人還真的着實沒有發現這突然出現的同階修士的身影的,僅從這一點看,此人若論單獨實力恐怕還在自己二人之上,不過顯然一衆晚輩發現的東西也值得自己夫婦二人放手一博的,畢竟自己此方人數佔優,即使不敵,相信性命還是自保無憂的。
“萬年冰玉!真的是萬年冰玉!”胡塞癡若癲狂的對着一衆同伴呼喊道,只見在其身前5丈處,一塊巨大的足有1米立方的巨大白色岩石正靜靜躺在一處低窪的冰池之中,從其身上若有若無散發的陣陣寒冥之氣讓即使隔得十丈之遠的墨言等人也是不寒而慄,有一種墜入冰窟的感覺。此地千年份的靈草靈木隨處可見,數目多的令人髮指,所以審美疲勞的衆人此時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心思去懷疑此萬年冰玉的真實性,其實也沒有懷疑的必要,就猶如皇帝的寶庫中遍地金銀財寶,隨處一抓一大把,還真的沒有必要去做那一一檢驗辨別真僞的畫蛇添足的事情。
“小心!”就當胡塞興奮的朝着萬年冰玉的方向急速奔走的時候,‘嗖嗖嗖’三道寒光閃現,縱然此時的胡塞心神大半已經被眼前的寶物所牽引,但是培嬰中期的靈識畢竟還在,眼見危險急速靠近,避無可避,只得硬着頭皮真氣迅速外放,化作一圈盔甲將自己團團圍住,還不忘急速抽身遠離攻擊原點。
“轟轟轟”幾聲巨響過後,只見原先攻擊現身時胡塞所站之處赫然多出了一個七八米深五米見方的大坑,顯然對方下手不得不說陰險歹毒,如此力道恐怕就算胡塞是培嬰中期修爲硬捱上一下,不立即身死道消也多半是重傷半死了。
塵埃過後,衆人終於在離深坑不遠處的高空看到了滿臉鮮血四溢,胸前和身後三道腥紅掌痕模樣頗爲狼狽的胡塞。而在其對面天空也憑空閃現了三名着統一白色道袍的兩男一女修士,一個培嬰中期,兩個培嬰初期。
眼見胡塞受傷,一道同來的其餘五名修士迅速上前持刀相向,將胡塞圍在中間。只不過相對於此時對方的陣容,五名修士中只有兩名是培嬰初期修爲,加之身受重傷的胡塞顯然不敵,無奈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阿達蘭,墨言一步邁出,步入虛空抽出寶劍直指對方那名培嬰中期修士。挑釁意味極濃,果然不出所料就當對方正準備勃然大怒,持刀朝着墨言劈盾而來時,一個柔弱的身影並排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顯然雙方如此架勢,已經失去了談判的可能,唯有生死相像大打出手一途方能一勞永逸。畢竟如此大塊的萬年冰玉試問是誰也不會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