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務室內橫七豎八的躺着五六具如外面的女空乘一般的軟綿綿的冰冷屍體,各個雙瞳外涌,雙脣無限拉長擴張,臉皮撕扯變形,顯然各個一副驚恐過渡的模樣。
“孽畜”幾團明亮的足球一般大小的火球自墨言手中憑空顯現擊打在橫躺在地上的空乘身上,瞬間一股糊焦之味便傳遍了整個機務倉的空間,一隻只如虛影一般的黑色手掌被火球灼燒後如遇大敵一般迅速從躺倒屍體的陰影處脫離而出朝着飛機駕駛室內飄散而去。
“想跑,找死”一見對方不戰而逃,墨言迅速提步朝着駕駛室內追趕而去,不過畢竟一切未知,墨言的腳步還是頗爲的審慎,每邁出任何一步,周遭的氣氛似乎都更爲壓抑幾分。
“嗖嗖”突然就當墨言將手握住駕駛室緊鎖大門的門把手的時候,從機務倉各個平日用來存放食物果品飲料的儲藏櫃內又接二連三的伸出了數十隻如之前見到的探向小湯姆的那隻一般的實體黑色的毛茸茸的渾身散發着潰爛氣息的手臂,各個指甲尖長如利刃一般,迅速如砍瓜切菜一樣輕易撕開了儲藏櫃外面包裹着的厚厚鐵皮櫃門,一水的鮮血腥味,不斷刺激着墨言相對於凡人更爲敏感的味蕾,一聞之下讓墨言瞬間有了面對伊斯蘭血侍那般噁心的傢伙時的感覺。
“不對,這血液的味道不對”突然墨言如臨大敵一般體內丹田之中陰陽二氣瘋狂順着奇經八脈上涌將腦部元嬰層層包裹,口中陣陣有詞不斷默唸清心訣,神識也不斷外放刺激着自身的潛意識不要沉睡,一把把真氣構築的小型匕首不斷自墨言體出化作一個小型的劍陣不斷自行運轉劈砍斬殺着突襲靠近墨言周身的那一隻只毛茸茸的黑色手臂。
一陣碎骨切肉的血腥廝殺過後,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從儲物倉中探出的一隻只黑色利爪漸漸退去,而一直籠罩在墨言周身的一種對於自身神識極爲壓迫的感覺也瞬間消散一空,整個人神情都是爲之一陣,好不輕鬆愜意。
“哼,神識類的攻擊嗎?好好,暗算墨某,今日說不得還真的要好好與你會上一會了”虛空化作一隻與自身手臂一般大小的真氣手掌順勢向前一揮,整個駕駛室緊鎖的大門瞬間洞開,就在大門瞬間洞開的同時朝着墨言站立的方向迎面撲來一道血色紅光,隨後是一團濃稠幾乎實質一般的紅色血霧,煞是污穢令人作嘔不止。
修士較之凡人的反應何其之快,就在血色紅光出現的一瞬間,一道幾乎同樣實質一般的真氣牆壁便在墨言的身前護衛成型,不過還沒有等墨言來得及喘息一口,緊隨而至的紅色血霧迅速撲殺而上,如跗骨之蛆一般粘附在真氣牆壁之上,不一會的時間其強大的腐蝕能力就一覽無遺,墨言體內真氣構築的真氣護衛牆壁在血霧的腐蝕下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變得千瘡百孔如紙糊一般柔弱不堪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潰散無形的樣子,不得已情急之下墨言虛擡食指,一股更爲精純的真氣自指尖冒出注入身前的真氣牆壁之中,瞬間原本還風雨飄搖幾近崩潰的真氣牆壁在墨言後續精純真氣的灌注下瞬間再次變得光滑無比厚實異常。
“去”墨言取出摺扇,不斷揮舞閃動,一道道真氣化作的利刃光影不斷從墨言一方顯現向着駕駛室內部呼嘯奔殺而去,隨即一聲聲猶如蛇類吃痛的‘斯斯’聲不斷從駕駛室內傳出,隨着墨言揮出的利刃的不斷襲殺,顯然對方也是不太善於防守之輩,十幾個呼吸的時差過後,繼續腐蝕墨言身前構築的真氣牆壁的紅色血霧爲之一散如滾滾洪流敗軍之將丟兵卸甲逃也似的溜回了駕駛室內,現場沒有再留下有對方存在過的一絲一毫的痕跡。
“誘敵深入嗎?哼哼”一道精純的真氣自墨言指尖繚繞射出在身前咫尺距離化作一隻虎獸摸樣只是回眸對着墨言溫順的瞟了一眼,一個躍步向着駕駛室內撲殺嘶啞而去。
“嗖”“撕拉”果真如墨言先前所料對方顯然有備而戰,畢竟也不知對方使了何種功法,導致墨言培嬰修士如此廣袤的靈識在此好無用武之地如瞎子一般兩眼一抹黑,根本無法辨別清楚內部的真實狀況,真氣化作的猛虎就在躍入駕駛室大門的一瞬間,一道血色巨網憑空顯現瞬間將整個虎軀全部一籠而下,如先前那般的表現相同,具有腐蝕性的血色巨網在罩在真氣化作的巨虎身軀二者接觸的一瞬間便冒起一股股白色的生煙,無論籠中的巨虎吃痛之下如何擺弄身姿呲牙咧嘴兇殘咆哮也無濟於事,顯然最終也難逃隕落一途的命運。
“嗖嗖嗖嗖”就在猛虎被套牢的一瞬間,一道道如利刃一般的真氣匕首自駕駛室門外射入,漫無目的的射向駕駛室內虛空中的各個角落,接着響起又是好一陣如蛇類一般‘嘶嘶’的吃痛聲。如一道閃光一般墨言趁着對方應付自身摺扇攻擊不霞之際迅捷突入駕駛艙,這才得以一睹其中鬼屋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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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駕駛艙內工作的三名駕駛機組人員全部被巨力撕成了片片碎肉,肝臟腦髓流了一地,幾乎遍佈整個駕駛室各個角落,而在靠近主駕駛的位置蹲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此時正捂着頭不斷低聲嘶號着什麼,而在其周身流了一地的黑色粘稠異常刺鼻的黑色液體,聽着聲音跟墨言先前聽到的蛇類的嘶嘶吃痛聲一般模樣,毫無疑問眼前這斯就是罪魁禍首,沒有絲毫的留手,一隻巨大的真氣手掌自墨言丹田處幻化而出向着對方狠狠蓋壓而去,就憑這滿地的凡人血跡,墨言從內心的角度對其也是無比的厭惡,斷然沒有絲毫留手的可能。
‘哐當’突然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股強大的紅色氣流自外界狂涌而入撲殺向墨言所站立的位置,墨言也不得不暫時收回了拍出的手掌,雄渾真氣外涌再次在身前構築成了一面幾乎實質一般的真氣牆壁護住身形。
“想走找死”依稀模糊的透過血霧墨言看到從飛機窗外探入一張血紅色的面目猙獰的鬼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伸出一隻紅色血掌將那個蹲在地上不斷哀嚎的身影一把扯出,向着遠方飛去。
“白雪拜託了”墨言將白呀出,叮囑後者獅將載有滿滿一屋子的凡人乘客的飛機安然降落,隨後孤身一人飛奔而去轉眼就如同那張突然顯現的鬼臉一般消失在夜幕當中無影無蹤。
循着從對方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濃稠的血腥味,墨言如此高速追擊了近一刻鐘的時間過後終於在一處黝黑的隱秘山谷攔住了對方的去路。顯然對於墨言如此的緊追不捨,對方也似乎完全放棄了原本捨命奔逃的打算,駐足不前,一副生死相向的樣子。
“人類何苦來哉,念你培嬰修爲不易,本座不想與你爲敵,今日暫且罷手如何?”“哼孽畜,傷了如此多凡人的性命,本座如何留你,受死”既然已經打定替天行道的主意墨言就決計不會再有任何遲疑,立即揮劍向着對方狂劈而去。巨大的劍芒在夜空下璀璨醒目如劃過的流星一般化作一道美麗的直線朝着對面的鬼物狂奔而去。
之所以墨言此時一改往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風格也是在經過仔細的考量過後這才做出的決定,之所以對方一直不與自身正面交鋒而是隻顧亡命奔逃,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對方明知修爲法力不敵自己,唯有逃命一途,第二對方有傷在身,一番搏命之下鹿死誰手還真的是不得而知,當然墨言畢竟身懷陰陽玄功以及飛身訣這兩種攻防保命與一體的絕世功法自然內心中爲名除害的俠義心腸瘋狂大漲,如此三種機緣巧合的因素會聚一塊,自然墨某人不介意快意恩仇,替天行道一回,再者關於小湯姆的謎團墨言也是相當的感興趣。
“可惡的人類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了”只見原本那道紅色的血色身影突然一個邁步完全毫無阻攔的融入一旁的黑色身影當中,從黑色的軀幹上又伸出一顆血紅色滿臉腐肉看不清真容類似於人類的頭顱,而另一邊那顆黑色的毛茸茸的先前一直在不停吃痛哀嚎的頭顱在血色身影的融入後也瞬間猶如打了激素一般,兩眼眼角之處滲出鮮紅一片的濃稠血液,一滴一滴不斷從眼角處涌出向着臉頰處滴答而落,而一直緊閉的黑色大嘴此時也猛然張開伸出一條細長鮮紅的如蛇類一般的芯子,四肢指尖之處也隨即變幻化作了四把如利刃一般的血色刀器,雙眸綻放血色兇光如緊盯着獵物的兇獸一般緊盯着對面墨言嬌小的人類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