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樂看着她的舉動,心裡雖然覺得有些狐疑,卻還是回到了那酒無的墓碑之中。她找一圈,依舊沒有看到那王陵大人的身影。
……
“過來坐吧,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酒無看着楚安樂,同時示意着她坐到牀榻上。
這個房間裡面,除了這張牀榻之外,以及那一地的酒壺之外,就已經沒有任何的的東西了。想要坐,還真的就只能坐在那張牀榻上。
楚安樂卻是沒有行動,兩人對上了視線,你看我,我看你的,氣氛在這個時候,也顯得十分的凝重,楚安樂最終緩聲的開口道:“不用了,我站着就行了。”
酒無卻是很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讓你坐就坐,哪來這麼多話?”
楚安樂最終忍不住的努了努嘴巴,然後走到了牀榻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大概也就只坐上了半邊屁股,並不想要徹底的坐上去。
“我跟你說,我對其他人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酒無又將自己身上的酒葫蘆給摘了下來,他喝了一口,然後看向楚安樂說道:“要不要喝一口?”
楚安樂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想喝。”
酒無卻是輕哼一聲:“本來就沒多少了,不想喝就不想喝。”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一句話都沒說,到了後面的時候,楚安樂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依舊是不停的喝着酒,她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看到後面的時候,就忍不住的說道:“酒無,我們和氣的來商量一件事吧?”她的眼裡有着一絲的期望之色,似乎是不希望被他拒絕。
酒無擡起了視線,就這麼一直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神色,酒無本身拒絕的話,又全部的吞了回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好像不願意看到她失望的神色,這樣的感覺,簡直就是糟糕透了,讓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無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他立刻衝到了楚安樂的面前,同時拉起了她的手問道:“邢琰是不是將你看成很重要的人?”邢琰是他的另外一半靈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正因爲那另外一半靈魂,所以他每當想傷害她的時候,纔會覺得如此疼痛,否則的話,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楚安樂突然又被酒無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不小,讓楚安樂感覺到了一種疼痛,她緊鎖着眉頭,最後強忍着自己心裡面的怒意說道:“你先鬆開我的手再說。”
酒無聽言,在這個時候,他倒是很聽話的將她的手給鬆開了,當楚安樂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他也清晰的看到了那手腕上自己所留下來的印子,酒無的心裡有着一絲的愧疚,更甚至覺得自己胸口處有着一絲絲的泛疼。
楚安樂將手收回來的時候,同時用着一種冷靜的視線看着他:“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你說我對他來說重不重要?”
他這種說話的口氣,還有那質疑的態度,都讓楚安樂的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