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拓跋將軍回來的特別晚,他還以爲拓跋夫人已經睡了,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拖拓跋夫人突然從牀邊走過來,點燃了蠟燭,笑顏如花的朝着他走過來。“夫人,這天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
拓跋夫人走過來,點燃了桌子上放的那支蠟燭,看她的模樣,不是被拓跋將軍給驚醒的,而是壓根就沒有睡,拓跋將軍上下打量了拓跋夫人一遍,便知道了,拓跋夫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纔等了他這麼久。
“將軍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拓跋夫人說着,過去替拓跋將軍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衣架上。“哦,皇上叫我過去說點事情,所以,就回來遲了一些,有什麼事情,夫人你便說罷。”
拓跋夫人微微一笑,臉上雖然帶着疲憊,卻洋溢着幸福,她和拓跋將軍結婚這麼多年了,兩個人無比的恩愛,相敬如賓的模樣,她一直很滿足,從心裡是感激安大人的,既然當年沒有救得了安大人的命,現在就不能再留下遺憾了。
“夫君果然疼我,想你我結婚這麼多年來,彼此心中只有你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只有夫君能懂我的心思。”拓跋將軍哈哈一笑,把夫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蠟燭的光搖曳着,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氣氛十分的曖昧。
“夫人說吧,是什麼事情。”拓跋將軍的氣息撲在拓跋夫人的臉上,她輕輕的推開了拓跋將軍,坐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表情,拓跋將軍看了以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夫君可曾記得,你我當時是怎麼在一起的?”
拓跋將軍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當然記得,”拓跋將軍說完,又頓了頓,繼續說道,“哎,當時還是多虧了安大人啊,要不是安大人,哪裡會有我們的現在,,安大人可是我們整個拓跋府的恩人啊。”
拓跋夫人提起胳膊,半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夫君說的是,不過要說的,就是關於安大人的事情。”
一聽是安大人,拓跋將軍馬上就來了興趣,他極其認真的看着拓跋夫人,迫切的想從拓跋夫人嘴裡得到一些關於安大人的事情,“夫人,這安大人,不是十幾年前就死了嗎?”轉念一想,拓跋將軍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拓跋夫人點了點頭,“是啊,當時我竭盡了全力,也只是求得皇上保得安家的一個獨生女的命。”拓跋將軍點了點頭她說到這裡,拓跋將軍便猜到了她便是有了那個安大人獨生女的消息了,心裡激動不已。
“夫人可是有了那個獨生女的消息,夫人快說,別掉爲夫的胃口了。”拓跋將軍看起來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他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唸的都是安大人的恩情,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報恩了,這個女人,可真的讓人好找啊。
“夫君,不瞞你說其實那個人和我們還是有一些關係的,那人就是安婉兒,我們的義女,瀟翎的生母,瀟府的夫人。”拓跋夫人
說完,拓跋將軍已經明白了大半。他點着頭,拓跋夫人見拓跋將軍明白了便繼續說了下去。
“這麼說來,我們和瀟翎那丫頭,便是親上加親了。”拓跋將軍說着,拓跋夫人點了點頭,拓跋將軍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又說了一句,“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欠安家的可真是太多了,安大人救了我們兩個的愛情,他被滿門抄斬我們卻愛莫能助,正巧翎兒又救了我們家鳳兒。”
拓跋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點着頭,“是啊,夫君,如今安婉兒有難,我們豈有不幫之理?”拓跋將軍點着頭,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仔細一尋思,安婉兒有難,便馬上變得緊張了起來,那麼這麼說來,瀟翎不也是有難了。
“有難?”拓跋夫人點了點頭,將瀟府裡面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了拓跋將軍聽,拓跋將軍聽完,心裡又氣又恨,想不到那瀟志遠看起來人摸狗樣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毒蠍心腸,還有那陳氏,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那夫人的意思是說,讓凌初以翎兒未婚夫的身份在瀟府裡住上一段日子?”拓跋將軍問道,他也覺得,這樣做很是妥當,而且可行,拓跋夫人又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初兒和翎兒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這確實很不妥當啊。”
名不正言不順,這不是已經定親了嗎,拓跋夫人看拓跋將軍滿腹狐疑,緊接着又解釋到,“那瀟志遠非說還要再留翎兒幾年,不忍心,也不想把翎兒這麼早就給嫁出去,所以這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拓跋將軍聽了之後,臉上沒有多少的詫異,也沒有幾分的爲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看夫君這表情,是否心中已有了辦法?”拓跋將軍點着頭,看拓跋將軍的模樣,拓跋夫人也就放心了許多。
“不瞞夫人說,今天皇上叫我過去,就是說一些翎兒的事情,他聽說翎兒已經被我們收爲義女,很是開心,那天在皇宮裡面,翎兒臨危不亂的睿智,讓皇上歎爲觀止,皇上對她大加讚賞,他知道我們家鳳兒是被人陷害,他保證一定會徹查此事。”
拓跋夫人一聽,喜上眉梢,昨天她還在擔心鳳兒在宮裡的事情,害怕是有人故意的陷害,要是不查出來,恐怕是會後患無窮的。而如今,皇上這麼一說,拓跋夫人便覺得豁然開朗,放心了許多。
“如此一來,我明天上朝,請皇上給初兒和翎兒賜婚,然後讓初兒以新房修繕爲理由,再名正言順的住進瀟府,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之策?”拓跋夫人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着這個辦法確實是好。
“如果是這樣,那便真真是極好的。”拓跋將軍也贊同的點着頭,“看皇上對翎兒和初兒的喜愛,是差不了的,這樣一來,也給那寧大人施加一些壓力,讓他受瀟志遠和那陳氏的錢的時候,也心裡有數。”
拓跋夫人滿意的點着頭,喜笑顏開的抱着拓跋將軍,“夫君真是能幹。”拓
跋將軍懷裡攬着拓跋夫人,手輕輕的拍着拓跋夫人的肩膀,“我們這也算是對安大人愧疚的一些補償了,如果安婉兒和翎兒都能平安無事,我們也便能安心許多了。”
安婉兒和瀟翎剛剛說完話,門口就聽見了嚷嚷聲,瀟翎心裡一緊,一隻手搭在安婉兒的胳膊上,安婉兒便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她看着瀟翎,馬上就知道了是什麼事情,安婉兒衝着瀟翎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這個賤人,快讓開,讓夫人進去。”陳氏的貼身婢女嗔罵道,錦娘譁一聲跪在了陳氏的面前,“奴婢不敢,姑娘吩咐過,不要任何人進去。”錦娘低着頭,不過她底氣十足的語氣卻讓陳氏很是厭惡。
陳氏?狠狠的瞪了地上的錦娘,心裡怒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和你的主子一起給殺了,送你們一起去下地獄。任憑她拓跋府能上天入地,也沒辦法了,看着你們就覺得心裡難受。”
陳氏擡起眼眸,“錦娘,連我也不能進去嗎?”錦娘支支吾吾了半天,回了一句是,這句是,讓陳氏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她扶在丫鬟手臂上的手微微的用力,指甲扣進了自己的掌心。
丫鬟感覺到陳氏的拳頭握拳了,一伸腳,就把跪在地上的錦娘給踢得倒在了地上。徑自朝着屋裡走了進去。錦娘坐在地上,看着陳氏的背影,心裡滿是不滿,她衝着房間裡面大聲的喊着,“姑娘,大夫人來了。”
陳氏一進門,瀟翎便從桌子旁邊過來,跪在了陳氏的面前,“瀟翎給夫人請安。”陳氏看着瀟翎並沒有什麼異樣,皺了皺眉頭,還沒有叫瀟翎起來,陳氏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安婉兒的身上。
安婉兒還是依舊目光冷冷的看着陳氏,完全無視了陳氏,瀟翎擡起頭,她看着陳氏的臉色都變了,剛忙給拉了拉安婉兒的裙子,安婉兒低下頭,瀟翎衝着安婉兒擠眉弄眼的使了眼色,安婉兒極其不情願,瀟翎輕微的搖着頭,安婉兒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賤妾見過夫人。”安婉兒極其不情願的給陳氏行了禮,聲音還算是唯唯諾諾,陳氏微微一笑,瀟翎這才放下了心。她生怕安婉兒和陳氏吵起來,那陳氏現在是瀟府的管家人,要是兩個人吵起來了,還真是不好收場。
“好了,起來吧。”陳氏淡淡的說了一句,平平的看着前面,連低頭看瀟翎一眼都很是吝嗇。她繞過瀟翎,走過去坐在了正中間的椅子上,瀟翎和安婉兒互相的看了一眼,兩個人心裡雖然都很生氣,卻誰都沒有說話。
瀟翎不放心的看着安婉兒,安婉兒倒是很淡定,出乎瀟翎的意料。看着她一言不發的沉默着,和自己一般的低着頭,沒有去和陳氏頂嘴,瀟翎心裡也放心了許多。陳氏的目光在瀟翎房間的掃了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殘剩的一些茶。
審覈:admin 時間:06 8 2015 8:42A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