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眨眼之間的事情,我癡愣了一秒,隨即從顧南城懷裡掙脫。
站起了身子,回頭看他,見他額頭處流了很多血,身下被玻璃片扎傷了。
我連忙伸手要將他扶起,不想他立馬獨自起身,一雙墨黑的眸子,陰鷙的看着我,“爲了離開我,你就不惜去死?”
他開口,話語的怒氣,似乎能將人掐死一般。
我不語,答案是肯定的,可卻是違心的。
顧南城長臂一伸,將我甩在牀上,隨後高大的身子騎在了我身上,他三下五除的將他身上礙手的衣服都脫掉。
隨後根本不顧忌自己的傷口,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知道這是顧南城生氣後的反應,他滿身的怒氣,下不了手來打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幾乎沒有前奏的,他長驅直入衝刺進了我的身體,我疼得吸了口冷氣,想要開口。
可卻倔強的死死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顧南城的動作粗魯而又暴戾,我緊緊的抓着牀單,疼得整個身子都捲縮了起來。
身子不自己的開始躲着他,可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死死將我箍在懷裡。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想,我那裡應該壞掉了吧!
眼淚從眼角滑落,這種身體和心靈上同時承受折磨的時候,比死更加的讓人絕望。
顧南城已經紅了眼睛,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感覺整個身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了。
沒有絲毫的快感,剩下的只有疼痛!
以至於,我更加的確定,要麼死,要麼徹底離開顧南城。
一夜未休,我中途疼得暈了過去,夜裡醒了幾次,可是發現顧南城依舊還在我身上馳騁。
直到早上醒來的時候,纔沒有看見顧南城的身影。
我疼得下不了牀,張嫂上樓叫我出早點的時候,在外敲了幾次門,我無力答應。
只是應了一身,我不餓,便死屍一樣躺在牀上。
張嫂不放心我,所以開門進來,昨天晚上的狼藉還在臥室裡,撕碎的衣服。
打碎的玻璃瓶,還有,傷痕累累的我!
張嫂嚇了一跳,看着滿屋的狼藉道,“蓁蓁,你和先生又吵架了?”
我淺笑,不語,
身下疼得跟撕碎了一樣,連動都動不了,無奈,只好看着張嫂道,“張嫂,你有消炎的藥麼?”
張嫂一愣,看着我點頭,“恩恩,我去給你拿,你哪裡受傷了?”說着便起身朝外走去。
嘴巴里依舊嘀咕道,“先生也真是的,吵架就吵架,怎麼還動起手來了,真是不應該!”
沒過多久,張嫂便拿着一瓶消炎上來,坐到我身邊道,“蓁蓁,你傷口在哪裡?我給你擦擦!”
我接過她手中的藥,藥了藥頭道。“沒事,我自己來!”
她無奈,只好起身收拾臥室裡的狼狽,我也不顧及她的存在了,微微動了動身子。
只是剛剛一動,身上的所有骨頭都跟碎了一樣,一動,就全部碎成片片。
我疼得要命,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張嫂見我這般,連忙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消炎藥道,“你這丫頭,怎麼那倔強呢!我來給你塗吧。”
疼成這樣,我也沒有再多說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那麻煩你了!”
張嫂嘆了口氣,將我扶了起來,看着我道,“先生也真是的...........”
她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拿着藥給我抹傷口,看着我身下的傷口,她實在忍不住說了句,造孽啊!
這要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眼淚毫無節制的流着!
身體和心口的疼痛,快要將我淹沒了。
“蓁蓁,女孩一輩子最要注意的就是下身,以後不管怎樣,你也要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先生這人也是.......”
塗抹了藥,張嫂又開始喋喋不休的開始說了起來,我靠在枕頭上,帶着笑意聽着她的話。
倒不是聽她說顧南城不是,只是,這樣的感覺好像母親對子女的叮囑和關懷一樣。
讓人心裡好暖好暖,除了章婆婆外,也就是張嫂,讓我有這種親人般的感覺了。
張嫂說了一大堆,最後煮了東西讓我吃了,這一天下不了牀是必然的了!
我沒有問張嫂顧南城去了哪裡,心裡盤算着,趕緊把婚了離,我要離開顧南城。
昨夜這樣的疼,這一生,我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顧南城都沒有回來過,我沒
有打聽,也沒有過問。
只是有時候會在半夜裡感覺有人好像緊緊的摟着我!
我想大概是做夢,也沒有過多的去想。
差不多一個月後,我終於是沉不住氣了,顧南城不回來,意味着我沒有辦法和他談離婚的事。
計謀了一下,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破釜沉舟,拼死一搏,要麼死,要麼徹底離開顧南城。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從學校回來,然後直接回了臥室,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擺放在牀頭櫃上。
下了樓,時隔多日,第一次開口向張嫂問顧南城今天晚上回來麼?
張嫂知道我和顧南城之前吵架,所以,聽見我問顧南城的消息,臉上浮出了笑意。
道,“蓁蓁,你不生先生的氣了?”
我心裡好笑,我有什麼資格生顧南城的氣?不過,還是順着她的話點頭道,“恩!”
張嫂點頭,笑道,“我等會馬上打電話問問先生!”
我點頭,隨即上了樓。
無論如何,這婚,必須離!
我聽見張嫂給顧南城打電話的聲音,語氣挺輕快的,張嫂掛了電話,大概是覺得我們小兩口冰釋前嫌了。
所以哼着小調,開始做飯!
我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心裡依舊很亂。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別墅外響起了停車聲,隨即樓下傳來張嫂高興的聲音,“先生,你回來了!”
我倏地的從牀上跳了下來,走下了樓,顧南城和張嫂說了些什麼,隨後張嫂笑着便離開了。
我站在樓梯上,冷冷看着客廳裡的顧南城,他擡眸,朝我走來。
將我擁在懷裡道,“對不起,那天是我太激動了,以後我保證不會再那樣了!”
顧南城這種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習慣,還真是時時刻刻的發揮着。
我沒有做迴應,只是緩緩掙脫了他懷抱,走到了一旁,淡淡看着他道,“你跟我進來!”
說完,我便朝着臥室裡走去。
顧南城更在我身後,有些發愣,我知道,她在好奇我想做什麼!
走到我臥室,我看着他,幾乎是心平氣和的開口道,“顧南城,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掙扎,要麼我死,要麼你簽下這份協議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