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雪念說是要我扶,其實只是想讓我坐實推她的事情,她還真是能下血本。
我剛將樑雪念扶住,她的身子就朝一旁的酒架上倒去,類聚堆起的酒杯,原本就不是很穩。
她倒過去時剛好碰到,所以,所有的高腳杯全部在一瞬間倒塌,玻璃杯碎片碎了一地。
整個大廳裡的人都亂了,酒杯裡的都是鮮豔的紅酒,液體灑落在地上,樑雪唸的禮服是灰紫色的。
看不出她身上有沒有受傷,但是她的額頭上碰到玻璃,劃破了,女人毀容。
無論哪個年紀都是致命的,估計樑雪念自己也沒有想過,她的臉會被劃傷,一時間尖叫了出來。
整個大廳徹底亂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饅頭抱起來,但是,我回頭去抱饅頭時,猛然發現饅頭不見了。
這無疑是比殺了我還要讓我恐懼的事情。
無瑕顧忌樑雪念,我扒着人羣找饅頭,逮着人就問有沒有看見我的饅頭。
顧南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慌得六神無主的我,還有滿身都是紅酒的樑雪念。
“蓁蓁,怎麼了?”顧南城拉着我問道。
他的到來,對於我而言無疑是救命稻草,抓着他我緊緊的拽着他道,“南城,饅頭不見了!”
顧南城也愣住了,但他畢竟比我要容易冷靜,我這樣慌張,他自然是不能過於緊張了。
他冷靜了下來,拉着我道,“不在多久了?”
“就剛纔,最多五分鐘!”我開口,目光依舊看着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顧南城鬆開我,看着我道,“別緊張,你在這裡好好找找,我通知人封鎖所有的酒店出口!”
說完,他便跑出去了。
我猛然驚醒,饅頭剛纔是被人抱走的!樑雪念剛纔根本就是爲了轉移的我注意力。
可是,這裡那麼多人,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把饅頭抱走了?
我走到樑雪念身邊,從地上拿起一塊玻璃碎片,按在她的手腕上,我的動作不明顯。
看上去好像是在拉她,但其中的玄機只有我們清楚。
“你把饅頭弄到哪裡去了?”我壓低了聲音,看着樑雪念開
口。
樑雪念將目光移到了手腕處,瞪大了眼睛,有些恐懼的看着我道,“楊蓁蓁,你別亂來,南城要是知道了,你好過不了!”
我冷笑,“你以爲我們的孩子出事了,你還能像以前那樣相安無事的過日子麼?”
她愣住了,她心裡比我清楚,饅頭對於我和顧南城而言意味着什麼,一旦饅頭出事,顧南城定然不會讓她好受的。
我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她大概有些疼,抽了口冷氣,顫抖的看着我道,“楊蓁蓁,你冷靜些,孩子我不知道去了那裡!”
“真的!”我手下的力道加重。
“楊蓁蓁,你做什麼?”我猛然被扯開,身子因爲慣性倒在了地上,手杵在地上的時候扎進了玻璃渣子。
疼得我直抽冷氣。
老楊將樑雪念扶了起來,樑雪唸的手腕上已經出血了,是我剛纔太過用力花的。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抽了口冷氣,想來是知道了我剛纔的作爲。
我沒有顧忌那麼多,看着老楊,冷冷問道,“你把我兒子弄到了去了?”
老楊有些懵懂,擰着眉頭道,“你說什麼?”
他這樣子根本不像是裝的,看向樑雪念,見她躲在老楊身後,似乎是在刻意避諱。
“你們把饅頭弄去哪裡了?”我再次開口,因爲太過於着急,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但是手掌心剛纔被玻璃碎片扎到,我捏着的時候,手心疼得厲害。
老楊看了一眼樑雪念,似在無聲的詢問,樑雪念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人有時候總是因爲私人感情就會有選擇性的偏向,因爲老楊愛樑雪念,所以,他選擇了相信樑雪念。
覺得我的話是在污衊樑雪念,冷冷看着我道,“楊蓁蓁,你要是恨我,只管朝我來!”
“放心,你的願望很快就會成真了,我兒子要是出事,你和她,都得生不如死!”
這話是顧南城說的,他一臉陰翳,一雙眸子裡都是霧霾。
這股嗜血的冷氣,我從未見過。
老楊和樑雪念都嚇得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顧南城將晚會的事情都交給了公
司高層,隨後拉着我出了酒店,我跟着他,着急道,“南城,饅頭呢,找到了麼?”
短短五分鐘都不到,孩子就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饅頭向來聰明,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大叫。
可是他連聲音都沒有出,我有些擔心,將饅頭帶走的人會不會做出對饅頭不利的事情。
顧南城順着我的長髮,安撫道,“別擔心,有我在,孩子不會出事的,我讓人先送你回去,在家乖乖等我!”
我總覺得這中間好像出了什麼事,饅頭現在丟失了,顧南城怎麼還叫我回去?
“顧南城,是不是出事了?”拽着他的衣袖,我睜着雙眼,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拉着我,將我手握在手心裡,一雙眸子如墨般幽黑,“沒事,饅頭是被南宮九的人帶走了,你乖乖回去等我,我會把饅頭帶回來的!”
南宮九帶走了?
我被顧南城拉着塞進車子裡,隨後他吩咐司機將我送回別墅,隨後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便離開了。
司機啓動了車子,副駕上坐着一個黑衣男子,是保鏢。
車子走了一段路,我便發現我身後跟了兩張車子,還有前面也有一張黑色的車子。
這些車子一般都是顧南城手下用的車。
我擰着眉頭,朝副駕上的黑衣男子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派那麼多人保護我?
那黑衣男子朝我恭恭敬敬道,“回夫人,這些都是南城哥吩咐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顧南城吩咐的,但是,沒事他爲什麼吩咐那麼多人來送我?
“呯!”沒等我繼續往下問,槍聲就響徹了整個天邊。
只見,車子兩邊突然開來了兩輛車子,好像是故意衝着我在的這一輛車子來的。
車子被圍堵,司機因爲慣性踩了剎車。
呲........
冗長的剎車聲剛停下,四周就響起了槍聲。
“夫人,走!”副駕上的黑衣男子開口,隨後便迅速下車將我從後座上拉了下來。
我大腦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跟着那黑衣男子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