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朝饅頭的方向跑去。
手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回,猛然我被拉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別激動,還有一分鐘的時間,你過去也救不了他了!”
那男人低聲在我耳邊道,微微吹着氣息,有些溫熱的氣息打落在我的耳垂上,帶着危險的味道。
我掙扎着,使勁將他箍着我身子的手掰開,“混蛋,王八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還算不算男人,滾!”
男女之間的實力懸殊,讓我最終精疲力盡都沒能將他掰開。
腦子裡突然想起,以前顧南城教我的那招猴子偷桃,本能的,我用力擡起了右腿,朝那男人的跨下抵了上去。
那男人吃疼,放開了我,隨後緊緊夾着腿,捂着下半身,臉上難看得要命。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疼到要命,雖然我不知道蛋疼是什麼概念。
“九哥,你,沒事吧?”原本在一旁站在的小弟,看着那男人受了傷,連忙跑過去問道。
那男人疼得齜牙咧嘴,擡頭看了我一眼,“女人,你死定了!”
我愣住,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斷了他的命根子,看着他臭得可以的臉,“遲早都是死,能帶上你這個妖孽一起,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我知道,反正都得罪了,死就死吧!不就是一條命嘛!
“呵!”那男人直起了身子,不過手依舊捂着下面,估計是很疼,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畢竟,他這樣長得那麼妖孽做這樣的動作很毀形象。
他一雙陰鷙的目光掃過我,突然眯了眯眸子,嗜血般的開口“時間到,開槍!”
我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轉身便朝饅頭的方向跑去,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砰!”巨大而刺耳的槍聲穿過我的耳膜,震得我發暈。
“媽媽!”饅頭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
我腳下的步伐不敢停頓,我想,這幾乎是我有生之年,跑得最快的方式。
吊着饅頭的繩子斷裂,饅頭掉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得我害怕,恐懼!
看着饅頭朝那熱騰騰的沸水中掉落,我一時間顧不得思考,伸手將饅頭抱進了懷裡,沸騰的熱鍋被打翻。
滾燙的熱水朝我和饅頭撒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將饅頭護在懷裡,我反射性的轉身。
“蓁蓁!”一聲吶喊,帶着緊張,恐懼,擔憂,心疼.............
這是誰的聲音?
我疑惑間,滾燙的熱水潑灑在我的後背上,錐心刺骨的疼痛傳來,疼得我撕心裂肺,有種皮膚被剝離的疼痛。
將饅頭緊緊懷在懷裡,我一時間疼得窒息,大腦昏沉,我知道,太疼了,疼得我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想,要是我死了,我得先和饅頭說一句,饅頭,媽媽愛你!
可是,好像來不及了,巨大的漩渦將我拉了進去。
迷糊間,我好像聽見顧南城的聲音,還有俞灝的,還有槍聲,還有那個紅衣男子咒罵的聲音。
還有,饅頭的哭聲!
我想告訴他別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終究無法睜開眼睛,甚至動一下身子。
死亡是一種解脫,折磨的是活着的人。
這話我同意,死了,沉睡百年千年都無心不會疼,可是,活着,要經歷生死離別,勾心鬥角,你爭我搶。
有些人活着僅僅就只是爲了活着,而有的人,活着不僅僅只是爲了活着。
...............
迷糊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顧先生,病人皮膚大面積燙傷,想要恢復可能不行啊!”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要她安然無恙的醒來,否則,你就回家養老吧!”
“顧先生,這.............”
聽這對話,我知道,是顧南城這個霸道到要命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他救了我?饅頭呢?饅頭怎麼樣了?
“李醫生,顧先生,那個白血病的孩子現在大出血,你們快去看看!”一聲焦急的女聲。
這應該是護士!
饅頭出血了?不,他不能受傷的,他一旦受傷,血液根本沒有辦法止住的,他身上的骨髓不能造血。
他的血寶貴到不能
被碰一下,我的饅頭!
不!不能出事的,否則媽媽怎麼能走得安心。
我掙扎着想要強制自己醒來,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的身子,我的眼睛,怎麼都沒有反應。
就連我的手,我都沒有辦法支配一下,難道我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難過,不會的,我還沒有將饅頭養大,沒有治好他的病,還沒有看到他結婚,還沒有告訴他,顧南城就是他那個不靠譜的爸爸的。
我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腦袋裡猛然一陣眩暈。
“遭了,病人氣息微弱,脈搏下降,快去叫李醫生,快!”
護士們手忙腳亂的聲音響起,而我,一點一點的失去了意識,在一片白茫茫的地帶遊蕩着。
...................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那年我十八歲,俞灝在帝都的國際廣場給我求婚。
哦,不,不是夢,是真的!
2009年12月。
我和俞灝都大一,我們一個學校,他每天都很早的站着宿舍樓下叫我,溫潤如玉的他,像一個翩翩公子。
“哇哦,男神在宿舍樓下叫蓁蓁,快,都起牀了,趕緊化個美美的妝,等會跟着蓁蓁和男神來個偶遇!”
“程依然,你那不叫偶遇,你那叫故意!”
“什麼,男神來了,快快,先讓我洗個澡,我今天一定要以女神的姿態出現在男神面前!”
我有三個逗比的大學舍友,一個叫程依然,標準的白富美,對俞灝一見鍾情。
一個叫李諾涵,公務員的子女,外表乖巧善良美麗,其實內心是個女漢子,時常在我們幾人面前意淫俞灝的裸體。
時常和我打聽,俞灝的敏感部位。
一個叫林妙人,一個看似很白蓮花的名字,其實,她是一個肌肉女,酷似男人,開學第一天,我就被她壁咚,牀咚,各種咚。
按照她的說法就是,楊蓁蓁,小爺我看上你了,晚上咱們一起滾牀單吧!
對於我這個經常去夜總會做客的姑娘,她的露骨,我表示很喜歡,所以,當時就給了一記親吻,爽快道,“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