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銳女 7、入住慈寧宮
入夜的慈寧宮安詳而端莊,散去了白日裡的張狂,餘下的都是點點深宮的落寞
“哼,皇上怎麼又給青木將軍手下的人封了官,奴婢看啊……”皇后身邊的玉潤一邊拆着皇后頭上的步搖,一邊冷哼不止。
“皇上自有定奪,不是你可以擅自議論的。”玉潤的話被皇后生生打斷,手哆嗦了一下,委屈地把餘下的話吞進肚子裡去,“那個叫做雲深的孩子……”
門外傳一絲動響,“什麼人?!”雲潤猛地看向大門。
外面的雲深剛伸出的手被嚇得停在半空中,心裡一咯噔。
“回……回稟皇后娘娘……是草民……”門被打開,一陣淡淡的檀香味傳入鼻尖,“好香啊。”
皇后笑着向他走來,未施粉黛那渾然天成的美,給人那麼美好的感覺,手被她牽在手中,暖暖的感覺傳入手心,“孩子,你怎麼來了?”
“我……我想向皇后娘娘道謝,多謝娘娘眷顧。”
旁邊的玉潤看着皇后娘娘待這孩子如此親切,心裡覺得酸酸的,心裡吃醋,嘴上而是不饒人,“什麼我啊我的,怎麼如此粗莽,到底是鄉下來的。”
“玉潤,去倒杯茶來。”
“是。”玉潤狠狠咬了咬嘴脣,瞪了雲深一眼,轉身出去了。
“皇……皇上萬歲……”玉潤剛一轉身,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慕容御疆就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着屋內三人,一個激靈,跪了下來。
“皇上來了啊。”皇后放下雲深的手,輕輕福身,雲雀一般依偎在慕容御疆懷中,“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呢,臣妾好去接您。”
慕容御疆懷中雖抱着皇后,目光卻放在雲深身上,“我可聽說瓊瑛戲樓的雲深小爺,好厲害的一張嘴呢,怎麼如今到了我這裡淨沒話說了?”
雲深瞧着慕容御疆懷裡的皇后,心裡不大爽快,嘴上就沒個把門的,“皇上這是哪裡話,皇上可曾親自去過江州,可曾見過雲深,怎就如此說話。”那一雙紅脣嘟着,擺明了告訴慕容御疆他心中的不悅。
皇后倒也不生氣,只當他是個孩子,兩人均是撲哧一笑,“這孩子的嘴,果然是厲害。”
“來,到我這來。”慕容御疆頓時變臉,那狡黠的笑容變得越來越陰戾,他放開懷中的皇后,衝着雲深招了招手。雲深看着他那個手勢,像是招呼狗狗一般,更是沒瞧見慕容御疆已經極盡扭曲的臉,翻了個白眼,站在原地不理會他。
“真是個不懂得禮數的孩子,看來要找人好好教教你了。”慕容御疆的聲音越來越冷,皇后餘光劃過慕容御疆的臉龐,嘴角不着痕跡地微揚,一絲陰霾閃過那雙柳葉目。
“好了,雲深,今日天色晚了,你早下回去休息吧。”皇后攬過慕容雨江的胳膊,嬌媚地說,那個如此大方美麗的皇后都如此說了,雲深也不再說什麼,福身問安,然後匆匆離去。
玉潤端着茶水回來,瞧見剛離開的雲深,曖昧一笑,端着茶水回到自己房間,不再打擾屋內的兩人。
雲深想着慕容御疆那忽冷忽熱的態度,就覺得心裡莫名其妙地煩躁,腳上踢着小石子,手中恨恨地扯着野草。
夜色如墨,一陣悠揚的笛聲自是引人入勝,恍如仙境般的迷離,他從未聽過如此美好的笛聲,興致來了,循着那笛聲走去,走到盡頭處,已是宮中的荒涼地,他擡頭看着那個月下清冷的背影,更是覺得如此奇遇。
“你是……”笛聲末了,雲深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那人愣了一下,揹着他問道。
“我是尋着你的笛聲來的,閣下真是好功夫,那笛聲清幽美妙,仙曲一般。”雲深的笑容可比剛纔對着慕容御疆時誠懇許多。
“呵呵,混鬧着吹罷了,不值一提。”那人轉頭,淨是宴會上同他舞劍的那人。
“是你……”雲深驚訝地喊道,而那人卻一臉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
“看來我們真有緣。”那人說罷,一把將雲深撈了上來,待雲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在那人身邊了,高處的夜風比下面更勁烈些,吹得雲深有些冷,“給,喝些酒吧,暖暖身子。”
酒瓶子在雲深眼前晃了晃,這下雲深可爲難了,眼前之人一臉誠懇,可自己確是沾酒必醉,顧惜雲似是察覺出了雲深的想法,哈哈一笑,正想收回手中的酒瓶時,被雲深一把拉住,“喝,誰說我不喝的。”
這鬼使神差般的一句話,讓雲深自己也驚了一把,但是此話已出,又不好收回,他只能硬着頭皮,吞了一口下去,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胃一陣劇烈的收縮,大腦也跟着一陣恍惚,脖子一歪便倒進顧惜雲懷裡,嘴上還喃喃地說,“好……好酒……”
顧惜雲好笑地看着懷中的人兒,心裡一陣陣覺得這俏麗的臉龐似曾相識一般,懷中人兒忽然哆嗦了一下,顧惜雲趕緊用衣服將他裹住,外懷裡抱了抱,似乎是感覺到了溫暖,那丹紅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懷中人已醉倒,無奈他只能將雲深抗在肩上,揹回自己那裡。
‘醉臥沙場君莫笑,萬里黃沙風滿樓,何方鼓角聲正盛,奈何殘年伴竹影,安得豪情一萬丈?’顧惜雲身子搖搖晃晃,手中酒瓶搖搖晃晃,一口酒,一聲歌,向自己住所走去。
等他回到屋內,將雲深平放在牀上安置好時,自己也已經醉醺醺昏昏欲睡了,便躺在他旁邊,頓時鼾聲四起,沉沉睡去。
天剛矇矇亮時,雲深被旁邊震天的鼾聲吵醒,迷迷糊糊看見旁邊躺了個人,驚得一激靈從牀上滾了下來,這才瞧清楚自己竟不在自己的房間。
“我……我這是在哪?”雲深自顧自地咕噥了一聲,但是他的動響還是吵醒了牀上正做着美夢的顧惜雲,他皺着眉頭翻了個身。
“哎……這麼早呢,你吵什麼,昨夜才與你喝了一口酒,哪知你就醉了,只好把你擡回我這裡來了,要走就走,大門在那,我就不送了哈。”說罷鼾聲再度響了起來。
雲深沒理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躡手躡腳地開門離開,他這一夜未歸,自己倒不怕什麼,就是怕宮中的人到處尋他,到時候再鬧到慕容御疆那裡。
慕容御疆,怕昨夜正與那美麗的皇后共赴**,**一刻呢吧,怎麼會有閒心管自己。這樣自暴自棄地想着,心裡更是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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