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鵲聲水榭的時候,衆人因爲擔心,都沒有去睡覺,所以全都窩在沙發上抵抗着睏意,幾乎睜不開眼。
季白榆眼睛發燙,走過去抱了抱聶清瑤。
聶清瑤兩隻半耷拉着的眼睛,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撐起眼皮一看是她,突然眼睛睜大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嗯,”季白榆摸着她的臉頰說,“現在你們可以安心睡覺了!”
聶清瑤第一個做出反應,舉起拳頭打在她的肩膀上,但最後又怕自己傷到季白榆,所以也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要不去拜拜關二爺吧?爲什麼總是出事?"
季白榆哭笑不得,她不是江湖人,拜關二爺又屁用?
向雀羅和舒舍予看着她,然後把目光轉向聶清規。
當他們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時,心也放下了一半。
向雲川盯着季白榆,對她笑了笑:“阿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季白榆嘴角抽動了一下,但聶清規的臉拉下來的還快。
當向藍元看到她時,迅速捂住自己倒黴妹妹的嘴,以防她再說出任何踩雷的話。
向藍元把她拖到二樓,說:“我送她睡覺."
向雲川尖叫着可憐兮兮地看着季白榆,但後者顯然無動於衷。
季白榆揉揉眼睛,走回聶清規身邊說:“我困了。”
聶清規抱着她的肩膀,讓她上樓睡覺
聶清瑤很熟悉鵲聲水榭,也打着哈欠上樓。
季白榆回到臥室。
她想洗澡,沒想到就在浴缸裡睡着了。
當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用手摸了摸旁邊被窩的餘溫,笑了笑。
梳洗一番後,季白榆下樓了。
聶清規正在客廳看報紙。
向雀羅和舒舍予也陪在一邊。
鹿言琛撥弄着花。
向藍元和向雲川正坐在餐桌旁等待早餐。
季白榆環顧四周,聶清瑤不在這裡。
習慣性地走到聶清規面前坐下。
季白榆問:“瑤瑤,還在睡覺嗎?”
沒等聶清規回答,聶清瑤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清脆而響亮。
“你以爲大家都和你一樣,我起得最早好嗎?”說這話的時候,她還舉起了手裡的早餐,說:“來,姐姐親手給你做了一份營養豐富的早餐!”
季白榆掃了一眼,點點頭,中肯地說:“外觀還不錯!”
聶清瑤把盤子放在桌子上,晃了晃想接過盤子的衆人,穿過他們身邊傲嬌的說:“讓你們都看看我的手藝,免得老有人說我嫁不出去!”
說罷她狠狠瞪了向藍元一眼,揚長而去。
向藍元沒有介意,只是吃了一塊火腿,他的眼睛閃閃發光,頻頻點頭。
“不說了,味道真好!”
向雲川地笑着說:“哥哥,你爲什麼不娶了瑤瑤,這年頭會做飯的不好找!”
她也美滋滋地吃着早餐。
其他幾個人都圍着餐桌坐了下來。
季白榆笑着說:“征服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征服他的胃。看來瑤瑤對這個本質瞭解得很深。”
“咳咳!”當向藍元聽到這些,他窒息了,他不能呼吸。
他不停地揮手。
過了一會兒,他說:“請饒了我吧,那我寧願餓死……”
他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陰風從他的腦後吹過。
看了大家幸災樂禍的笑容,他趕緊轉舵說:“這麼好的女人嫁給我,真是太殘忍了。
如果上天非得這樣懲罰我,那我寧願餓死!”
整個桌子都笑了,聶清瑤從他身後走出來,驕傲地揚起眉毛,
“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季白榆忍不住笑了起來,平靜地對聶清規:說:“我們能幫助他們嗎?”
“怎麼幫?”聶清規問道。
“嗯……”季白榆心想:“如果兩個人對對方有好感,但是沒有人會戳破,那麼第三方的出現就是這個時候最好的提升。
“第三方應該是誰?"那雙靈動的眼睛來回掃視着滿桌的人,最後移回到聶清規“你覺得誰會來?”
“我覺得鹿言琛很好,”聶清規,淡淡的笑着說。
正在和舒舍予,談話的鹿言琛,轉過身來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季白榆笑着看着他說:“你人真好……”
虛僞.鹿言琛只有這種感覺。
他很好很好?都不是好人!
“哎,就說吧,有什麼事!”鹿言琛拍着胸脯說他很敬業.主要是被聶清規看着笑着,滲得慌!
季白榆示意他聽,小聲說了兩句,詭異的笑了笑。
鹿言琛嚴厲地審視了向藍元,它顯然涉嫌偷獵.
“如果瑤瑤愛上了我呢?”他低聲問道。
“你說什麼?”也不知道向藍元耳朵是怎麼聽到的。
鹿言琛差點窒息,看着季白榆求救。
季白榆攤攤手,乖乖縮回聶清規的懷裡,心滿意足地吃掉盤子裡的早餐,並不打算管。
然而,向藍元從未停止說,“你是說聶清瑤愛上你了?”
鹿言琛叫苦不迭,季白榆鄙夷的看着他:誰讓你這麼自戀的!
“清規,我們去散散步吧!”吃過早餐後,季白榆打算先離開這個飽受蹂躪的地區。
聶清規也有同感,優雅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然後站起來說:“我吃飽了。”
這桌子上的人三三兩兩的聊的很開心,沒人注意他們的退出。
常綠松柏山路,兩人沿着彎曲的土路慢慢走着。
清晨,樹林裡瀰漫着白霧,冰冷的空氣飄着潮溼的感覺,就像剛剛醒來,睡眼惺忪卻充滿力量。
季白榆的臉凍紅了。
她搓着手嘆了口氣:“越來越冷了,快過年了!”
聶清規捂住她的手,站在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軀像一棵松柏,擋住了季白榆的寒冬風。
“春節一定要全家團聚!”季白榆有點激動地說:“每年,三叔和四叔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可以不來,但今年不一樣!”
聶清規揉了揉她的手,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什麼區別?”
“瑤瑤過完年之後去了英國,也許她這一年都不會回來了。”
“三叔不想和她一起過新年嗎?”季白榆不解,“再說四嬸不是懷孕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嬸的脾氣。四叔不陪她是不會罷休的!”
聶清規笑着說:“但是三叔很忙,好幾個部門都離不開他。四叔今年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敢懈怠。你怎麼確定他們一定會來?”
“這你就不懂了!”季白榆擡起下巴,驕傲地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三叔四叔也是父親,一定會爲了自己的女兒回去說的”
“四嬸生的可不一定是女兒。”聶清規客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