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季白榆說話,他的旁邊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小男孩的衣領。聶清規護着卿卿說:“不要靠近。”
季白榆好笑地拍了他一下,小男孩撇着嘴跑到嬰兒車邊,看卿卿吃她的手指。
卿卿咯咯地笑着,向他伸出含着唾液的手指。小男孩抓着她的肉胳膊笑了:“媽咪說誰吃口水誰就跟他過一輩子。如果我吃了你的口水,你就將是我的人……”
話一停,一個拔尖的女聲吼道:“溫小二,你又勾搭上了。這次又是誰的女兒!”
女人穿着拖鞋,頭髮沒梳完就衝了過來,揚手就是一慄。
小男孩捂着頭氣鼓鼓地抱怨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我的名字叫溫鈺,不是溫小二!"
女人捏他臉使勁拉:“你的名字是老孃取的,如果我說是小二,你就得叫小二!"
季白榆盯着這個外表瘋狂,行爲潑辣的女人,心疼的認爲孩子不是親生的!
當這個女人教訓完,她又甩甩頭髮,露出一個“虛僞”的微笑:“對不起,對不起,我兒子太不爭氣了。他看到比他小的小姑娘,就會勾搭上。這個公園裡的小女孩都被他戲弄了。不要介意!”
季白榆嘴角抽抽,低頭看着還在揉臉頰的男孩溫鈺。他真的從某個角度覺得基因真的很厲害。
溫鈺小身體挺拔地站着,然後板着臉說:“我這次是認真的!”
“叔叔阿姨長得好看,妹妹長大了也會更好看一些。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一次,就連聶清規也忍不住揚起了眉毛。一雙黑眸看着那個女人和男孩,說:“如果你能在二十年內得到半個巴黎作爲嫁妝,我會考慮把我的女兒嫁給你!”
季白榆吸了口氣,他在講冷笑話嗎?
溫鈺自信地笑了:“叔叔,放心,我會的!”
“對了,我妹妹叫什麼名字?”
看着那張充滿嚴肅的粉紅色小臉,季白榆忍不住笑了:“她叫卿卿!”
旁邊的小傢伙好像還沒醒過來。當然看不到這兩人三言兩語就自己的把婚姻定下來了。
但結親成功的溫鈺轉身就被女人拉着離開了:“還好不像他那愚蠢的老爸一樣,只剩下一張嘴!”
“媽咪!等等!我沒問叔叔是哪裡人。二十年後,我會上門求婚. "
季白榆和聶清規相視一笑。
他們以爲這麼好玩的母子只是清晨的一縷陽光,沒想到命運的奇妙之事把他們牽扯到了一起。
“阿榆,嚐嚐這個湯怎麼樣?”聶清規手裡拿着勺子走了出來,撐着胳膊向季白榆走去。
季白榆坐在沙發上擡頭嚐了嚐,他點點頭說:“很新鮮,很好吃!”
聶清規自己嚐了一點,然後說:“我也認爲這剛剛好。”
說完又匆匆回到廚房。
沈景受不了了,說:“這種劇每天都會上演。喝湯需要兩個人嗎?”
他的耐心已經完全磨平了,一個蒂娜就夠了。現在這兩個人大白天不做什麼正經事情,整天躲在家裡研究食譜!
“小心點。”季白榆把雜誌翻了一頁,突然季白榆的眼睛亮了。她指着上面的一套衣服對蒂娜,說:“看這條裙子!”
蒂娜正在插花,探着頭過來,只一眼就立刻被吸引住了。她放下花枝,坐在那裡,讚歎道:“夫人,真美。你眼光真好。”
“爲什麼我們不各自買一個呢?”季白榆說道
蒂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我出來的時候沒帶太多錢……”
季白榆拍拍她的肩膀說:“沒關係,沈景有。”
蒂娜很快對沈景說:“謝謝沈先生!”
沈先生對着天空嘆了口氣,終於忍不住出去散步了。他在想,是不是每天,他都要面對這樣腦殘的生活片段,隨時隨地對他進行勒索。他能不抑鬱嗎?
沈景一出門,大門口的雷斯舉起了手問:“阿景,太好了,出來接我?”
沈景在門口澆花,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來接你的嗎?”
雷斯滑稽地看着他的動作:“是不是很無聊?跑出來澆花。”
沈景放下他的東西,去了花園,“過來坐,吃飯前不要進去,不然就不用吃午飯了。”
雷斯揚眉跟了過去。
兩人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沈景喝了一口他帶來的紅酒,滿意地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好酒,特意爲你帶來品嚐。”雷斯頓放下杯子,看了看主屋的方向:“我找過。在法國的貴族中沒有一個叫蒂娜的年輕女人”
“也可能是假名。”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沈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所以我做了地毯檢查,但奇怪的是,“雷斯提肩道:”沒有女孩逃脫,也沒有人在尋找自己的女兒。甚至那些在機場找人的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正如,從未到過法國一樣!"
沈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你說蒂娜不是法國人?”
“可以這麼說。”雷斯繼續道:“我從機場的監控中發現,蒂娜比你先到,但她買機票的身份證是假的。準確的說,她每個地方用的不同身份證都是假的,來源也查不出來。但似乎有人在保護她。”
”她又一直在法國旅行?"沈景問。
雷斯點點頭:“已經一個月了。”
沈景托起額頭,這的確是世界上的一個偉大奇蹟。
這樣一個傻逼女人,怎麼能一個人在法國住一個多月不受到任何傷害?她確定是離家出走而不是和愛人捉迷藏嗎?
“簡而言之,”雷斯看上去很苦惱,他笑着說,“我們只查到這些。”
沈景半晌沒出聲,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先生你可以吃飯了!”蒂娜出來,見雷斯也在,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您好,先生。今天,聶先生親自做飯。請大家一起試試!”
當雷斯再次看着這個像白雪公主一樣純潔的女孩時,他忍不住笑了:“我不得不說你不是很幸運。在機場接來一個大美人。真讓我羨慕。”
沈景板着臉站起來,大步走到蒂娜面前對着雷斯說說:“你喜歡就帶着吧。”
雷斯聳聳肩,他怎麼敢!
幾個人坐滿了桌子。
聶清規走出廚房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雷斯的方向。起初,雷斯受寵若驚。當聶清規拿起紅酒仔細看時,他意識到他完全是來拿酒的。
“我看不出你還會這麼做飯。”雷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桌上正宗的中國晚餐,“看起來不錯。”
聶清規擡起下巴。他做飯是爲了取悅季白榆。其他的只能算是搭便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