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槍裡真的有二十發子彈嗎?”她停頓了一下,問道。
季白榆搖搖頭,。
槍裡只有六發子彈,她說二十發,這是騙人的。
林星若頓時瞪大了眼睛連話都說不出來,二十發,虧她還敢說?
季白榆趕緊賠笑道:
“好吧,好吧,”她說。
“現在沒事了。我們先去冥茗吧……”
林星若張開手說:“誰在和你說笑?我告訴你,季白榆。如果再敢不把我當朋友,做什麼都瞞着我,我會生氣的."
季白榆乞求原諒:“我只是怕嚇到你。再說你要是帶人來,我的證據就沒了!”
林星若也想過這個問題。
她撇着嘴,不願意問:“那寧雪落怎麼辦?”
林星若問的問題正是季白榆想知道的。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寧雪落。
她一貫膽小怕事,還是說只是巧合罷了?
途中,季白榆給聶清規打去電話,不出所料,聶清規電話在黑名單上,而之前的所謂清規的電話記錄居然只是一個陌生號碼。
方扶光轉移了當晚聚會的所有視頻,找了十幾個人反覆查看,誓要找到一點線索。
非常緊張的林星若,問正在看錄像的季白榆,說:“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有詐,爲什麼不早點通知聶清規,然後把錄像帶拿走?”
季白榆很認真的看着說:“我一直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謝瞬真的不是省油的燈!”林星若捏着方扶光的胳膊發泄她的憤怒。
“我一定要殺了她!”
方扶光讓她捏,憐愛地摸摸她的頭髮,說:“我替你做你想做的的。”
“先奸後殺!”林星若露出牙齒說道。
方扶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願意讓我去嗎?”
林星若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沒人了?”
方扶光自動忽略了這句話,轉過頭盯着方格子的小屏幕:“怎麼,有什麼異常嗎……”
林星若不理他,轉移了話題。
然後她走到季白榆旁邊,坐下來低聲說,“有了這個,我們可以和謝瞬談判,對嗎?”
季白榆點點頭,嘆了口氣,卻更加關注林星若心裡的另一件事。
她不想變成她想象中的樣子。
“阿榆!”聶清規的聲音響起。
季白榆高興的趕緊站起來,三步兩步撲進他懷裡。
他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說:“你來了。”
之後,她轉過頭,看到鹿言琛和舒舍予在他身後,
“你們都來了。”
鹿言琛笑着說:“你有事,我們不敢不來!”
季白榆簡要的整理完所有的事情,沒想到方扶光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諷刺地笑了笑,說:“謝瞬真是瘋了!”用幾句片面的話,一兩個耳光,一個視頻,想愚弄聶清規?如果他這麼容易上當受騙,也不會活到今天!
鹿言琛平靜地看了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離不開安晶的手筆?"
季白榆點點頭說:“雖然她上次給了我手機,但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不見了。今天下午,清規收到了我的信息,但那段時間我在睡覺。”
“你怎麼知道她在撒謊?”舒舍予對此很感興趣。
“很簡單,”季白榆說着,點開了她的手機。
“她說清規給我打過電話。我翻了翻記錄,發現是7點半。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如果清規真的知道我暈倒了,早就來接我了。
即使她出於友好的原因隱瞞了我的情況,清規也絕不會放心我和她在一起……”
“對吧?”季白榆回頭自信地問聶清規。
清規看上去很冷,抱住她的腰說:“別胡說。發生這種情況你要儘快通知我!”
雖然語氣強硬,季白榆還是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輕微顫動。
她擡起頭吻了吻他的臉頰,說:“不會再發生了。”
清規哼了一聲,抱住她,不肯放鬆。
鹿言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指着屏幕問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季白榆轉頭看屏幕,卻沉默了。
林星若接過來說:“剛纔我們發現寧雪落在後面,我怕這件事牽扯到她,所以……”
幾個人知道後,舒舍予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外人以爲我和清規在冷戰,其實我們已經和好很久了,”季白榆堅持說:“明天謝瞬肯定會帶着視頻去找清規,但是她絕對不會交出原件。”
“還有……”她頓了頓,說:“寧雪落可能也參與了。”
聶清規摟住她的手收緊了,他的臉陰沉可怕,季白榆急忙拉着他的手說:“還沒查出來之前,我不想傷害我的朋友。”
“這裡面只是有一點你朋友的影子,"舒舍予皺皺眉頭。
"或者說,事實上從一開始,錄像帶就不可能存在謝瞬手裡."
方扶光也問了這個問題。
季白榆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舒舍予是對的。
甚至在事件發生之前,人都數不清,但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關鍵人物都有安晶,她明白聶清規不會太在意這個女人,但她要抓的不是而是,
“任安。”
“不知道爲什麼,季白榆總有這種感覺。事實上,這一切都與有關。
鹿言琛不同意,說:“任安不在c市,她和謝瞬沒有交集。這麼說太武斷了。”
“誰說他們沒有交集?”聶清規冷道:“安晶不是他們的交集嗎?”
鹿言琛和舒舍予同時出現,聶清規很生氣。
明顯的憤怒幾乎是毫不掩飾的:這一次,他甚至不想放過安晶?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季白榆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屏幕,但路過的一幕突然讓她大吃一驚。
“停!”她連忙喊道,馬上過去
季白榆走到屏幕前,指着中間的人,說:“倒回去,是,是的,就是他!”
她的動作讓其他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屏幕上,在停了下來的畫面裡,有一個身影!
咦,有什麼問題?”林星若疑惑地問。
方扶光突然沉下臉,喊道:“把手放大!”
技術人員趕緊把裴萱萱手的部位放大,看清楚圖像,季白榆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疲憊不堪的回到家沐浴後,季白榆無力的趴在牀上。
聶清規輕輕地擦了擦頭髮,試圖不打擾她。
他知道她需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