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氣息如燃燒的烈焰竄進她的口腔,瘋狂的席捲。
聶相思不知是不是因爲幾天前的手術,身體裡的麻醉還沒完全散去還是怎麼,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大腦全是白光。
如岩漿般滾燙的大手驀地探進了她衣服裡。
聶相思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大腦在一片空白下困難的擠出一絲意識。
“唔……三……”
聶相思憑着這點意識擡手用力推他,可掌心所到之處,皆是一團滾沸。
他周身猶如火爐般,燙得驚人。
聶相思隱隱覺得不對勁。
可現下的情況,又由不得她深想。
拉鍊滑下的聲音如鈍刀劈向石板,刺耳且恐怖的飄進聶相思的耳朵裡。
聶相思背脊止不住的發涼,極致的惶恐,逼得她眼淚啪的滾了下來。
腰身被猛地託抱起,重重抵在牆壁上。
聶相思身上肥大的病號服,被男人用力扯下,不顧一切。
他猛然欺身而下時,聶相思終於控制不住在他嘴裡大哭了起來。
澀鹹的**流不盡的沒入兩人緊貼的脣間。
舌苔嚐到苦澀的味道,陷入瘋魔的戰廷深昂藏的身形重重一顫,停了下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停下,聶相思大哭的聲音也微微緩了下來,睜着一雙淚眼朦朧的大眼無辜害怕的看着戰廷深漲紅得有些扭曲的俊顏,紅腫的脣輕輕張着,大口喘氣。
聶相思很迷茫,她不知道戰廷深怎麼了。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親她,甚至想……
她是真的害怕了。
“三,三叔,我,我是思思,你,你看清楚,我,我是思思。”
聶相思嗓音哽顫,腫着眼睛看着戰廷深,不停的提醒。
“我知道,你是我的思思,只是我的。”
戰廷深聲線帶着不正常的沙啞,說話間帶出的氣息熱得不像話。
他薄薄的脣又壓了不過來,不斷的啄着她輕輕顫抖的臉腮,大掌沿着她玲瓏的腰線往上,從後握住她纖細的後頸,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摁揉,“思思,三叔有點難受,你幫幫三叔好不好?”
難受?
聶相思發着抖,豆大的淚珠還掛着她長長的睫毛上,可她卻小心的觀察着戰廷深,想知道他哪裡難受。
可是下一秒,腹部猛然貼上來一團更熾烈的火焰。
聶相思雙眼狠狠顫動,全身的毛孔因爲驚駭而不停的闊張。
她驚恐的看着戰廷深,張着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廷深額上隱忍的汗珠不停滴落,“思思,假若三叔現在要了你,你會恨三叔嗎?”
“……”聶相思一張小臉煞白。
她快十八歲了。
不會不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
可是,可是他是她三叔啊,她的長輩……他怎麼可以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嗯?”戰廷深彷彿已經到了極限,薄脣不停在聶相思細膩的臉頰摩挲,汗水從他鬢髮滑落,滴進了兩人緊貼的胸膛。
“三,三叔,你,你別這樣,我害怕……”聶相思戰慄,縮着肩,驚惶的看着戰廷深越來越緊繃的臉,流着淚小聲道。
“思思別怕,思思不願意,三叔不會真的傷害思思。但是三叔現在很難受,需要思思的幫助,思思願意幫三叔嗎?”戰廷深雙眸赤紅,嘶啞的嗓音裡壓抑着某種疼痛。
聶相思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紅着眼看着戰廷深,“我,我該怎麼做?”
戰廷深忽地握住聶相思一隻手。
他掌心非同尋常的熱度讓聶相思本能的將手往後縮了縮。
可是他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用力捏着她的手,猛然往下。
“啊……”
手心裡的龐物,嚇得聶相思控制不住的驚叫,剛叫了一聲,雙脣便又叫他封住了。
……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聶相思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整個人恍恍惚惚,飄飄然。
洗浴室。
戰廷深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墊在洗手檯上,隨後纔將懷裡的聶相思放坐在上面。
聶相思渾渾噩噩的,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清洗。
兩人都沒有說話,甚至於呼吸聲都很輕很輕。
戰廷深臉龐仍然浮着不正常的紅暈,他輕垂着頭,給聶相思清洗手的動作每一下都帶着細緻和輕柔。
給她洗淨手,戰廷深看着在他掌心白皙仿若無骨的小手,冷眸暗動,五指收緊握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親了親。
他的脣,依然燙得厲害。
聶相思手微微顫抖,緩緩轉動僵滯的瞳眸看向戰廷深,殷紅的雙眼裡,不到片刻,便涌出顆顆晶瑩的水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戰廷深心臟揪緊,擡起深邃的冷眸看着聶相思隱忍着不哭出聲的模樣,堅硬的喉頭微動,伸手欲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液。
可不等他的手觸上她的臉,聶相思猛地將臉別到了一邊。
戰廷深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僵。
這是第一次,聶相思對他親暱的舉動表現得如此抗拒和排斥。
戰廷深倏地抿緊薄脣,收回手,猛地將聶相思從洗手檯上抱起。
聶相思嚇得呼吸一窒,惶然的轉頭看向戰廷深,卻只能看到他緊繃分明的下頜輪廓。
……
走出洗浴室,戰廷深將聶相思放到牀上,抓過被子覆在她身上,隨後,他將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幽深的冷眸緊緊曜着她,“聽着,我不會跟你解釋今晚發生的事,也並不覺得抱歉。”
“……”聶相思傻了一秒,望着戰廷深的貓眼那般的不可置信。
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對她說不覺得抱歉,也不解釋?
聶相思像是震驚,而後便是濃濃的委屈和羞恥。
眼淚河似的從她眼角源源不斷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