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KTV門前,聶相思看着衆同事坐上車紛紛離開,張脣長長吐了口氣,幾大步走到前方不遠停着的黑色轎車,拉開副駕座車門坐了進去,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便道,“希希是三哥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我不在的四年,三哥結婚了?”
戰廷深傾身過來給聶相思系安全帶時淺聲說,“沒有。”
沒有?
“……希希不會是三哥心血**領養的吧?”聶相思驚疑說。
戰廷深摸摸她的頭,坐正,扣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往前,“希希跟青城兒時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叫你三哥去哪兒領養這麼一個跟他極像的孩子?”
聶相思抓心撓肺的好奇,央求的看着戰廷深說,“老公,你別跟我轉圈了,你直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
戰廷深眼角輕瞥了眼聶相思,撩脣,“希希是青城的親生兒子,這點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不用懷疑。”
“親生的?”聶相思瞪大眼。
“嗯。”
“……我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三哥有交往過女朋友?是這四年的事麼?”聶相思道。
戰廷深微沉吟,挑眉說,“你三哥不喜社交,除了必要的應酬,以及與我們幾個的聚會外,幾乎都在家關着,而且你也知道,你三哥對女人不感興趣,甚至沒來由的有些厭惡。是以儘管有不少追着你三哥的女人,不過這麼多年,我倒沒見過你三哥跟哪個女人交往過。”
連交往過的女朋友都沒有一個……
所以希希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三哥自己能生?咳咳,好吧,這個腦洞開得有點離譜了。
聶相思皺緊眉,“難道是……代孕?”
“代孕更是不可能。”戰廷深說。
“那希希總不能真是三哥自己生的吧?這太神奇了!”聶相思抓抓頭髮。
戰廷深見聶相思糾結得小臉都皺成團了,沉默了幾秒,說,“其實你三哥一直都不知道有希希的存在。是在三個月前,希希自己找上門認父!”
聶相思震驚到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希希看上去不過三四歲,比時勤時聿還小,自己上門認父?
確定不是開玩笑?
“匪夷所思對麼?”戰廷深眯眼。
“豈止匪夷所思,簡直大跌眼鏡!”聶相思表情都有些失控。
聶相思想,連這種事都有,以後她再遇到別的神奇的事,都不會覺得神奇了!
聶相思又是搖頭又是吸氣的自我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偏頭看向戰廷深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側臉道,“希希的母親呢?”
戰廷深抿脣,搖頭,“不清楚。”
“呵呵,玄幻了!”聶相思驚奇的提氣。
現在的情況是,聞青城從未交往過女朋友,大約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失的身”,對孩子的母親一無所知,但孩子確實是他的孩子!
更更重要的是,還是孩子自己送上門認的親!
聶相思滿腔都是震愕,震愕後,便是感嘆。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有主見了麼?
聶相思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雖然她覺得自己此刻的驚詫會持續很久。
但也清楚,連聞青城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她們再糾結也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想到三哥小時候那麼可愛。”
聶相思忽然感嘆了句。
……
九點過,聶相思便抽空給別墅這邊打了電話,張惠告訴她,戰曜陪着時勤時聿,讓她別擔心。
十點到,她便帶時勤時聿休息。
戰廷深載着聶相思回到別墅,戰曜時勤時聿都已經睡下了。
聶相思分別打開時勤時聿的兒童房和戰曜的房間看了眼,見都睡得香沉,便也回了臥房。
戰廷深已經去洗浴室洗澡。
聶相思猶豫了下,還是拿着睡衣鑽進了洗浴室。
撞着膽子進去,聶相思保持低頭的姿勢,不去理會某人驟然望來的灼深眸光。
快速把自己剝乾淨,聶相思紅着臉走進淋浴間,身子羞澀的貼着戰廷深,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借他的身體遮擋一二。
戰廷深深凝着身前光溜溜白得像雪人的小女人,堅硬的喉結上下滾動,沒說話,將花灑的水溫調高了些,拿下,輕輕淋在聶相思身上。
溫熱的水源從她肩膀和胸前淋漓而下,聶相思免不得輕吸了口氣,慢慢伸手抱住戰廷深的腰,親吻他的胸膛。
戰廷深擠了些沐浴露到掌心,抹到聶相思身上,一瞬黑瞳,幽深似海盯着聶相思輕垂的綿密睫毛。
聶相思吻了他一會兒,戰廷深都沒什麼反應。
聶相思幽幽嘆息,挫敗的擡起腦袋,拿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看戰廷深。
戰廷深任聶相思盯着看,面不改色繼續給她清洗身子。
“老公。”聶相思抓抓他的後背,泄氣的皺眉,小聲嘟囔,“你怎麼都沒反應?”
戰廷深把聶相思身上最後一點泡沫清洗乾淨,關掉花灑,拿過一邊的乾毛巾擦了擦聶相思身上的水分,隨後抽過睡衣給聶相思套上,吻吻她的眉頭,“先出去,老公很快就出來。”
聶相思不動,模樣倔犟。
戰廷深無奈,伸手捏她的臉,“你低頭看看,看我有沒有反應?”
“?”
聶相思潤黑的雙瞳滯了秒,低頭看。
當看到支棱得老高的東東時,聶相思一張臉爆紅,趕緊撇開雙眼,羞窘難耐,捂着臉跑出了洗浴室。
戰廷深盯着聶相思跑出去,墨眸微眯。
……
戰廷深是在聶相思出來十分鐘後從洗浴室出來的。
聶相思已經躺到了牀上,見他出來,默默抓着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她眼睛以下的部位都遮了個嚴實。
戰廷深走過去,輕掀起被子一角躺了進去。
長臂一擡,將臥室的燈都關了。
聶相思在黑暗下眨眨眼,身子一寸寸往戰廷深邊上挪。
戰廷深便側躺起,待她挪進,便把人裹進了懷裡,低頭吻她的脣,暗聲問,“想了?”
聶相思呼吸都是燙的,純羞的,隔了幾秒,才低低問,“你要麼?”
“呵。”戰廷深便在她脣上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