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洋把她壓着鏡子前狠狠吻住她的一刻,夏雲舒笑眯眯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趁他給她呼吸的空隙時,輕輕說,“我好像胖了。”
徐長洋在她腰上捏了把,高挺的鼻翼抵着她的,清潤的瞳眸飄着幾絲暗紅,“胖了好,胖點我高興。”
“徐叔叔……”
夏雲舒鬆開纏着徐長洋脖子的一隻手,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他胸口打着轉。
徐長洋盯着夏雲舒的眼眸好似能噴出火來,緊吸口氣捏住她的爪子,“安分點!”
夏雲舒吐吐舌頭。
徐長洋就直勾勾盯着她。
夏雲舒臉頰也跟着燥熱,暗吐氣,垂了垂頸子說,“這週五我想出去一趟。”
徐長洋凝着她,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脣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啄,“有事?”
夏雲舒輕輕踮起腳尖,用另一隻手蒙他的眼睛,“你怎麼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色死了!”
徐長洋嘴角**,把她的手拍下來,徉怒盯她,“你不知道爲什麼麼?”
夏雲舒抿脣,杏眸卻淡出壞笑,用被他拍下來的手把玩他胸前的襯衣鈕釦,垂着綿長的睫毛道,“之前我答應譚婧,去參加她的畫展。本來我都忘了,是前幾天收到她的正式請柬我纔想起來。”
“譚婧?”徐長洋眸光微深,“你跟譚婧還有交情?”
“我跟譚婧怎麼不能有交情了?”夏雲舒噘了下嘴,看着他哼。
徐長洋看着她,悶不做聲。
夏雲舒推他,“是啊,譚婧跟林霰是好朋友,所以她怎麼可能跟我有交情,你會奇怪也正常。”
徐長洋擰緊眉,把人抱緊,視線追着夏雲舒的眼睛,壓低了嗓音,“是誰說要無條件相信彼此的?又是誰現在亂吃飛醋?”
“我纔沒有吃醋!”夏雲舒急道。
徐長洋凝着夏雲舒,繃不住輕笑,“我說是你了麼?你就急着否認,此地無銀三百兩。”
徐長洋點了下她的鼻尖,好心情的鬆開手,退兩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夏雲舒羞憤繃着的小臉。
“切!”
夏雲舒氣不過,扭身走出了衣帽間。
徐長洋摸了把自己的下巴,歪頭看夏雲舒,軟哼道,“行了,你們女人家小心眼,我明白。”
“大男子主義!”
夏雲舒回頭瞪他一眼,又轉過身繼續朝門口走。
“夏夏……”
徐長洋叫她。
“幹麼?”夏雲舒惡聲惡氣道。
“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徐長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呵……”
……
夏雲舒在臥室還繃着個臉,一出臥室就忍不住低頭笑了,小臉上透出的甜,掩飾不住。
“雲舒,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這時,常曼溫柔輕緩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來。
夏雲舒一怔,忙收斂起,紅着臉朝樓下的常曼看,“伯母,您來了。”
“是啊,我趕早過來和何儀一起給你做早餐。”
何儀是徐長洋請的阿姨,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人如其名,溫儀樸素。
一聽這話,夏雲舒在心裡嘆了口氣。
常曼已經連續半個多月,風雨無阻的每天早上過來給她做早餐,中午做午餐,晚上做晚餐,直到夜裡九點過給她做了宵夜,才由徐桓恩接着回了家。
對此,夏雲舒一來擔心常曼累着,二來也實在不好意思,屢次讓徐長洋做做常曼的工作,別讓常曼每天來回受累了。
可徐長洋不知道怎麼想的,嘴上答應得好好兒,可就是不張口跟常曼說。
她自己是想說,可每回說了,常曼也是嘴上應承,但第二天照舊!
夏雲舒能怎麼着?她也很無奈啊!
夏雲舒下了樓,常曼便將特調的牛奶果汁端來遞給夏雲舒。
夏雲舒接過,“謝謝伯母。”
“跟自己媽媽還客氣?”常曼笑笑。
夏雲舒尷尬的垂着眼皮,默默喝牛奶。
“太太,您也是時候改口了。我聽着你們一個媽媽一個伯母的叫,就覺得奇怪。”何儀含着笑意的聲音從餐廳拂來。
嗯,大約是徐家這一家子太好相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而已,何儀在夏雲舒等人面前,也是徹底放開了去。
聽到何儀的話。
常曼默默拉起夏雲舒的手,期待的看着她,“是啊,雲舒,你什麼時候改口叫我一聲媽媽啊?你看,你何姨都開口取笑我了。”
夏雲舒窘迫得很,咬着背沿說,“何姨那,不是取笑。”
常曼拉着夏雲舒朝餐廳走,“雲舒,你是不是覺得你跟長洋還沒領證,所以你改口叫我媽媽不合適?叫不出口?”
夏雲舒確實有些叫不出口!
她是懷了徐長洋的孩子,但她跟徐長洋沒結婚也是事實。
若是她就這麼改口叫常曼媽……她真的是做不到啊!
常曼望了眼夏雲舒飛燙的耳尖,會意勾脣,“媽媽知道你的心思了。回頭我跟長洋說說。”
說說?
說啥?
夏雲舒擡眼看常曼,一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常曼喜歡的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悄悄話似的,在夏雲舒耳邊說,“讓長洋早點跟你把證領了,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聽你叫我一聲媽媽。”
“別!”
夏雲舒羞紅了臉,伸手握住常曼的胳膊,“您別跟他說。”
如果要常曼跟那人說了,那人才想起跟她……求婚,那算什麼?
她纔不要!
“爲……”
“什麼別跟我說?”
幽哼的男音冷不丁從常曼和夏雲舒背後灑來。
夏雲舒臉登時像是腫了一圈,緋紅,回頭盯着徐長洋,磕磕巴巴說,“你,你走路都不,不出聲的麼?想,想嚇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