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沫在慕卿窨身下艱難喘氣,往日看着他溫柔羞澀明亮的眼睛,此刻只有憤怒和恨,她推不開他,便死死的自虐般的掐自己的掌心,整個人繃得像一張隨時會崩斷的弦。
慕卿窨不知是受喬伊沫幾近癲狂的影響,還是早就瘋了,也粗沉的低喘,折磨又像是深入骨髓的迷戀,指尖粗魯在喬伊沫溫膩的肌膚碾過。
喬伊沫雙手被他禁錮着,慕卿窨熟練而技巧的將喬伊沫剝了個乾淨。
喬伊沫身子僵硬得像塊石頭,含恨瞪着慕卿窨。
慕卿窨在她的瞪視下,吻着的動作卻越來越溫柔,帶着濃濃的纏綿和渴求意味。
他的脣落到她脖頸,心口,再到她腹部的傷疤,停下。
喬伊沫因爲情緒激烈漲紅的臉頰,剎那蒼白,她緊緊咬着牙齒,雙脣被她繃得幾乎出血。
起初,喬伊沫完全沒想到慕卿窨會在這種時候要她,哪怕他剝了她的衣服她也覺得他不會。
所以當身體猛然間被陌生強悍的物體撞開的一瞬,喬伊沫急速的提了口氣,血紅的雙眼甚至有些迷茫的望着懸在她身上的男人。
慕卿窨低頭吻她,血色在他眼底盪開,卻極具反差的襯得他眸光深處是一片濃黏的墨色。
他盯着喬伊沫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情緒由迷茫難以置信到冰冷的笑意遍佈她的眼膜。
喬伊沫沒有反抗,因爲知道沒用。
她甚至沒有閉眼,直直的盯着慕卿窨此刻殘忍的嘴臉。
喬伊沫以爲自己是瞭解慕卿窨的。
她認識的慕卿窨表面清遠豁然,實則冷情冷血,心狠手辣。
他的刀,是連自己的心臟都捅得進去的!
可是她對他而言是不同的,是例外的那個。
他對誰心狠,都不會對她。
他傷害誰,都不會捨得傷害她。
她以爲是這樣的。
但是她錯了。
她用手機砸了他,他便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懲罰她。
她累得想遠離這殘酷世間的紛紛然然,他不讓,便用她的孩子和在意的親人威脅她。
她不同意他和林霰在一起,他就捅自己一刀,用她對他的愛和心疼逼她妥協……
他對她不是狠不下去,相反的,他對她纔是最殘忍的。
他要什麼呢?
要她像個沒有知覺沒有情感的木偶娃娃乖乖待在他身邊,對他的任何決定不能有半點的違逆和相悖的想法,他要什麼便是什麼,他就開心了吧。
眼前突然一黑,有什麼東西遮住了她的眼睛。
喬伊沫依舊睜着雙眼,瞳孔裡積蓄的**在身體傳來越來越重的痛感時,反是一點一滴慢慢乾涸了。
……
慕卿窨和喬伊沫是上午十點回來的,到下午三點多,傭人才收到慕卿窨的吩咐準備食物。
慕卿窨吩咐完,便去了洗浴室,放了一缸熱水,加了些幫助放鬆的特製精油,出來,抱着喬伊沫進去。
不復前幾個小時的蠻橫和粗獷,慕卿窨將喬伊沫放進浴缸的動作輕柔得讓人覺得有那麼丁點諷刺。
喬伊沫閉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臉在熱氣的蒸暈下也透着不正常的白,她把雙脣抿得很緊,下巴以下到露在熱水之上的鎖骨,全是豔麗的斑駁痕跡。
慕卿窨在浴缸邊站了片刻,去淋浴間衝淋了下身體,便到洗漱臺前,簡單清理額頭上的傷和侵進眼睛裡的血。
整個過程,慕卿窨都是極爲自然而然的姿態,好像之前“施暴”強迫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或者,他根本就不覺得那是強迫。
末了,慕卿窨到浴缸邊,半蹲着給喬伊沫清洗身子,幾分鐘後,便用浴巾裹着喬伊沫出去了。
把喬伊沫放到牀上,用浴巾擦乾她的身體,抽出來,隨手丟到地板。
從牀頭櫃抽屜裡拿出備用的藥膏,給喬伊沫各處塗上,到被他欺弄得最慘的部位時,慕卿窨淡然隨性的面龐這纔有了抹變動。
定定的盯着看了半響,慕卿窨喉結滾了滾,捏着棉球的手指骨節繃得有些白,垂着眼皮,默不作聲的擦藥。
喬伊沫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慕卿窨上藥也上得細緻,因此抹完藥,傭人便將做好的東西端了上來。
……
“吃點東西再睡。”慕卿窨看着閉眼躺在牀上的喬伊沫,淡聲道。
喬伊沫掩着的睫毛顫了下,掀開,瞳眸清泠對上慕卿窨的目光。
慕卿窨與喬伊沫盯視了幾秒,微彎身準備扶她。
喬伊沫卻自己撐着牀,坐了起來。
慕卿窨輕頓,望着喬伊沫。
喬伊沫背靠着牀頭板,抓着被子往上提了提,擡眼掃過慕卿窨額角破傷的地步,然後便又對上慕卿窨的眼睛,嘴脣動了兩下。
“還嫌不夠?想再用手機砸我幾下麼?”慕卿窨看出喬伊沫是在問他要手機,面無表情說。
喬伊沫拉下眼皮,過了會兒,一隻黑色手機抵到她眼前。
喬伊沫視線在手機上定格了兩三秒,伸手接過,打開,在屏幕上鍵入文字。
喬伊沫在打字的時候,慕卿窨坐到牀邊,拿過牀頭櫃上擺放的蔬菜粥和銀勺,用勺子勺了幾下,舀了一勺喂到喬伊沫嘴邊,“張嘴。”
然,喬伊沫像沒聽到慕卿窨的話,也沒注意捱到她嘴邊的粥,編輯好想說的話,把手機轉對嚮慕卿窨。
慕卿窨只看着喬伊沫,“張嘴。”
喬伊沫不動。
“你不吃我不看。”慕卿窨說。
喬伊沫張開嘴,吃了。
慕卿窨接連就着菜給她餵了大半碗粥,才移動尊眼去看手機。
“你說對不起的意思是什麼?孩子沒能活下來,還是你對他怎麼樣了?如果活着,他在哪兒?好不好?能讓我見見他麼?他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