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此時發現,匍匐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有着她熟悉的親切的純男性氣息,那麼親暱的一切都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捲走了她的理智,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想念他,分不清是身體還是靈魂,她都在日夜思念着這個男人。
這次她已經變的柔滑,江越舟開始毫無顧忌的加註力度和速度,這從來都是他的領地,永遠擁有絕對主導權,他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的身體,熟悉她最脆弱與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精力超乎想象的強悍,就是結束了也不退出她的身體,始終霸道的將她禁錮在身下,等待體力一恢復再次捲土從來。
也不知道第幾回酣暢結束後,江越舟終於獲得了徹底的滿足,凌亂的被單上,兩個人的喘息聲由粗重低沉漸漸變得緩和。
葉貝貝在黑暗裡只覺得疲累至極,骨頭如散了架般,下身開始劇痛,她一句話也不想說,體力和精神俱透支到近乎虛脫,甚至連手指都不願意多動一下,最終就這樣被他擁在懷裡睡着了。
因爲換了牀,葉貝貝睡得並不實,天要亮時醒過來一次,她感覺到身體發僵,想翻個身,但她的身體被圈在兩條修長的手臂之間,有雙結實有力的長腿牢牢地與她的纏在一起,令她動彈不得。
她睜開眼睛,藉着隱隱的晨曦,可以清楚的看見江越舟濃密的睫毛,安靜地覆在那裡,他的五官雖然不像黎明朗那麼俊美無暇,但卻硬朗深邃的找不到一絲破綻,睡夢中依然緊抿的脣角,帶着他與生俱來般的倨傲孤冷,就是這張迷人的面容,猶如有着致命的魅力,讓她屢屢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時間分秒在流逝,葉貝貝只是睜着雙眼看着眼前江越舟熟睡的臉龐,恍惚間只覺得似曾相識般的熟悉,如同天長地久。
這種靜寂安寧讓她想起自己和江越舟沒離婚前的一段幸福時光,那時候有一次,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竟然難得的睡在他的懷裡,高興的再也睡不着了,只是盯着他看,直到江越舟醒來。
葉貝貝想着往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過了多久,有鈴聲斷斷續續地響起,她恍惚中以爲是自己牀頭的鬧鐘響了,正想爬起來去關掉,感覺身邊的大牀沉了一下,有人迅速的接起電話,如同怕打擾到她一樣,用手攏着聽筒往外間走去,她可以隱約聽見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飄進來。
她微微皺眉,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眉心一跳,她忽的睜開眼睛,入目是熟悉的房子,陽光穿過水藍色的窗簾,隱隱透着模糊的光亮,照的房間半明半暗的。她動了一下,感覺腰像要斷了一樣的疼,雙腿也綿軟無力,但頭腦卻特別清醒,明晃晃可以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臉不由的一紅。
不一會兒,她聽見外間的的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音,她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四處尋找衣服,遍尋不見後,才突然痛苦的意識到,自己昨天在樓下就被江越舟給剝光了。
聽見外面浴室的門再度被牽動的聲音,她迅速的躺下鑽進被窩裡,合上雙眼,繼續裝睡,她剛剛隱約聽到江越舟壓得極低的聲音說:“好,我一會兒就到。”想必他有急事要出去,那樣,自己就可以在他走後再下牀,免得難堪。
江越舟從外間走進來,邊走邊擦拭仍滴着水珠的黑髮,然後將潔白闊大的浴巾往衣帽間的門口一仍,按照液晶屏幕上列出的衣裳適合何種場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穿着完畢後,他走到牀邊站下,看着眼前蜷成一團好似沒有睡醒的小人,昨晚自己真的是太放縱了,想必把她累壞了。
葉貝貝的身體有一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照得她的頭髮烏黑閃亮,臉上肌膚更加白皙柔軟,如同水嫩嫩的蜜桃一樣,由於房間裡溫度高,臉頰邊還隱約帶着抹極淡的粉紅。江越舟望着她,臉上不由微微的帶上笑意。
葉貝貝感覺到江越舟繞到牀的這一邊低頭看她,但她無法確認,因爲她閉着眼睛,於是她固執地裝睡,江越舟坐到牀邊,俯下身,下巴擱在她的肩沿,輕吻她性感致命的頸窩。
她忍不住癢,閉着眼睛低低的笑了起來。
“不裝睡了嗎?”江越舟輕輕笑問。
葉貝貝睜開眼睛,悶悶地說:“誰裝睡了!”
“臉那麼紅,被我說中了?”江越舟笑得更加開心起來,不顧她羞得粉紅的臉,接着在她的臉上又親了幾下,隨之籠罩而來的清新氣息鑽入她的鼻端,讓人心曠神怡。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駐留,兩個人相距不過咫尺,難得的安寧靜切,相互凝視,誰也沒有開口,彷彿都捨不得打破這一刻兩心相印的美好。
“香港那邊的工程出了點兒事情,我必須趕過去一趟,大約要三四天的時間,等我回來。”葉貝貝還沒等說什麼,江越舟再一次吻住她微啓的脣,很強勢的攻城略地。
他的吻,總是那麼誘惑,會讓她不自覺的按照他的節奏與他共舞,難以自恃。
江越舟走後,好久,葉貝貝才從牀上起來,打開衣帽間,發現自己從前的衣服竟然還在,江越舟怎麼沒把這些衣服扔了,難道他是覺得這些東西還算值錢,打算下一次再送給其他女人嗎?
當她回過頭,看着梳妝檯上自己用過的所有東西,都一絲不差的擺在原來的地方,用了一半的化妝品,打開蓋沒有合上的手霜,梳子上長長的頭髮……她不是白癡,自然能看出這些東西里暗含的情真意切,狂喜如潮襲上她的心口,只覺滿身新的舊的傷,便連心頭那份患得患失,也都被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切抹去無痕。
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一種男人,倨傲得不可一世,腹黑的一塌糊塗,他的愛都是不經意的流露,不然,就是遮遮掩掩一番,讓你捉摸不透,他的愛,總是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