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哥,慢慢享用吧,有需要儘管吩咐,我先出去了,哈哈哈...”小蘭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呵呵,好的。”張小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環顧包間,感覺裡面似乎瀰漫着曖昧的氣氛,王麗紅爲什麼要這樣安排呢?她到底想幹嘛?
看着窗戶上玫瑰紅的窗簾和桌面上火紅的檯布,他的思緒陷入了無想的遐想中…
她費盡心思將包間佈置得如此火紅,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特別的事情要發生呢?會是什麼呢?難道她想…….
想到這裡,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也許自己想得太多了,說不定王麗紅並沒有往這方面想,而是另有安排也不一定,他這樣考慮未免也太先入爲主了吧。
話說回來,作爲三十多歲的男人,又正值感情荒蕪期,面對王麗紅這個風情萬種的獨身女人,說實話,他實在無法抵擋她身上的魅力。
他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什麼高尚的“道德君”,只不過是一個感情受挫的普通打工仔,此時他正需要情投意合的女人來安慰他傷痕累累的心。
轉念一想,他的心裡還是有點顧慮,畢竟他還沒有與梅蕊蕾離婚。如果他和王麗紅的關係發生了變化,萬一被妻子知道了,他們之間原本就脆弱的關係,豈不是更加不堪一擊?
直到此時,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向父母解釋,每次打電話回去,父母總是追問他梅蕊蕾有沒有懷孕,那些話他聽多了,真是煩不勝煩,可是又不敢將真相告訴父母。
因此,每個月給父母打例行問候的電話時,他的心裡總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不打又不行,唉,只怪老天爲什麼要讓他患上這種怪病?
面對梅蕊蕾和王麗紅,他不知道該如何取捨,由於他和梅蕊蕾很少交流,他們互不過問對方的生活,因此梅蕊蕾並沒有察覺他和王紅的關係,可是紙畢竟包不住火,他們的事情遲早會敗露,到那時該怎麼辦呢?
他的思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不一會兒,他聽見門外傳來清脆的高跟鞋“得得得”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發現王麗紅拎着一隻包裝精緻的生日蛋糕推門進來了。
看得出她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俊俏的瓜子臉上略施淡妝,工作期間經常盤在頭上的長髮都鬆散開來,整齊地垂在背後。
她換下了工作時穿的冬裝旗袍,穿着一件棗紅色,長及腳踝的寬鬆毛線裙,推門進來後。她滿含深情,笑意盈盈地向張小剛走過來。
那一刻,在張小剛的眼裡,王麗紅就像一朵火紅的玫瑰花那般美豔高貴,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韻味。
眼前這一幕,簡直讓他看呆了,隨着她的玉步輕移,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慢慢地在房間裡散發開來,他感到一陣陣心曠神怡。
“嗨,怎麼樣?這間包房佈置漂亮吧?”關好門後,
王麗紅將蛋糕放在桌子上,笑着問張小剛。
“漂亮,很漂亮,今天誰過生日?”看到生日蛋糕,張小剛纔回過神來,明白王麗紅爲什麼要精心佈置這間包房了。
“你說誰?肯定是我的生日了,你又沒有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王麗紅嗔怪地摸了摸張小剛的臉。
張小剛順勢抓住她的手,緊緊盯着她的眼睛,滿懷歉意地說道:“我的生日在三月份,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什麼禮物都沒有買。”
“沒關係,你來了我就開心。”王麗紅柔聲說道,她滿臉甜蜜地看着張小剛,眼神裡分明透露出某種期待。
在暗紅色的燈光映照下,風情萬種的王麗紅顯得那麼迷人。張小剛再也忍不住胸中如火般的激情,一把拉過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王麗紅雙手挽在張小剛的脖子上,兩人的身體緊緊相擁,那種感覺是多麼溫暖,又多麼甜蜜,她激動得渾身顫抖。她靠在他寬大的懷裡,一刻也捨不得鬆開。
等了多年,她終於等到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化在張小剛溫暖的懷抱裡,永遠不要醒過來。
在離開蔡冬寶的這些年裡,她再也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儘管身處娛樂場所,不少男人垂涎於她的美貌與錢財,成天圍在她的身邊百般獻殷勤,但是那些男人當中,能與她談婚論嫁的一個也沒有。
有些男人經濟條件還不錯,不過他們動作粗俗,行爲猥瑣,說白了就是一羣沒有素養的暴發戶。他們仗着手裡有錢,對她極不尊重,有些人只對她的錢感興趣,壓根兒沒有打算跟她正兒八經地交往。
шωш T Tκan ℃o 在他們看來,一個無權無勢,年輕漂亮的外來妹,居然能在東城開一家這麼大的酒吧,不用說她的錢財肯定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獲取的,畢竟社會上有太多這樣的例子,因而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即便與她交往,他們也只是貪圖她的美貌和財產。
王麗紅清楚自己那段不光彩的過去,註定會成爲日後婚姻的最大障礙。她曾經想找一個來自農村的男朋友,不需要他有很多錢,只要人品好,能理解並接受她的過去就行。
可是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她的這個願望還是難以實現,之前她曾經與一位來自農村的打工仔相處過。起初那個小夥子的表現還不錯,他很關心她和女兒,也很尊敬她的母親。
爲了讓女兒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她被那個小夥的真心付出感動了,錯誤地以爲他能給她和女兒帶來幸福。
於是她將整個身心投入到這段感情上,滿心歡喜地計劃着與那小夥子結婚。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提出去他們雙方的老家拜見父母,並商量婚禮事宜時,那個小夥子總是閃爍其詞,找出各種理由推遲舉辦婚禮的時間,並以不斷地找她索要錢財。
王麗紅見多識廣,聽說過多起類似的騙局。鑑於那個小夥子的態度,她開始懷疑他的
動機。
爲了查證事實,趁他不注意時,她偷偷地複印了他的身份證,然後通過網絡查詢,得知他在老家早就結婚了。
不出所料,他果真是個騙子,他處心積慮接近她的目的,就是爲了騙取她的錢財。幸虧發現得及時,要不然肯定會被他騙得人財兩空。
從那以後,王麗紅對那些所謂的“老實男人”再也沒有興趣了,她猜不透他們內心真正的想法。說不定看似忠厚老實的外表下,正隱藏着一顆狼子野心。
作爲一個女人,上有老,下有小,平時又要忙着照看生意,還要應付社會上三教九流的閒雜人員,她身上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這些年要不是李英子和她富豪情人的庇護,她的酒吧有可能早就開不下去了。
不可否認,她在職場上是個要強的女人,幹練,潑辣,面對各種複雜的場面,以及繁瑣的人際關係,她總能做到應付自如。
拋開這一切來說,她終究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管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有多麼強大,骨子眼裡她還是需要正常女人的情感寄託。
由於當年與蔡冬寶那些不堪的經歷,,她對感情幾近絕望,只想帶着女兒平靜地生活。
如今張小剛的出現,徹底擾亂了她的芳心,他憂鬱的神情,帥氣的外形,無時不在牽動着她的每一根神經。他貼心的關懷,給她灰暗的生活帶來了亮色,荒蕪的情感世界也開始出現了綠洲,她多麼渴望有愛的滋潤。
作爲一個普通女人,她需要有一位呵護她的男人陪在身邊。當她在生意上打拼累了,回到家裡能有一個寬大的懷抱給她慰藉,給她溫暖,她就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處於感情荒蕪期的他們,在包間那張寬大的沙發牀上,徹底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過了許久,王麗紅依舊緊緊地依偎在張小剛的懷裡捨不得鬆開。激動之餘,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小剛輕輕地摸着她的臉,柔聲問道:“怎麼了?幹嘛哭了?”
“我很高興,只要能與你在一起,這輩子我死而無憾。”王麗紅激動地說道。
“別這樣說,認識你是我的福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張小剛正處於興奮之中,完全將所謂的人倫道德和梅蕊蕾都拋到了腦後。
“真的嗎?”王麗紅似乎看到了希望,眼裡泛出期待的目光。
“嗯,我說的是真心話。”
直到深夜,他們才戀戀不捨地從沙發牀上起身吃生日蛋糕。
王麗紅拿出刀叉,紙盤和生日蠟燭,嬌嗔地問張小剛:“今天是我三十二歲生日,你說插多少支蠟燭好?”
“三支吧,願你永遠像三歲孩子一樣開心,快樂,永保童真!”
“好,那就插三支。”聽了張小剛的讚美,王麗紅樂得心裡開了花似的。
點好蠟燭後,張小剛握住王麗紅的手,說道:“先許個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