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在裡面根本沒有感覺到已經這麼晚了。
風姐今晚運氣挺好的,贏了將近一倍多的錢,我笑着說,“風姐你挺厲害的嘛,沒想到你一進去,就賺這麼多的錢,厲害!”
她將煙點上,抽了一口,吐出菸圈說道,“老孃在賭場多少也混跡十多年了,要是沒有兩把刷子,還能像現在這樣活得這麼瀟灑嗎?”
她語氣裡似乎有些得意和沾沾自喜,說完她看向我,說道,“曉明啊,你不是說你也經常賭嗎?你之前在什麼地方賭?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全部贏回來。”
我趕緊狗腿地笑道,說,“是真的嗎?風姐你知道,我早就想去把我那些錢贏回來了!你聽過海上賭場嗎?我之前的錢就是全在那裡輸掉的。”
她猛地看向我,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我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就你,也敢在那個地方賭錢?你膽子不小嘛!”她的目光裡帶着懷疑的色彩,顯然她根本不相信我回去那種地方。
我癟癟嘴,說道,“什麼地方不能賭?反正都是賭錢的地方,不都一樣嘛?”
天知道,我這幾句話說得有多不自信,多心虛,多緊張。我連那是個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那裡知道什麼賭場。其實那天姜天演讓我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想問他,爲什麼要去這個賭場,這個賭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可是我最後還是沒來得及問,就到風姐這裡來了。
風姐用一種特別怪異的表情看着我,然後說,“難怪陳璐這個小婊砸最近好像特別缺錢似的,一直在到處找贊助。原來她口袋裡的錢,都被你這個小混球給敗光了。海上賭場可是歷史上最出名、也是賭金最多的一家賭場了,在裡面賭錢的人,不是身家過好幾億的有錢人,基本上連敢都不敢進去,你這小子倒是有出息!”
她的話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幸好剛纔沒有露出什麼馬腳。我急忙補充道,“是啊,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沒有好好玩過幾次,就稀裡糊塗地輸光了所有錢。可若是讓我贏一次,我不就成富翁了嗎?”
風姐一臉瞧不起地看着我,說道,“就是你這種傻子,整天想着一夜暴富,纔會讓那些人有機可乘,榨乾你們身上的所有錢,你還真是傻!”
我完全沒有因爲她罵了我,就生氣鬱悶,相反的,我很開心,我甘地地說道,“風姐,既然你這麼厲害,今晚的手氣又這麼好,不然暫滿今晚就過去一趟,看那能不能一次性將我輸出去的錢都贏回來。如果到時候贏了,我回來就好好伺候你,讓你舒服讓你爽,怎麼樣?”
可是她卻完全提不起興趣地說,“但是今晚都已經這麼晚了,姐姐好累,想回去休息。更何況,姐姐也想要你了,你這個默認的小妖怪!”
我心裡壓上了一層重鉛,沉甸甸的。但是我也清楚,我不能太急切,以免讓她發現我的真實目的,那樣的話,我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在風姐身邊待了兩三天後,我大概知道了她的背景和出身。原來她也是江動集團的繼承人,只是她跟風總不是一個父親,她爸爸時風總爸爸的大哥,只是多年前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離世了,因而她順利繼承了家裡的事業,成爲江動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天一亮,她就得去上班,勤勤懇懇的像個上班族。有一天早上我醒來,看到她已經穿戴好要離開,我趕緊,“風姐,你都是大老闆之一了,怎麼還要每天按時去上班,多累啊!”
她回過頭來,非常不屑地笑了,說,“我小叔跟他的兒子,還有那個姓姜的總管一堆人都巴不得我天天不去上班,好把我手裡的股份佔走。我要是真的跟你說的那樣不去上班了,以後你就跟着我喝西北風把!”
我當然知道她們家裡的內憂外患,可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懂滴問,“你小叔跟他的兒子?那你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幹嘛還要這樣對你?”
風姐呵了一聲,說道,“誰知道呢?這世界上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表面上他們確實對我挺好的,可是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會怎麼算計我呢?我們風家的人還好,反正都是一家人,只是那個總管,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攪得我們不安寧。呵,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連惦記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說了這些,我更加清楚了他們公司的情況。姜天演讓我故意將風姐引到海上賭場去,可能就是爲了得到她手裡的那些股份。江東集團既然是他們風家的,風姐又是風家人,所以她手裡的股份應該不少。所以只要姜天演得到她手裡的這些股份,他不就順理成章的成爲江東集團的第一大股東了嗎?到時候什麼話,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我將這一切重新整理了一遍,只覺得心跳如麻,沒想到我好不容易從陳璐那裡脫身,有望能跟茜姐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沒想到這麼快,我又離開了她,被動地捲入這場不知所謂的風波里,不知道命運即將何去何從。
可是我一個人孤軍奮鬥,我頂多不過是姜天演手裡的一顆旗子,用好了當然好,用不好,說不定他會丟棄我這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然後重新佈局謀篇。
我想到不管是姜天演、風總還是風姐,他們每個人都是這個社會的食物鏈頂端上的人物,而我一個小小的沒有身份背景的人,又該拿什麼跟他們拼鬥呢?
我的心情尤其的緊張慌亂,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大企業之間權力的鬥爭中,我也害怕自己會被捲入其中,從此擔驚受怕,朝不保夕。
好幾天過去了,我就住在風姐的別墅裡,日子極其的難過枯燥。我一個人待在這個空蕩蕩的大別墅裡,腦子裡什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