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債 誤入豪門
如果我能回到2003。5我會告訴朵湛,你不要喜歡鐘曉明。
朵湛的媽媽收拾好了東西和他爸爸快速下樓,一邊下樓一邊吩咐着家裡的保姆。
“你看好朵湛,想吃什麼就給他做,還有他踢球回來不要給他喝涼的,給他晾一杯白開水,我和他爸爸現在要去B市一趟,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
保姆也是家裡的老人了,看着朵湛媽媽臉上的神色問了一句:“很嚴重的案子。”
朵湛的媽媽沒有說話,他丈夫讓司機進來叫了她一聲,她趕緊拿過自己的包就出去了,上了車看着保姆還是囑咐了一句:“讓朵湛帶着手機去上學。”
保姆目送車子緩緩開走,自己的手在圍裙上抹了兩下轉過身進了屋子裡。
車上,朵湛的媽媽看着手裡的文件啪一聲和上,問着男人:“能贏嗎?”
男人深吸一口又吐出來,隔着煙霧眯着眼順着玻璃看出去。
“看這個丫頭家的胃口有多大。”
B市某公安局裡-
警察看着坐在眼前的丫頭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問,問什麼?
一個女警讓屋子裡的人出去,她順着光線看過去,女孩子低着頭,側臉那種堅持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人。
“你真要告他?”
懷微微很清楚自己不一定能成功,她想哭,可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無聲的悲泣讓脣角抖的有些厲害。
“我……”懷微微開口嗓子竟然啞了,明明沒有說很多話的,她試着讓自己不要顫抖:“我要告他,我要讓他坐牢,我要讓他去死,我要讓他……”
懷微微的情緒很是激動,她站起身可是才起身就又坐了下去,女警扶着她坐穩,走到一邊的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遞給她,懷微微的臉就跟一張白紙似的。
“你應該知道的,你告不了他的。”
女警不是要故意這樣說的,她看着女孩兒的臉龐馬上顯得失魂落魄。
懷微微攥着手無力的看着女警,脣色幾近透明,滿眼的都是恨意。
“爲什麼不能抓他?他強……”她沒有辦法說出那個字,她抱着頭開始痛哭。
葉家的律師來的很快,外面的師弟進來對着女警耳邊說了一句:“師姐,葉家的律師來了。”
女警點頭,看了懷微微一眼和師弟一起離開了。
葉家來的這兩個律師女警認識,葉小舫的親姑姑經常出現在某版面的金牌律師,就沒有她打不贏的案子,女警在心裡笑,可惜這裡不是香港,她這次倒是想看看,她怎麼打這場官司?
“葉律師,好久不見。”
女人看了女警一眼,伸出手和女警的手相握。
“葉小舫呢?”
葉師盈問着女警,女警讓人帶着葉師盈去,葉師盈人人在站穩,對面就撲過來一個人,她的腳步竟然虛浮地後退了半步,她扶好眼前的人:“嫂子,你怎麼來了?”
朵湛的父親也是覺得這樣不好,嫂子不應該來這裡的,馬上讓自己身後的秘書送她回去,臨走之前葉小舫的母親兩行淚珠刷然滴落看着葉師盈抓着她的手,在擡起那張臉已經是一臉的堅定。
“要多少我都給。”
葉師盈進了門裡,看着自己的侄子,葉小舫憔悴的簡直就像是一個紙人,臉頰都凹陷下去了。
看着進門的人,他的眼睛並沒有焦躁地搜尋,只是沉沉看着葉師盈。
“你媽的意思是要給錢,你覺得呢?”
即便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見到葉小舫就要給他一個耳光,他已經不小了,已經到了可以爲自己行爲負責的年齡了,可是看着這樣的侄女葉師盈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
葉小舫在聽見葉師盈的話後,原本就灰突突的臉色瞬間褪去最後一絲生氣,他呵呵的笑着,胸膛劇烈一震。
“我做在多,但只要我是這家的孩子,你們就可以保我是嗎?姑姑,我做錯了,我已經做錯了……”
葉師盈看着葉小舫那張已經放棄了一切的臉孔,突然想起來自己離家的那一年,她怨恨一切的人,怨恨自己出身在這個家,她多想告訴葉小舫,姑姑保不了你,你做錯了你就得負責,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
“監控錄像上她是自己走進去,也就是說,沒有人逼她進去,是她自願的。”
朵湛的家庭條件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學習好運動好樣貌也討喜,每個老師都喜歡,他中午的時候在學校吃,不回家是因爲不想回,跟班裡哪些家太久中午不能回去的不一樣。
夏天熱,這一層有的班級的後門就開着,三班的後門幾乎就沒有關上過,除非是中午大家都出去買飯的時候吧,能有那麼一小功夫關上的時間。
鍾曉明中午也是在學校吃,向引素的那個房子在鐵東如果中午要回去有些勉強,熙熙攘攘的人羣裡賣盒飯的炸串的校園門口反正什麼都有,女生的吃食就比男生更多元化了,大鳥包子,大鳥奶饅頭炸上五個蘑菇一個肉排,再在小賣店裡來一瓶固體酸奶,就別提這小生活有多美好了。
鍾曉明看了一圈,盒飯三塊,轉了身上了樓在學校小賣店裡買了兩個沙拉麪包,麪包裡面有沙拉醬夾着火腿也不過就是一塊錢一個,味道也不錯。
不過大體的時候這種麪包你要是使勁把它團上一團那也就是拳頭那麼大個。
鍾曉明買了麪包往教室裡走,朵湛和幾個同學才踢完球,有人說中午吃點什麼,朵湛用鼻子哼氣。
“吃什麼,反正不會像是那種家窮的跟什麼似的,中午就只會吃麪包的就是了。”
朵湛這話是衝着人去的,他們家裡有一個,窮不代表什麼,可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有誰能高看你一眼?敏感的過頭了那就是自卑,朵湛就是活的最隨心所欲的一個人。
鍾曉明和對面的人走了一個對面,那幾個男生齊刷刷的視線就都落在了鍾曉明手裡的兩個麪包上,心裡想着,你說存不存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說她呢。
鍾曉明沒有說話徑直從後門推門進去,門並沒有鎖上只是輕輕的靠上了。
就在鍾曉明的腳要進入教室的那一瞬間,朵湛的聲音異常憋悶地飄出來一句話,一句叫他和鍾曉明結了三年樑子的話。
“我沒說你,我也沒有含沙射影。”
朵湛後面的幾個男生覺得頭疼死了,你還嫌不夠尷尬啊?
幹嘛還加了那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