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曉緊張地把着自己的脈,屏住呼吸,孩子確實沒事!看來這次是老天爺打瞌睡了……
初曉現在已經覺得老天爺就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如果她身上會發生任何幸運的好事,都是那尊神一不留神間的結果。
“幽藍?幽藍!”嚴若水焦慮的聲音將林初曉拉回現實,只見傅幽藍軟在嚴若水懷裡,已經暈死過
林初曉趕緊跑過去,搭上傅幽藍的脈,安慰嚴若水說:“沒事,她只是情緒波動太大暈過去了,扎兩針馬上會醒,可惜我這裡沒針。”
“我帶她去找太醫。”嚴若水立刻將傅幽藍和嚴惜緣抱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林初曉,猶豫片刻朝牀的方向走去,對她說:“你照顧她們,我把太醫找來!”
“別!別把太醫叫來,你還是帶她們去找太醫吧。”林初曉趕緊出言阻止,附在嚴若水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嚴若水不可思議地看着她:“當真?怎麼可能!”
林初曉抿嘴輕笑:“是啊,我也在想怎麼可能,能騙得過傅孟德,又被他信任的,只有她了……”
嚴若水眯起眼:“你說的不會是夏雨恩吧?”
林初曉聳聳肩:“你還是快帶她們去看太醫吧,這倆寶貝不醒過來,我這個小醫仙說什麼話你都聽不進去,睜開眼睛纔是王道!”
嚴若水臉上微紅,訕訕地笑笑:“你一個人留這真的沒事嗎?”
“沒事,傅孟德以爲我喝了墮胎藥嘛,他既然走了,一時半會就不會過來,你們快去快回。”
嚴若水點點頭,帶着傅幽藍和嚴惜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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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曉踱到窗邊,仰望着天上的那輪明月,是夏雨恩嗎?爲何要幫她?她有沒有機會利用這個機會逃出去……
正自沉吟間,忽然有人推門而入,林初曉回頭,正對上一張她熟悉的姣好容貌,她立刻皺緊眉頭,怎麼又是她!
“你叫林初曉!”冰冷的聲音讓林初曉捕捉不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夏月兒臉色鐵青,一臉陰霾地看着她,步步緊逼:“他爲了得到你竟然連昆明國都不要了,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
林初曉一步步後退:“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我,我也很想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如果我是你,就去跟傅孟德說,拿我向肖明晨再談一次條件,如果他退兵,就把我送回去。”
“哼!你倒是很有自信,肖明晨會爲你退兵?你以爲自己有那份能耐?是他親手把你送來的,不是嗎!”
“何妨一試,反正對你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就算肖明晨不同意,我不是還在你們手上嗎?”
夏月兒脣邊揚起不屑的弧度:“少跟我玩花招,我不想拿你去試,他當不當皇帝我無所謂,昆明國是生是滅我也無所謂,是你搶走我的一切,你搶了我的身份,搶了我的愛人,我只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就夠了!”
林初曉原本不願和夏月兒起激烈衝突,但聽到她竟然說自己搶身份,搶愛人,憤怒不由得噴涌而出:“夏月兒,你有什麼身份?叛將的女兒?月國的公主?你的身份差點毀掉我的幸福要了我的命!你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幾乎把我逼到崩潰的邊緣。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你在傅孟德眼裡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所以他纔會連你被我穿了都看不出來!”
夏月兒的臉抽搐了一下,露出惱火的目光。
林初曉繼續說:“是我的存在,你纔會一步步走到他們心裡,你這次回來佔盡了便宜,你沒資格說我搶走你的愛人,是你搶走了我的愛人才對!你有兩次抓住幸福的機會,都是我給的,你可以選擇,要傅孟軒還是傅孟德,是你太笨纔會一個都抓不住。”
“你閉嘴!”夏月兒扭住林初曉的手臂,將她拖了按到牆上:“都是你這個狐狸精作祟!”
“是嗎?難道我不出現傅孟德就會愛你嗎?”林初曉冷笑:“他只會覺得奇怪,自己從前怎麼愛上這麼一個平庸的女人!夏月兒,有的時候人要檢討自己,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
林初曉頓了頓聲,脣角勾起一絲狂野的笑:“如果非要說我搶了你什麼,那就是我佔據過你的身體,但你問問自己,我爲什麼會來!我穿來穿去穿了這麼多次,已經穿出經驗了,如果不是生死交替,穿越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既然我穿越過來的時候你好端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穿到楚湘雲身上讓我鑽了空子?除非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你被迫附到她身上,就像上次我殺了楚湘雲被你趕走一樣!”
夏月兒果然臉色一白。
林初曉冷笑:“我就知道是你殺了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你都能殺,傅孟德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沒有被你騙!”
“是她自己找死!是她要阻止我接近傅孟軒,是她要挾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傅孟軒的,不能怨我心狠!”
“她那是爲你好,你以爲自己鬥得過傅孟軒?別做夢了,你以爲你是夏雨恩嗎?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若不是沾了我的光,你這輩子都別想碰到傅孟軒的衣服角!”
“我殺了你!”夏月兒發瘋似地掐住林初曉的脖子將她拖到牀上:“我殺了你這個狐狸精!”
林初曉被她掐得喘不上氣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的道理她懂,何況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小生命等着她呵護,但她看到夏月兒,便會情不自禁地失控,她也是人,她也有情緒!
明知道招惹這個女人會給自己惹麻煩,卻還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脖子上的勁道一鬆,接着胸口一沉,夏月兒的長髮輕輕拂在林初曉臉上,她能感覺到夏月兒在無力地抽搐,眼睛悽楚地看着牀邊的方向。
林初曉擡起頭,正對上傅孟德陰沉的目光,他擡手將夏月兒從林初曉身上拎了起來,讓她軟軟地摔到地上,聲音清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敢碰她一根頭髮絲,我就不會再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