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一起上,他這是妖言惑衆!他一個混黑的人能帶你們走向什麼光明?”朱大同在旁邊大叫。
“你真的很聒噪!”董城轉過身來再次快步來到朱大同的身邊,一把就把他拎了起來。然後直接起腳了,朱大同肥胖的身體頓時就被當作足球踢了出去。只是聲威大了一點!
三秒鐘後才聽到樓下嘭哧一聲響。
“這下安靜多了!”董城拍了一下手道。而朱家所有的人這時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了。尤其是朱建國,他下巴和臉疼得冷汗直冒,非常想哼哼,卻生怕哼出聲來惹怒了董城,成爲下一個飛翔的“足球”!
黑白西裝也全欏在那裡了。他們是來救場的,可是這個場卻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
他們的主已經被人當足球一樣踢了出去,他們不知道是先去救主還是先替主報仇。
“考慮一下唄。我的建議一向不錯的。”董城走過去友好的伸出手想把黑西裝拉起來。黑西裝卻一點情都不領,一個鯉魚打挺自己起來了。拉着白西裝就要走。
白西裝卻倔強地站在那裡不動,眼睛直勾勾盯着董城,彷彿想用眼神殺死董城。
“你別這樣盯着我,否則……”董城向前又走了二步貼緊白西裝的耳朵說:“否則你可能會愛上我的喲!”
白西裝依然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更加冷了。
他彷彿認定了只有眼神纔可以殺死董城。
董城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妹子,難道你真愛上我了?”
“妹子?”這下不僅是朱家人,就連黑西裝都懵逼了。
“朱武怎麼會是一個妹子?老子天天跟他在一起呢。”
“你特麼胡說八道什麼呀,朱武怎麼可能是一個妹子?是不是你丫想妹子想瘋了?”
黑西裝本來要拉着白西裝走的,聽了董城的話,他猛地轉過身來也狠狠盯着了董城。
“別這樣盯着我,姑娘這樣盯着我,我可視作看上我了,你一個大男人,嗯,受不了,我可不是同志!”
“誰看上你了?”白西裝終於開口了!
“你呀,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朱武吧。好好一個女孩兒叫什麼朱武,肯定是那個“飛球”朱大同給你取的名字吧。”董城道。
“飛球朱大同?可不是飛球嗎?”不知怎麼,白西裝居然沒有顯露出半分悲傷,甚至她的臉還不自覺泛出一絲複雜意味的微笑來。
“花言巧語,多管閒事!”白西裝白了董城一眼,突然一轉身反而拉着黑西裝要走了。
“怎麼回事呀?”黑西裝顯然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回頭再跟你說。”白西裝拉着黑西裝道。
“不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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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鬼呀,你打得過人家麼?”
“考慮一下啊,我這樣的師傅可不好找。”董城對着漸漸走遠的背影又喊了一句。
黑白西裝走了,董城似乎還沒完全從這二個人的情緒當中拔出來。
“看來很有故事呀。”
可再有故事,也是別人的故事。這裡的故事還沒完呢。
“開會!”董城叫了一聲。
於是朱家人都乖乖地坐了下來,很安靜,秩序良好!
敢不聽話嗎?沒有誰想當飛球。
董城倒也沒有再爲難朱家人,他甚至還主動把朱建國扶到了凳子上坐好。開會就要有開會的樣子,董事長也要有董事長的風度!
會上董城的每一項決議都是全票通過。董事會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和諧。
在這種和諧氛圍下,董城的交接工作也進行得極其順利。
會開完了,董城打了一個電話:“120嗎?交通路115號,朱部長家出現了一點小小意外……”
……
會議室隔壁就是一個監控室,裡面似乎從來就沒有這麼熱鬧過,魅鬼兄妹、地賜、燕子、鑽頭、幾乎能打的全來了。
“哇噻,老大太牛了,一個人就全搞定了!”地賜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
“你以爲象你一樣只會用門板打人喲。”魅鬼對地賜的打擊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可地賜似乎非常樂於接受這種無間歇的打擊了。
“門板打人不好嗎?兇猛霸氣!好象這也是老大教的耶。”
“學老大能不能用點腦子。”魅鬼敲了敲地賜的腦袋。
“老大是神仙,神仙的腦子怎麼學。”地賜一付蠻有理由的樣子。
鑽頭也是一臉的熾熱。
“老大就是老大,自帶吸妹磁器呀,可是他怎麼就看出了那個白西裝是花木蘭呢?我怎麼盯了半天欏是沒看出來呢?”
“我看你鑽頭現在也學壞了,專盯女人看去了。”燕子道:“你們男人啊都不是好東西。打架了還盯着別人脖子猛看,結果捱了一老拳,不是臉皮厚早被人打趴下了。”
“不對,老大是故意挨那一拳的。我看到老大挨那一拳沒事,好象那個叫朱武的姑娘倒是很痛苦呢?臥草,老大不會又進階了吧?!”
“進個屁呀,你們老大早就是絕頂高手,往哪進?真成神仙了?”燕子白了一臉興奮得有點過了頭的鑽頭道。
“不過嘛,那一拳是挺狠的,他怎麼就挨下來了呢?”
監控室正熱鬧着,董城過來了。
“你們這邊可真熱鬧,剛打架怎麼沒一個人去幫我啊?害得我挨一老拳。”這貨象真的很疼似的又揉了一下下巴。
“你活該,盯着一個妹子色眯眯緊看。”燕子道。
“是不是趁人不備摸了一把,才分辨出來的呀。”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董城萬分委屈道。
“當什麼人?當流氓!你敢說你不是。”燕子笑眯眯道。
董城一想,還真是,可是大家不都是流氓麼?不是流氓怎麼混黑?可是這問題還真不好解釋。
“那一拳是怎麼回事呀?你存心的吧!”
“是呀,我存心的,混黑被打臉是常事,我練練!以後就不怕被打了。”董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是什麼回答?”燕子無語了。
“走!”
可是大家走了一會纔想起好象少了一個人。
“純子沒看見了。”
“沒看見就沒看見唄。她呀,就永遠是一雙暗夜裡窺探你們秘密的眼睛。”燕子做了一個暗夜幽靈的恐怖樣子說。
對於純子這種忍者神技,燕子是愛慕嫉妒恨一樣都不少,愛的是她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候出現在最爲關鍵的位置。恨的是她總象粘膏一樣粘着董城,窺視着他周圍的一切。如果自己真想跟師哥發生點什麼的話,那不就很可能成現場直播了嗎?
“這個臭女人,她不累嗎?”燕子無奈地想道。
……
就在大家找純子的時候,純子已經象幽靈一樣跟在了黑白西裝後面。
以純子的超凡跟蹤能力和隱身能力,黑白西裝當然不可能發現會有人跟蹤他們。
二人沉默着走了許久,黑西裝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是個女孩嗎?”
“你說呢?”白西裝道。
“不知道。原來從來沒覺得你是女孩,現在看着有點象。”
“那你希望我是女孩還是男孩呢?”白西裝道。
“不知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這樣的人活着還有靈魂嗎?”黑西裝道。
“我也不知道呢?”白西裝也嘆了一口氣。
“我們只是一名殺手,管那麼多幹嘛。”
“可是,我們現在連去哪都不知道。”黑西裝道。
“那你爲什麼跟我出來了,你還可以回去的。那個人還沒有死。”
“怎麼可能?那裡可是六樓!”
“你沒看出對方有多麼強大嗎?他還沒想讓他死。”白西裝道。
“看出來了,但是義父可是沒什麼功夫的,而且受了傷。”
“朱文,你還叫他義父!”白西裝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
原來黑西裝叫朱文,白西裝叫朱武。
“你忘了他對咱倆做過的事。”
“可是他必竟養了咱們十年。”朱文道。
“他爲什麼養咱們,只不過是養咱們替他殺人而已。跟一條狗沒什麼區別!”朱武聲音裡似乎透露着一股恨。
“所以你準備離開了。”
“是,不趁他現在自顧不暇還等什麼時候?”
“可是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往哪裡去呢。”朱武嘆了一口氣道。
“要不我們自立門戶吧。”朱文道。
“不行不行,等那個人緩過來,一定會派人來對付我們的,這個人睚眥必報,你跟了他這麼久,難道不清楚麼?”
“那剛纔你怎麼沒答應那個姓賈的建議?而且你的眼神也挺嚇人的。”
“因爲他必竟是我們的敵人。雖說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真正的仇怨,但不知爲什麼,我就感覺他是我前世的仇人。”朱武道。
“前世的仇人?你這個想法也太無厘頭了吧!”朱文笑道。
“是有點可笑,這世界難道不可笑嗎?”朱武深深嘆了一口氣接着說:“你我的身世難道不可笑嗎?”
“好在有你,要不我可能會……”
“你會怎樣?”
“我可能會去做李莫愁!”朱武道。
“怎麼會,你這麼善良。”
“也只有你說我善良了。二個頂級殺手談善良,你難道不覺得很諷刺麼?”
“我們可以放下刀的。”朱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