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大,一點架子都不端。不過功夫那真是逆天了的。”說到功夫,朱文滿眼都是膜拜。
“那是,那天我拚了命的一記老拳打到他臉上,他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我的手倒是疼了二天。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功夫。”朱武的眼神堪比迷妹了。
“別說話了,有情況!”朱文眼睛突然亮了。
朱武拿着望遠鏡望了過去,發現有二輛大貨車開進了一家紡織廠,可是貨車大集裝箱裡卸下的不是貨,而是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兵”,工業區的紡織廠需要這麼多兵幹什麼?
“我需要到廠裡去摸摸情況,你守在這裡。”朱文說完就想下去。可是被朱武攔住了:“這麼重要的位置,我怕守不住,還是我下去摸摸底好了。”
“不行,下面是一羣如狼似虎的兵,你一個女孩子下去太不安全了。”朱文當然不會同意朱武的請求。
“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可是在暗處。”
“你現在在暗處還差不多,下去你就未必在暗處了。人家這麼大的行動,能沒幾個暗哨?”朱文顯然有些急了。
“那你下去還不一樣。”朱武一扭身擺脫了朱文的阻攔,順着內側早就置好的一根長繩往下滑。
朱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有繼續守在煙囪頂上。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董城打了一個電話。
“你守住煙囪不要動,我四十分鐘內到。”董城將計劃提前了一天,因爲敵方似乎有提前行動的跡象。
“好的!”朱文聽說董城馬上過來,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大哥若來,還有什麼搞不定的?想想幾個月前,大哥一個人就將一個龐大的朱家收拾得得服服帖帖。
軟的,硬的,橫的,陰的,沒一樣他玩不轉。安定下來的朱文開始替這幾個廠區的僱用兵默哀了。
朱文最初的擔心並非多餘,事實上這個紡織廠正是菲兵的集結地,而且這隻菲兵不光裝備精良,而且戰鬥力也非常強悍。名義上說是地下武裝,實際上是一隻正規軍。
爲了保險,菲兵也是設了好幾道明哨外加三層暗哨的。朱武在進入第二道暗哨時就被發現了,不過,朱武很機警地用了純子教的忍術矇混了過去。一隻野貓成了替罪羊,被暗哨宰殺了。
“對不起了,讓你成爲烈士了。”朱武在自己起伏的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該死的野貓,把我嚇了一跳。”暗哨用刀將野貓挑到了路邊。然後悄悄地隱到了暗處。
混到第三層暗哨時,朱武沒能混過去,因爲那個暗哨居然是一個頂尖高手。其功夫比朱武還要略勝一籌。
“什麼人?”暗哨端着槍喝問。
“你姑奶奶!”
“哦?自己人?”暗哨有些疑惑地問。因爲今天的流動口令就是奶奶。可是朱武誤打誤撞說了一個姑奶奶,這讓暗哨有點吃不準了。
就在這個暗哨稍顯疑惑的時候,朱武突然如一陣風一樣捲到了他的面前,刀光一閃,一柄快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口令!”
“奶奶!”暗哨順口答道。
“中彩票了。”朱文刀口往下一壓準備送個菲兵回老家。
可是這個暗哨脖子一縮,竟然一下子就脫離了朱武的掌控,並趁隙開了一槍。
呯!
這一槍在平靜的廠區顯得尤爲突兀。
“什麼情況?”立刻有許多菲兵端了槍衝了過來。
“抓姦細!”那個暗哨被朱武拉了一刀,脖子上顯出一道血槽,樣子有點嚇人,不過並不致命。
朱武一看形跡已經暴露,想再探聽情況已經不可能了,於是展開身形向廠區外跑去,她是絕對不會將煙囪暴露給敵人的。因爲那是一個至高點,需要在關鍵時候用。
可是朱文卻顧不了這麼多了。因爲朱武差不多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呯!呯!
煙囪上響起了二聲被消聲的狙擊-槍聲。
追得最緊的二個菲兵倒下了。
“哪還有人?”菲兵還是非常訓練有素的,瞬間分作了二隊,一隊尋找槍聲的來源。一隊繼續追擊朱武。
由於朱文擔心朱武的安危,所以他的槍一直沒停下來,這讓菲兵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狙擊位。
“在煙囪上,去,找一門迫擊炮來,把他給老子轟下來。”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吼道。
“是!”很快就有人將迫擊炮扛了過來。
“瞄準煙囪頂端給我狠狠地打!”指揮官叫巴圖。他真的非常生氣,剛到這裡,營都還沒紮好,就有人跑到這裡來搗亂了。
而且經此一鬧,大本營已經徹底暴露了。原來的一些計劃只有臨時調整了。
“轟隆隆!”
炮兵的炮打得很準。直接吊到了煙囪頂端。將煙囪頂端的平臺一下掀掉了一半。
隨後,***聲也中斷了。
“太棒了!”巴圖興奮地揮了一下拳頭。
“敢挑釁我們,不是找死麼?”
可是他的拳頭還沒放下,槍又響了,並且這一槍還是擦着他的耳朵過去的,把他的耳廓都掀去了一大塊。
“給我狠狠地打!把整個煙囪頂端都給老子掀了!”巴圖沒想到煙囪上的人如此強悍,不僅沒有被炮彈炸死,甚至還差點把他的腦袋打開花了,若不是自己條件反射縮了一下脖子,現在恐怕早就躺在冰冷的地上了。
“是!”手下架了炮,又準備往煙囪上轟。
可是一陣輕嘯突然傳了過來。炮手一下子莫名飛上了天空,而炮架突然一轉也突然往紡織廠的內部轟了過去。
轟隆隆!
炮彈在大貨車旁爆炸了。由於車上裝的都是軍用物資,所以引發了更大的爆炸!
轟隆隆!轟隆隆!
車上物質的爆炸,又引發倉庫內物資的爆炸。於是後來爆炸聲就不絕入耳了。
“大哥來了。”站在煙囪上的朱文精神一振。
剛纔巴圖叫人架炮的時候,他早就在煙囪裡的一個凹地躲了起來。可是炮聲一停他又極速找到一個狙擊位給了巴圖一槍。雖說沒有給巴圖造成致命傷害,不過也的確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隨後尖銳的嘯鳴便如同追魂的地獄狂響在紡織廠的上空飛揚。
許多人都被地獄的皮鞭捲到了半空,他們也想反擊,可是讓人無比抓狂的是,他們根本找不到敵人,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事了,更沒有比這更詭異的事了。就算是地獄的魔鬼來了,至少也能看清魔鬼的長相吧。
可是這無影無蹤之人殺戮起來比之魔王也不遑多讓,毫不遜色。
巴圖看着自己的手下簡直與待宰羔羊沒有什麼區別,臉上的顏色由於情緒變化也在不斷的變化着,先是由黃而白,接着又由白而青,最後則由青而紫了。
他知道恐懼是會傳導的,如此下去,不需要十分鐘,這二百個精英兵將不戰而敗,甚至不戰而亡!
“不要亂跑,分散突圍。第二集結點集合。”巴圖大聲吼叫起來。
他的吼叫起了一定的作用,蒼蠅般亂轉的僱傭兵開始有序地向各個方向突圍。空中飛翔的人開始稀疏起來。
不過巴圖卻突然感到一股寒氣襲了過來。這股寒氣不僅透骨,而且帶着凜冽的血腥殺氣。
“你不知華夏是僱傭兵的禁地麼?”董城突然就在巴圖的身前顯身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只是這個廠的保安而已。”巴圖道。
“是嗎?很新鮮呢,一個紡織廠的保安都用上迫擊炮了,你是告訴我,這些迫擊炮是用來打蚊子的麼?”董城的笑很玩味。
“不,這是一個劇組的道具。”巴圖突然靈機一動道。
“道具?這些道具可真夠逼真的。”董城笑道。
“是,現在觀衆太叼了。”巴圖道。
“你們也真的很敬業呢!”董城的眼睛盯住了巴圖被朱文狙掉的半隻耳朵道。
“沒辦法呀?市場經濟,商業需要啊。觀衆想看什麼你就要給他們看什麼!”巴圖捂住了自己血淋淋的耳朵。
“我在找一個人,這個人叫巴圖,是巴波的弟弟,你認識麼?”董城笑着望着巴圖道。
巴圖聽到巴圖二個字的時候就知道瞞不住了,所以他擡手就給了董城一槍。他的槍夠快了。可是在董城的眼裡仍然跟慢動作沒有什麼區別。
董城也出手了,他幾乎是迎着巴圖的槍而上,巴圖摳動鈑機的時候,他的肩才抖了一下,整個身子也瞬間移動了一尺。
身子移動那一瞬間,一道紫光閃了一下。巴圖的整個頭頂蓋上的頭髮全被削了下來。連同毛髮下的那層皮。
這讓巴圖有一種被斬首的感覺,頭頂非常涼。彷彿冷風直接吹進了腦髓。身上也非常涼,那是驚出的冷汗。
只有下面很熱,那是泌尿系統控制不住高壓泄出的洪流。
“你平時就喜歡用道具槍嚇唬人麼?”董城戲謔的問。
說話間已從巴圖抖個不停的手上摘下了他的槍。並順帶賞了他一槍。
“我什麼槍都玩過,就是沒玩過道具槍呢?”
呯!
子彈在巴圖的肩上開了一個洞!
“哇!真的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