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祁胤有心進去,區區一道門,又哪能攔得住他呢?
看了看被鎖上的房門,又想起夏妤一日比一日的嬌柔粘膩。還有眼底輕而易見的情意,祁胤確信夏妤愛着他,就夏妤對感情向來溫慢的作勢來看,自己再努力,也無法在短短几日,就能把在夏妤的心攏了過來,漸漸的,祁胤便理清楚了一點,或許自己早就住進夏妤的心裡了吧。
帶着滿腔的歡喜出了門,祁胤開着車子趕到華可信的餐廳。
身爲治安人員的大寶,和閒着蛋疼沒事找事幹的祁艦看到祁胤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皆驚得險些掉了下巴,相互看了一眼,眼底都寫着這是真的祁胤還是冒牌貨。
祁胤恍似沒察覺自己出現在這種地方顯得很突兀,自大寶和祁艦的中間穿了過去。自個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打量起華可信的餐廳,不由得嘖嘖稱奇:“看不出來,華可信得了不少見不得光的錢嘛,這餐廳還搞得有模有樣的,就是坑了小妤了。”
“小夏?”祁艦對夏妤很有好感,一聽祁胤的話,立馬貓了過來:“堂哥,華可信怎麼坑小夏了?”巨雜頁扛。
他就說吧,祁胤的眼光怎麼會娶個毒婦嘛,一定是華可信在夏妤的頭上動了土,這纔想着狠狠報復回去。
不由得來了興趣,用力扯着祁胤的衣袖。
祁胤眯了眯眼,打量起了祁艦。想起了某個人的嘴臉,不由得諷道:“那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整天遊手好閒,無所是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直接滾回國了。”
祁胤的家庭很複雜,他的父親祁昂。和祁艦的父親祁績都是爺爺祁政的兒子,不同的是祁昂是祁政妻子所出。祁績是祁政情婦所出。
祁昂的母親最先嫁給祁政,因着剛結婚的便生了一場病,新婚半年肚子沒有反應,祁政便以不育爲名頭吵着鬧着要離婚,鬧到最後終於離婚,當天便把懷孕的情婦接了進門。
過不了幾日,祁昂的母親也傳來懷孕的消息,卻也知道不育不過是祁政爲了接情婦入門的藉口罷了,自己生不生孩子,祁政都不會關心,原想着生了兒子自已撫養長大,結果生下祁昂的時候引發了血崩,家人個個都是貪圖富貴的,只一味哄她搬回祁家,好霸佔祁家財產,根本沒有注意血崩,等發現的時候,祁昂的母親已經氣絕身亡了。
家裡人看到祁昂的母親去世了,也不覺得心疼,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祁昂抱到祁家,想要把祁昂當作商品賣給祁政,結果祁政的情婦剛給他生下了兒子,哪裡還看得上祁昂,便看也沒有看一眼,只說與祁昂母親離了婚,孩子是生是死與他沒有關係。
家人眼見得不到一分錢,又不肯撫養祁昂,乾脆丟在祁家了,又說祁昂的母親此時已經死了,讓祁家人給她辦身後事。
祁政哼了哼,沒放心上,最後祁政的大哥祁謙看不過去,與妻子金銀花商量一翻後,決定把祁昂過繼到自己的名下養在身邊,又幫着祁昂的母親把身後事辦了。
外人都說祁胤與祁艦等人有仇,其實祁胤對祁艦,包括那個情婦所生的祁績,祁胤都恨不來,因爲真正涼薄的人自始自終都只是祁政而已,祁績自知因爲自己的存在,才讓祁昂自小失了母親,一對祁昂抱着愧疚,是以對於祁政的話,從來都是左耳進左而出,近年常聽祁政說要祁謙年紀大了,世福不能落入了旁人的手中,便勸他去搶。
祁謙對祁政的話很心寒,乾脆向祁昂辭去了在世福的職務,帶着妻子自己開了個影視公司。
至於祁艦,實在是在國外呆膩了,一心歸國,這才假意聽了祁政的話,歡快的回了祖國的懷抱,只是在世福幾年,還真沒有幹過一件讓祁政開心的事情。
祁艦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顯然對祁政也沒啥好感,反對夏妤有興趣極了:“堂哥,另繞彎子,快告訴我,華可信怎麼坑小夏了?”
祁胤掃了眼祁艦,別的男人對自己的老婆如此關心,總覺得心裡不舒服,不過想到祁艦沒心沒肺慣了,凡讓他來興趣的人,管他是男是女,都要了解一翻的。
祁胤便把事情細細的說了,不過是祁艦聽了,大寶了聽了,不由得大罵出聲:“難怪嫂子這般戲弄他,原來不是個好鳥。”
“好鳥個屁啊,怎麼看都個顆渾蛋!”祁艦氣呼呼的說道,好像被華可信坑的人是自己一般。
這裡被治安守着,老闆又光着身子被戴去了警察局,餐廳自然不能正常經營,服務員都慌張的站在一起,有兩個女人更是渾身顫抖。
祁胤望了過去,有了容真送到手上的資料,他自然知道她們在怕什麼了,勾了勾嘴,與祁艦說道:“你說錯了,他其實是個軟蛋。”
大寶到底是有心學警的,觀察人的眼睛比常人利一些,見祁胤掃了那兩個女人後才說的這話,定然有他的用意,便引着他的話問下去:“這話怎麼說?”
祁胤也不遮掩,說道:“華可信總覺得當了老闆,就不可一世了,想到大公司都有潛規則一詞,藉着招人的名頭都不知道睡了多個女人,結果還威脅那個女人要是把事情說出去,就等着他的報復,那個女人也是笨的,就華可信那樣的人,若是服從了一次,豈不讓他以爲他有多強大了,什麼人都得聽他的,以後只會對那些婦人呼來喚去,現在覺得睡他們是新鮮,誰知道什麼時候他會把他們歡愛的照片賣到網站去呢。”
祁胤說完的時候,有意看了眼那兩個腿軟的女人。
到底年紀小,禁不得嚇,轉眼兩人竟??倒下來。
大寶哪會不明白祁胤的用意,估計這兩個女人就是被華可信睡過的,朝着一旁的同事使了一個眼色,那同事醒目的走了出去,把事情告訴了幾個還守在門口的警察,那幾名警察立馬就走了進去,把兩個女人帶回去調查了。
“你說華可信的錢來路不明,難道全是從夏家坑騙過來的?”大寶心眼直,不懂得拐彎抹腳,扯着噪門就問着。
祁胤目光陰冷的餐廳裡掠了掠,告訴大寶:“我岳父被人陷害,這位管家少不了幹些吃裡扒外的事情,那些錢的數目可比在夏家苛扣的油水來得豐厚。”
祁胤的話點到爲目,大寶心眼直,卻腦袋聰明,一下子就悟出了祁胤的話,隨即說道:“夏書記惹了了不起的人物,咱們想從那些人身上找到證握,還真不是易事,就算查到了,定然也會讓他們推到別人的身上去,眼下在未找到一擊就中的法子前,生出一些雜碎的事情打擊他們的威信也是好的。”
話,一傳一,二傳二,聽得多了,就信以爲真了。
何況能從華可信的身上查出不少真實信息,一件一件的放出來,哪會有人不相信,便是背後之後想盡辦法卻抹滅,久而久之,怕是也抵不過人心吧,懷疑的種子種下,適合的遇上雨露,遲早會生根發芽,飛快成長。
祁艦也在補腦,只覺得華可信太過可恨,記仇不記恩也就罷了,居然聯合起外人陷害夏逢時,真是可氣可惱,祁艦真恨不得親自把華可信那惡腦給摘了下來。
不管是大寶還是祁艦,都絕對相信夏逢時是被人陷害,可見夏逢時平日品性極爲人性。
祁胤淡淡掃了祁艦一眼,只覺得祁艦對夏妤的關心有些過了頭。
面上不顯,正事要緊,祁胤轉頭與大寶說道:“回去跟叔叔說一聲,陷害我岳父的事情,洛柏青也插了一腳。”
“洛柏青?”大寶難以置信,畢竟洛柏青眼見就要往上升了,就是沒有升,夏逢時的存也威脅不到他,怎麼會想辦法陷害夏逢時呢。
要是沒有那麼幾百萬的現金在,祁胤也覺得不可能,就算洛柏青看夏逢時不順眼,頂多也只是在工作上針對一些,但是有了那幾百萬在那裡,祁胤確信洛柏青做這些事情是因爲背後仍有人操縱,與洛柏青不趁機撈功的行爲來看,祁胤懷疑洛柏青也是逼迫的。
然而就算是被逼迫的,洛柏青也是滿心滿意希望夏逢時出事的。
“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放在岳父花園的錢是經了洛柏青的手轉到趙志遠的手上,夏家這邊幾次去舊花換新花,華可信藉着這個名頭,與趙志遠裡應外合,把錢放進花車運了進來。”祁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和大寶及祁艦進了車子。
大寶臉色大變:“你手裡掌握了這些信息,怎麼不親自交到我叔叔手上,這是信不過我叔叔?”
祁胤搖頭:“不是,我掌握的這些,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岳父出來後定要官復原職,夏妤要在他出來之前替他清除身邊的毒爪,免得以後再生出輕似的事情。”
祁艦聽罷,眼睛亮晶晶的:“小夏真是聰明。”
祁胤聞言,只覺得心裡升起了一股不舒服,再不願在祁艦的面前說起夏妤的事情,只與大寶說道:“我還在掌握證據,暫時分不了心在洛柏青的那頭,就麻煩你叔叔了。”
大寶用力點頭,不免索要好處:“聽說xx地方新開了家飯館……”
祁胤掃了眼大寶胖呼呼的肚子,很不客氣的開口:“吃那麼多,也不怕把肚子撐破了。”
大寶瞪他一眼,左右是不可能從祁胤的口中聽到半句好話,便掉過頭去開車子:“走走走。”
祁艦挺想跟着祁胤回去跟夏妤玩兒,不過看祁胤陰沉沉的看他,只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壓力頗大,再不也開口,飛快地打開車子,跳了下車。
祁胤的動作更直接,一等祁艦跳下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