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快救命,潑婦打人了,好可怕啊。”
“不怕不怕。她就是缺了男人寂寞了,才找人打着發打發時間。”
祁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不是才讓男人睡過嗎,怎麼又缺男人?沒有男人她會死嗎?”
這一臉的無辜,演得還真有那回事似的。
這邊的動靜有些大,但鬧市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並沒有人刻意的停下來看戲。
然而洛勝茹已經恨得想要尖叫了,自己不過就是愛上了趙臻,在高中的時候給趙臻懷個孩子罷了,憑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說她是騷貨,忍不住的,洛勝茹看趙臻的眼神多了一絲怨恨,若趙臻不是執意要幫趙志遠爬到高處,也不會雪藏他們的愛情,讓她躲在角落裡看着他和夏妤恩恩愛愛。自己明明是趙臻的女朋友,結果在夏妤的面前,自己只成了見不得光的小三兒。
若不是趙臻一心想着利用夏逢時,幫忙趙志遠爬高,又怎麼會把感情當作抵壓,圍着夏妤過了好幾年。
從沒有想過的問題,此時冒了出頭,只讓洛勝茹在趙臻的心上找不到存在感,甚至隱隱猜測着自已當初之所以成爲趙臻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和夏妤一樣,不過是趙臻拼爹的工具的。
心裡猛的一寒,洛勝茹臉色蒼白的看着趙臻。
夏妤偷偷看了一眼聽了一會已經打算選擇相信趙臻而離開的柳箏華,勾了勾嘴脣,看着洛勝茹:“洛勝茹。你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可惜了,成爲了趙臻拼爹的工具。”
夏妤的眼尖着呢。一看洛勝茹方纔的臉色就猜到了洛勝茹心中所想,不免加重了一道藥。巨叨圍血。
洛勝茹猛地看向夏妤。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夏妤,夏妤恨她搶走了趙臻。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拆了她與趙臻的關係罷了,只是心裡又忍不住知道自己在趙臻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自己曾經一度嘲笑夏妤只是一個任由趙臻擺佈的棋子,如果自己和夏妤一樣,都只有趙臻的棋子,她該如自處?
趙臻有些慌亂,如今是非常時期,他如何也不能失去洛勝茹,趕在洛勝茹遲疑的時候,拖着洛勝茹的手就要離開:“走,不是要去給寶寶買玩具嗎?那邊有一家不錯的店面,我們過去逛逛吧。”
趙臻偷空給夏妤拋了一個凌厲的眼神,警告的意味深而重。
夏妤冷笑:“趙臻,你若行得正,站得直,又怎麼怕我說你?”
洛勝茹遲疑的看着趙臻,只見趙臻臉色大變,若不是真做了什麼讓夏妤拿住了把柄,他又怎麼會害怕,這麼想着,不由得對夏妤的話信了幾分,不肯走了,目光直直落在夏妤的臉色:“夏妤,我承認我招惹不起你,可你敢騙我,我也會豁出去,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夏妤挑了挑眉:“我說我的,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祁艦覺得夏妤顧着跟洛勝茹鬥法,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立馬探出頭來刷刷自己存在感:“小夏,別管她愛不愛聽,你快告訴我,我最相信小夏的話了。”
夏妤衝着祁艦擠了擠眉頭,一副不管洛勝茹聽不聽樣子,與祁艦慢慢說着:“洛勝茹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們叫做嚴進,嚴進爲了向洛勝茹表白,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設計了一個非常夢幻的表白現場,然而趙臻覺得洛柏青官兒大,若是巴結上了洛柏青,指不定趙志遠哪天就爬到高處,自己就會有個高官父親,說出去也倍兒有臉,便藉着預祝嚴進表白成功不斷敬嚴進喝酒,嚴進實在太喜歡洛勝茹,聽了趙臻的話,心裡就倍兒爽,便沒有注意低度的啤酒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高濃酒代替,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了。”
“啊?”祁艦高度配合着夏妤,一臉嫌棄的看着趙臻:“趙臻真廉價啊。”
趙臻臉色鐵青難看,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妤,那個時候人,趙志遠還沒有今天的成就,偏偏那時滿校園不是高官子弟,就是豪門二代,像他那樣高不成低不就了,除了他臉皮厚巴結的幾個人外,壓根就沒有巴結自己的,所以設計嚴進的事情,從構思到結果,他都沒有跟第二個人商量,更不會有第二個人幫忙。
卻不想自己做得那麼隱蔽的事情,夏妤居然也能翻出來。
不,不是夏妤,一定是祁胤告訴她的。
心裡止不住的後悔,若當初沒有那麼急功近利,聽從了洛柏青的安排,設計了夏逢時,自己又怎麼會跟夏妤徹底玩完了,他和夏妤若是沒有分開,祁胤又哪來表現機會。
自私自利的人,不管什麼時候,經歷什麼樣的事情,趙臻都只一味的把錯推向別人,卻不想想,牛不喝水,按着它的頭也沒有用,就等同他若是無意,不管洛柏青的條件多誘人,也不會服從。
洛勝茹心裡抽了抽,恍似有把刀將她的肉切成片兒,眼睛死死盯着夏妤,很顯然,是要聽下去了。
夏妤掃了一眼握緊拳頭,一副要一拳頭拍死她的趙臻,又用眼風掃了掃與洛勝茹一樣鑽心蝕骨的柳箏華,慢悠悠的接了下去:“趙臻在嚴進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後,又拿出嚴進的手機給他當時女兒柳箏華髮了個短信,讓柳箏華到他的牀上等她,其實那個時候柳箏華早在趙臻灌醉嚴進之前就灌醉了躺在他宿舍的牀上了,趙臻地運氣非常好,把嚴進帶回宿舍的時候竟沒有讓人發現,等着嚴進和柳箏華滾在一起的時候,才急匆匆的四處問有沒有看到柳箏華,而那個時候,正巧也有人在找嚴進,趙臻適時說到宿舍裡找找,大隊人馬便??趕到了宿舍,所有人都看到嚴進和柳箏華交纏在一塊的樣子,趙臻爲了洗脫嫌疑,打開了柳箏華的手機,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以嚴進手機發給柳箏華的信息。”
洛勝茹一邊聽着一邊回憶,趙臻如何灌醉嚴進和柳箏華的,她沒有看到,所以沒有回憶,然而趙臻如何引着他們到宿舍找人以及之後的事情,又確實與夏妤所說的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