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眯了眯眼,把車子停了下來。
居明霞天生驕傲,還不記事,之前祁胤給她的恥辱感全數消失了。然而對祁胤志在必得的心反倒強了幾分,時刻幻想着自己成了祁胤的妻子,而夏妤則成了給他們夫妻打工的保姆,她每天對夏妤呼來喚去,好不快活。
居明霞的心裡美滋滋的,以爲夏妤這是怕她呢,更是沾沾自得,使力拍着夏妤的車門:“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縮在那裡不敢出來見我。”
夏妤推開車門,冷諷了過去:“我倒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明霞這麼清楚,怕是經驗了得,幹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不如跟我說說你都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夏妤心眼小,裝不得太多沙子。居明霞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到她的槍口上,若是不對着她開一槍,夏妤的心中到底意難平。
祁艦見不得夏妤受委屈,聽得居明霞說夏妤在幹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自己又做在夏妤的身邊,這不是等於居明霞在說夏妤不守婦道,他們在一塊兒就成了姦夫淫婦了?
眼角眯了眯,劃底閃過暗芒,祁艦在居明霞的身上嗅了嗅,最後捂住了?子,頗爲嫌棄的看着居明霞:“一股男人味,你這是從哪個男人的牀上爬下來呢?”
路過的行人聽了,男人的眼睛便大膽的在居明霞低胸的溝位不斷穿梭。腦海裡已經淫想連篇,女人則朝着地上吐口水:臭不臉的。
居明霞瞪了過去,又見男人眼底對自己的愛慕。虛榮心越發膨脹,前兒在居永暉那裡打聽過了。祁艦是祁胤的堂弟,雖然在世福沒有掛要職。可他與祁胤同樣也是世福董事長祁謙的侄子,這會兒祁昂管理着公司,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是祁績管理呢,到了那個時候,祁艦不就成了世福未來的接班人了。
居明霞追逐美貌與權勢,而祁艦肆意飛揚的樣子,比起祁胤的冷峻無溫,更讓她心動,只可惜了祁艦現在還不是世福的接班人,不然她現在就可以選擇祁艦了。
有些人還真會擡高自己,好比居明霞,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道菜式一樣,想吃哪道是哪道。
雖說祁艦現在不是四福接班人,不代表以後不是,居明霞把祁艦留下來做備胎,以前聽多了朋友誇她厲害,沒有男人離得開她,這時聽了祁艦的話,沒聽出諷刺,反倒覺得祁艦正和她的朋友一樣,誇她本事呢,立馬挺了挺胸:“這都是美麗惹得禍,那些男人見着我,就迷得不知道家在哪裡了,抱着我不肯放手。”
看樣子真是從男人堆裡走出來,夏妤勾了勾嘴角,冷冷笑着。
居明霞分不出笑還分很多種,見夏妤笑了,只覺得夏妤在強顏歡笑,這是被她的行情打擊到了呢,欲發得意起來,頭仰得老高,像只驕傲的孔雀:“不像某些人,走出來也是丟人現眼的,這輩子最多也只抓得住一個男人的心。”
夏妤怒極反笑,對居明霞說道:“明霞說的對,你那麼美麗,不把男人的心都抓住了,哪對不得起舅媽給你生得那張臉,繼續努力,男人越多,證明你的銷路越好,聽說公園那邊有個站街的小姐也很厲害,一晚上勾走好幾個男人呢。”
這是笑居明霞是個不要臉的妓女了。
居明霞聽到這裡,總算聽出了夏妤在嘲諷她,臉色白了白,朝着祁艦撲了過去:“嗚嗚,這個女人好討厭,罵我是妓女!”
祁艦看着鑽進自己懷裡的居明霞,眼睛都睜大了,心想着你就算不是妓女,也比妓女騷,不然也不會天光白日的撲倒男人的身上。
下一刻,祁艦放聲大叫:“小夏,快救命了,把垃圾從我身上拿開,髒死了。”
祁艦嘴巴向來毒,直接罵上了居明霞是垃圾。
雲朵在邊上看着,並不幫忙,祁艦粘着夏妤,讓她替祁胤擔心,這時就該讓祁艦受些罪,不然她都要替祁胤委屈了。
夏妤倒想幫,可是看祁艦哇哇大叫的樣子,實在好笑,便捧着肚子哈哈大聲。
居明霞聽得祁艦形容自己是垃圾,只覺得羞人,臉上忽青忽白,楚楚可憐,讓看戲的男人們不由得同情心氾濫,上前推開祁艦:“小姑娘一個,你也欺負人家,真不怕丟人。”
祁艦脫了薄外套,像是嫌髒似的,把裡頭不外前買的玩意兒拿出來,塞進夏妤的手裡:“給你。”說罷,直接把外套丟進了垃圾桶了,擡頭看了看一羣怒視自己的男人們,不客氣的說道:“那麼心疼她,不帶她去安撫安撫?”
居明霞在祁艦這裡丟了臉,覺得再不重新得到其他男人的重視,就要讓夏妤看不起了,竟然主動摟着護着她的男人:“我累,抱我去歇歇。”
那聲音嗲得不像話,男人的心裡就像泛了水一樣,哪還有二話,立馬就抱着居明霞走了,其他的男人看了看,覺得沒有自己的事了,只道了一聲可惜,散開了,只剩兩個男人盯着居明霞的方向糾結了幾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夏妤的眉頭緊了緊,可以預想居明霞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到底親戚一場,夏妤覺得爲了這點小事,而害居明霞被輪,那自己就太黑心了一些,沒想太多,夏妤跟了過去。
“明霞,時間也不早了,到我家裡吃飯吧。”巨住池血。
反正祁胤中午都是在公司用餐的,這時帶着居明霞回去,也不會發生讓自己不愉快的事情。
夏妤還能替居明霞着想,可居明霞卻未必領情,聽到夏妤這麼叫自己,便想着夏妤一定眼紅自己的行情,這麼叫自己離開,是要讓她少了幾個愛慕者呢,心裡暗恨,勾人的看着摟着自己不放的男人:“還真餓了,在哪有飯吃啊?”
男人原還擔心着夏妤這麼一叫,自己的美夢就要打破了呢,沒有想到居明霞會拂了夏妤的意思,立馬高興起來:“前面不就有家酒店嗎,吃住皆全,我是那裡的常客,菜式美味,住得舒適,我帶你去試試。”
“你真好。”居明霞朝着男人眨眨眼,那模樣還真能把不少的男人電暈,而抱着居明霞的男人此時也是心底一麻,渾身舒暢。
居明霞得意的看向夏妤,炫耀似的開口:“聽到了吧,我可不是你,長得那模樣,別人勾引男人不成功了,有眼睛的男人見了你都要繞道呢。”
夏妤也氣了,冷笑着:“男人那眼睛,我還真不需要,我要祁胤的心就成,既然你那麼想跟他們走,請便就是了。”
居明霞哼了一聲,還真跟着那些男人走了。
祁艦看着居明霞被男人帶走,忍不住諷了一句:“長得真像一頭豬。”
雲朵難得與祁艦站在一塊兒:“這種人,遲早得笨死。”
夏妤沉默着,想着居明霞的生活本來就亂,跟她發生過的男人多不勝數,再說又不是自己逼着她跟那些男人走,是她硬要跟,她勸還勸不住呢,只是又擔心居明霞出事,便對雲朵說:“你跟着吧,別鬧出了人命,免得我媽不好做人。”
夏妤真希望居明霞不是居家的人。
雲朵看了眼祁艦,不願意離開,生怕自己離開後,祁艦就跟夏妤培養感情了,可看夏妤的臉色不快,也不敢遲疑,只好跟去了,去之前狠狠的瞪了祁艦一眼,警告着祁艦手腳身心都放乾淨一點。
現在只剩下兩人,祁艦心裡別說多明媚了,兩眼發亮,指了指剛纔塞給夏妤的小玩意:“看看小玩意,喜歡不?”
夏妤低頭看了,才知道是個玉墜,形狀是條魚,通透通透的,很好看,立馬點了點頭:“挺喜歡的,謝謝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夏妤纔不會驕柔做作,大大方方的就收下了。
祁艦笑眯眯的,心裡痛快極了,眼看就要吃飯了,便提議着:“我請你吃飯吧?”
夏妤看了看時間,出來的時候已經跟謝來娣說過中午不在家吃飯了,可比起跟祁艦在外頭吃飯,還不如到四福陪祁胤吃呢,有了這個想法,立馬就有了決定,與祁艦就道:“我不去了,去找祁胤吃飯。”
祁艦心裡難免失望,不過很快找了理由跟去:“正巧要回去,我是朋友送我來,就坐你順風車回去吧,你方不方便吧。”
都說了是順風車,那便是順便的,哪來什麼方不方便,祁艦這話等於白問了。
果然,夏妤招了招手:“走,讓你見識見識祁胤給我買的車子,還真是你指哪哪好。”
祁艦心裡泛酸,張嘴想說自己也可以給她買,頓時察覺到自己的反應不太對,夏妤是祁胤的老婆,祁胤給她做什麼,都是應該,可自己卻不行,偏偏自己就想做那些該作爲老公去做的事情,心裡打了個顫,凌亂不堪,坐着車子到了公司,也不再跟夏妤找祁胤吃飯了,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沉思起來。
夏妤聰明,但有個缺點,就是很懶。
對待沒有可疑的人,向來不會分出心去分析他們的心思,這會瞧着祁艦反應有些奇怪,也只愣了愣,沒有往心裡去,熟門熟路的摸到祁艦的辦公室。
祁胤沒在辦公室,容真也不在,但在沙發上坐了一個美女。
夏妤嚇了一跳,祁胤的辦公室向來不允許人進的,偏偏這時候這裡坐了個大美女,容真雖然能開這門,可他沒有膽子隨便放人進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美女是祁胤放進來了。
美女看到夏妤,眉頭挑了挑,臉上明顯劃過一抹不悅,可很快又帶上了笑容:“你好,我叫姜濰君,是祁胤帶我來的。”
夏妤實在表現不出熱情,只淡淡笑着:“我是夏妤,祁胤的太太。”
“是嗎。”姜濰君像是好奇,上下打量了一翻,最後什麼也沒說,就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好像夏妤有多配不上祁胤似的,夏妤心裡不舒服,也不願與姜濰君說話。
辦公室裡有個房間,祁胤曾給她一把鑰匙,夏妤在包裡翻了一會兒,找到了鑰匙,開了房門,也不招呼姜濰君,直拉推門進去了。
關上門的時候,夏妤貼在門上聽了下外頭的動靜,只聽姜濰君小聲的說了一句:“沒胸沒屁股了,祁胤這是受不了我拒婚,這才隨便找了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