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肆意揉/捏着我的手指頭,溫柔說,“誰讓你的爛桃花那麼多?我拼了命的把你從我的世界裡推出去,我以爲我可以不在乎,也能很快忘記你。但我卻始終沒有魄力簽下離婚協議,我像個鴕鳥一樣逃避現實。假裝我們不在一起了。但你卻和別的男人去酒吧,親親我我。我明明知道你是個麻煩體,你的存在會讓我表哥發火,可我還是忍不住地想和你在一起,站在你身邊。聞靜,是你徹底地把我給吃死了。”
“後來,大哥把你帶回家,宣佈你有身孕的那刻,我就知道。就算我把你推出去,只要我放在你身上的心拿不回來,你就永遠都是我的軟肋。大哥不會因爲你和我分居,就不去找你麻煩。所以,那一瞬間,我改變了主意,如果讓你離開同樣會置身危險,那麼爲什麼不留在我的身邊,至少我能保護你。”
我皺着眉頭,看着陸言。我發現他真的很會說話。即使他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總是瑕不掩瑜地讓我爲他着迷。在我受了那麼多委屈和苦難後,我依舊是那麼的愛他,同時滋生出一絲絲畏懼。
“聞靜,在想什麼?”陸言的氣息壓的很近很低。
我下意識地扭頭,結果不小心輕擦了下他的嘴脣。
一瞬間的摩擦與升溫,總讓兩個年輕男女的身體與靈魂都感觸頗深。他悄然摟住我的腰,緩慢地把我帶出廚房,一個倒下,就把我壓在沙發上。
陸言溫柔地說,“聞靜,我們好好的,好嗎?”
他的示好,讓我意亂情迷。
可我總覺得,自從我懷孕後,他對我的態度異常的溫柔體貼。要是從前,他對我的態度那叫一個忽冷忽熱,每次都能把我往死裡虐,虐的很了,都想和他同歸於盡算了。
此時,陸言的大手沿着我上衣的衣襬往上鑽。他的動作太溫柔,我的腳板忍不住繃直,身子也繃得像塊鐵。
我睜着水霧迷茫的大眼睛,緊張得聲音都劈了,“我……我懷孕呢!”
“放心。我不碰你。”陸言說完,就狠狠地吻/住我的嘴脣,撕磨地咬了幾下。
我的雙腳繃得更緊,一不小心擡起膝蓋,竟然撞到了他的那裡。
“嘶——”的一聲,他痛的歪過頭,停止了對我的攻勢。
我瞬間血色上涌到臉上,就算不去看,也知道他這一會兒有多痛。
“對不起……”我咬脣道歉,目光朝他那看了兩眼。
陸言卻眸光灼熱如星火,聲音異常暗啞,“你故意的?嗯?”
“怎麼會……”
我的話語再次被他含住,心也咚的跳停了。他的吻技我不用懷疑,很快就把我吻得不辨方位。
“你吻過她嗎?”我心裡的小嫉妒,趁我一個不注意就冒了出來。
陸言附身在我耳邊低嘆,“她?你是說夏麗菁?”
我的心跳驟然慢了下來,一股不可遏制的酸澀涌上了心頭。
“我吻過她的額頭,但沒有碰過她的嘴。”陸言的脣依舊附在我耳邊,又有一下沒一下地含允我的耳垂。
“我不信。”我推了推他的胸口,表示不信他的甜言蜜語,“不然你的吻技怎麼那麼好?”
陸言本來就沒用多少力氣,一下子被我推開了,索性就收攏了腿,半趴跪在我面前,好笑地看着我反問,“吻技很好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他很不要臉,在轉移話題。
陸言笑了下說,“我是個很純潔的人,我的第一次都被你給偷走了。你可要對我負責。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的吻技怎麼練習的?”我坐起身來。迫切地想拆穿他的謊話。
但他卻伸手就把我扯進懷裡,用着特有的溫柔腔調在我耳鬢處廝磨,“真的好奇?”
“嗯。”我被他撩地整顆少女心都要酥化了,身體也有了感覺。
“自從五年前那一次後,我經常就做夢夢見你。”陸言的手再一次觸到我敏感處,“早在這五年裡,我就各種演習了。你知道,辦公室那次我是用了多少意念才剋制住自己的嗎?”
我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我很開心自己對他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我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但另一方面,我又何嘗不可悲自己對他的吸引力,竟然是從肉/體上開始的。如果沒有五年前一次陰差陽錯,如果我只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離過婚女人站在他面前,他還會這麼溫柔的對我,說離不開我,捨不得我嗎?
我竟然,不敢去深思。
陸言到底沒有真對我做什麼壞事,望梅止渴地隨意摸了我記下,就親吻我的額頭,放開了我,“聞靜,以後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過好我們的小日子。過去的就叫它過去了。都不要再提了。孫文華也會,夏麗菁也罷,他們都不重要。”
他那兒明明鼓的厲害,卻依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把我抱回臥室,餵我喝了一杯溫熱的牛奶,淡淡地時候,“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就去醫院。顧着你的身體,繼續叫我這麼憋着,我就真要憋壞了。”
意識到他的意思,卻一把抓住了他要離開的手,“陸言,我……我能不打掉這個孩子嗎?”
陸言站在牀邊,身體微微的僵硬,但又很快淡淡地笑了笑,“你看。我就知道你知道真相會任性。所以後來才一直不敢和你坦白。”
我看着他不說話,也不鬆手,就那麼看着他,目光帶着微弱的祈求。
他沉重又哀傷地嘆了一口氣,大手摸着我的臉頰手,“聞靜,這個孩子不能留。”
“爲,爲什麼?”雖然我知道答案,但一想到這個是陸言的孩子,我就捨不得。
“你生下陸心晴後,沒有養在身邊。我知道你有這樣的遺憾。你希望生下孩子,帶在身邊照顧。作爲母親的你,我能理解。”陸言沉沉地說,“可是,容我自私地拒絕你的希望吧。我在照顧陸心晴的這幾年裡,歷經了她幾次死裡逃生。孩子的身體不健全,遠比你所看見的,所想象的,更痛心折磨。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也不想讓你去嘗試那樣的苦。”
“可是……可是未必就是不健康的啊。”我有些着急。孩子不是陸言的,我肯定不願意留。可孩子是陸言的,我就忍不住會希望有奇蹟發生,不想過早的下死結論。
“如果不健康呢?”陸言反問。
“那……那就打掉。大不了。”爲了說服他,我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想我走陸心雨媽媽的後塵。但這個孩子沒有也就算了。他既然來了,就是天意啊。只這一次,我們賭一把。如果他健康,我們就生下來。如果不健康,我就打掉。我打一次,對我身體也沒什麼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