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戰天寧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沒想到田守光竟然在背後弄出這種事情來了。
電話掛了戰天寧把食堂那邊的事情說了一遍。
戰熠陽靠在一旁的沙發上面坐着,聽完了說:“叫佳文去吧,你們都在這邊陪我喝茶。”
李佳文就喜歡辦這種事情,欺負人是吧,那就拿本事欺負。
“那我走了,中午飯你們吃吧,我過去陪着安然吃。”說完李佳文走了,她過去的時候導彈部隊那邊正是滿滿的火藥味,她都覺得嗆鼻子。
戰安然和雲倚傲正坐在一旁的桌上等着開飯,飯菜是早就做好的,但兩個人都沒吃,因爲說是戰熠陽要過來,兩個人要是不等等顯得沒規矩,而桌上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的幾個人,其中就包括田守光。
他們是大桌子,而其他的人都是小桌子,吃的都一樣,只不過這時候火藥味正濃,氣憤有些緊張。
李佳文一個人來的,身後也沒有帶人,別看着已經四十歲了,但那面容卻和三十歲的人沒什麼兩樣,別的女人風吹雨淋的早就老了,但在李佳文的身上,這些都沒看到,所以人看到的都是李佳文的年輕。
進了門李佳文就朝着那些人掃了一眼,一看見李佳文來了,裡面安靜了不少,有些人其實也認識李佳文,知道李佳文這個人記仇不好惹,話都少了,頓時食堂裡面安靜許多。
食堂裡一安靜下來,田守光馬上就加上佐料:“李首長來了,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以爲你這麼欺負我小姑他們,沈讓和戰天寧就來了?你想什麼呢,家國天下事,那個重要你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不聽話,咎由自取,還有臉叫戰家的人來,回去了不跪搓衣板都燒高香。”
李佳文說着就坐下了,拉了一把椅子。
田守光的話給堵了回去,就知道來者不善,但他也沒有擔心,他的軍銜比李佳文大,沒什麼可怕的。
“李首長說的哪的話,我也沒說別的。”
“說沒說別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兩個小兔崽子不懂事把您給驚擾了,您覺得他們小,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咽不下這口氣,找我們戰家的人,這事好說不好聽,我也是看出來了,要是沒人給你們賠不是,我帶不走他們。”
李佳文那話說的周圍人都臉紅,一口一個您的,這事現在鬧大了,傳出去那是戰家的不是麼,分明就是他們導彈部隊欺負人,以後出去了不叫人給笑掉了大牙。
人家兩個孩子參觀來了,他們出演調戲小姑娘,下面不是更難聽了。
一個個都低着頭,特別是那個說話出來挑釁的人,有點難看的擡不起頭。
雲倚傲不是個傻子,但是今天的事情不道歉肯定是不能離開了。
李佳文看他:“安然不長腦子,你也不長?”
“他們調戲安然,必須道歉。”雲倚傲不卑不亢的,李佳文心想着好樣的,我就喜歡這樣的。
李佳文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胡鬧,什麼叫調戲,我們戰家人不就是部隊的麼?再說了,你們兩個小不點,人家能調戲你們?”
雲倚傲沒有說話目光十分的坦蕩,戰安然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輕哼了一聲:“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就不走了。”
“不走可不行,我可是說了,要把你們兩個帶回去的,不回去回去了我也不好交代,我婆婆還不撕了我。”李佳文說的可嚴重了,戰安然眉頭挑着,她媽媽是那樣的人麼?把兒媳婦撕了。
田守光聽着這話就有點不對勁,三個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怎麼好像要是不給個說法,還要把他們給平了。
“這話說得,我們這不是鬧着玩麼?你看李首長還當真了。”田守光忙着起來給李佳文倒了一杯水,李佳文朝着裡面推了推:“這個水我可不敢喝,萬一喝完了回去挨頓罵,人帶不回去,我的臉往哪放。”
李佳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雲倚傲問:“剛纔電話裡你們說什麼來着?要打架?”
雲倚傲眉頭皺了皺:“他們一羣人圍着我和安然,不讓我們走,也不道歉。”
“是麼?那肯定是你們的不對,不過——”李佳文看着田守光:“那你是什麼意思?”
剛剛還是一口一個您的,這會您也沒有了。
“我哪有什麼意思?”田守光這時候還敢說什麼,李佳文可不是個好惹的人,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這個部隊裡面就兩個混世魔王,一個戰天寧,一個李佳文。
還沒聽見過後來者居上的,估計這兩個人要是不死,一時半會的也沒有能夠把兩個給比下去的。
戰天寧那人這兩年比較低調,有個有錢的老婆,部隊裡面有好東西都是先給他用,他有本事能叫老婆往部隊裡面扔錢,而且戰天寧的老婆有個專門爲軍人組織的徵婚網,每年都能給部隊解決一部分的婚姻問題,別的不說這些也都讓人對戰天寧刮目相看,人家在部隊裡面爲部隊辦事,沒有忘了部隊裡面的哥們,首先說把不少人的個人問題解決了,別人不行。
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戰天寧爲部隊做的貢獻大,部隊領導也對這個年輕有爲的首長格外的擡愛,戰天寧也就不好意思鬧了。
但他不鬧還有別人,就說這個李佳文吧,每次上面有好東西了,都是她先要,她就不管別人怎麼想的,先要她用完了,但等她用完了,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可用了。
田守光雖然沒有和李佳文打過交道,但光是聽也夠喝一壺了,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回頭沒有把兩個孩子留下,反倒把李佳文給得罪了,那可有他好看了,李佳文還不把他的導彈部隊給翻個底朝天。
一個女人,罵罵不得打打不得,別人不說,戰家人在部隊裡面根深蒂固,就現在部隊都快要成他們家的,他還真得罪不起。
田守光爲了不得罪李佳文一個勁的給李佳文道歉,李佳文也不搭理,就是問:“你說怎麼打吧,你要是有本事就打死他們,但要是打不死,回頭你們的人給他們打死了,你也別找我。
打架這事,拳腳無眼,勝者爲王敗者寇,你說是不是?”李佳文這話說的食堂裡面這些人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什麼叫打死了?
感情他們兩個屁大的孩子,黃嘴丫子都沒退的人,就能打死他們,就是再有本事把,還能打死他們麼?
有的人就不服氣了,弄點動靜什麼的,田守光就呵呵的乾笑,心裡想着這事都到這個地步了,就出去操練操練也沒什麼,這麼一羣人還壓不住李佳文的氣焰?
其實李佳文心裡也沒底,她知道戰安然的本事,至於雲倚傲,名字聽着很霸氣,至於人就不瞭解了,沒聽說過雲倚傲多少的事情,知道一點不多,就是聽說雲倚傲從小就跟屁蟲一樣跟着戰安然,總是給戰安然欺負,就沒有直過腰,到底什麼樣李佳文也看不出來,穿的也夠嚴實,完全看不出來幾斤幾兩的那種,脾氣可是不太好,一般人倒了部隊裡面哪裡有這個氣勢,他倒是一點沒覺得害怕,行!
“我看要不這樣,來都來了,就讓他們筆畫兩下,點到即止,誰贏了,今天的理給誰,你看怎麼樣?”田守光覺得這樣最好,他其實也是在想,以後我看你還怎麼找我的麻煩,你不說勝者爲王敗者寇麼,我們誰也別說誰,贏了就有理,輸了的就理虧,到底怎麼回事也就不追究了。
這麼一來他就好看了,你也別說我欺負你。
李佳文笑了笑:“敢不敢?”
李佳文這話問的是雲倚傲,雲倚傲看了一眼戰安然,李佳文心裡沒底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看一個女孩子,沒出息了吧。
“不蒸饅頭爭口氣,我不怕。”戰安然就喜歡打架,打架對於戰安然來說,從小吃餡餅一樣打起來的,還能害怕麼?
別說是人,就是怪獸也不會覺得害怕就是了。
雲倚傲屬於那種戰安然往火坑裡面跳他也不拉着,而是準備就跟着一塊跳下去的人。
看了一會:“那我也同意。”
李佳文心裡好笑,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比到最後輸了難看。
但李佳文沒想過輸的事情,即便是輸了,這麼一羣人也不好看,何況她在這裡,能輸到哪裡去。
“有骨氣。”李佳文說完看向田守光:“怎麼比?”
“我看就三局兩勝,按照部隊裡的來,我出幾個人,你們出幾個人,你們可以找幫手,人數夠了我們就開始,這個比試不是生死搏鬥,點到即止,你也別當真,就是玩玩。”
“我可沒和你們玩,都欺負到我家門口了,誰和你玩了,輸了就輸了,我不覺得丟人,我弟弟妹妹都年紀小,人生閱歷淺,栽了跟頭還有明天,你們一大羣人和我玩這個,我真替你們害臊,也別拐彎抹角的了,就他們兩個,三局兩勝,你們六個人的,我看看能不能輸給你們,要是他們輸了,我李佳文不幹了。”
李佳文起身就走了,戰安然一看嫂子都走了,起來也跟了出去,倒是雲倚傲起身慢了一些,但最後也跟了出去。
出了門李佳文和戰安然都在等着雲倚傲,三個人見了面只有雲倚傲說:“這麼做好麼?”
李佳文看他:“會點功夫麼?”
“會一點。”雲倚傲不是個說大話的人,特別是腿傷好了之後,就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一樣,所以都很是低調。
倒是戰安然,根本不在乎這些,一邊走一邊看着風景。
“會一點就行,這裡的人沒怎麼練過,導彈部隊的人雖然都是精英,但也都是花拳繡腿。”這話李佳文說的不是全部,自然衆人之下必有能者,只不過李佳文不想給雲倚傲心理壓力。
打架一半靠的是實力,一半靠的事心理,沒有強大的心理,想要打贏一場架容易,一場仗就難了,而戰安然和雲倚傲此時要面對的,就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