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杜局沒想到,他算計別人算計了一輩子,有一天會給別人算計,簡直就是對他的莫大的侮辱。
壓着他的人不說話,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出了事情有人兜着,猛虎團的人也就放開了許多,平常就聽說這麼一個人,專門坑害別人,看誰不順眼就害誰,他們還以爲這話是瞎扯淡的。
部隊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沒紀律的害羣之馬,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個人,簡直就是直了,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直。
一會把人交出去就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了,這算是政治犯,不會吃多少苦,他們要不在他身上多捏兩下,豈不是便宜他了。
後面的人用力推了一把杜局,杜局是什麼人,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他能老老實實的就讓人欺負麼,別人推他,他就用力的聳了兩下肩膀,結果後面兩條腿的彎曲處,上來就給了兩腳,噗通一聲杜局就跪在地上了,穿的都是挺單薄的那種,往地上一跪,雙膝就破了。
杜局齜牙咧嘴的一疼,張口就罵了一句:“你們他媽的是哪個部隊的?”
“你他媽的管我們是哪個部隊的?”後面的人也沒慣着,蒙着臉誰知道是誰,出了氣再說,我來抓你,勞師動衆,大晚上都沒捨得睡覺,你還埋怨了。
你看看這上面的飛機,你看看這麼一羣人夾槍帶棍,你不長心。
你還不高興,老子還不樂意呢。
那人越想越不痛快,就用膝蓋給了杜局後背心一下,杜局一下就趴在地上了,雙腿跪着,頭着地。
“你們給我等着,我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杜局趴在地上還罵呢,後面那人又踹了一腳他屁股上面。
“你這些不知死活的粗魯兵,叫你們頭來見我。”杜局大喊,他覺得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收拾的了他了。
後面的人本想上去再給一腳,結果沒等上去,給身邊的人拉住了。
“你差不多行了,還打算要誰的命了?他這樣的有人收拾,你何苦要髒了你的腳。”那人說完纔不踢了,要不不知道把人給踢成什麼樣子了。
兩個當兵的把人一把拉了起來,朝着外面推推搡搡的走了出去,戰安然正看着呢,看到杜局不配合,肯定也猜到怎麼回事了。
從車上下來,戰安然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抓出來的人,掃了一眼周圍,幾乎可以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也就沒客氣,剛剛看他就不配合,這裡所有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出來了,就他一個人給人推推搡搡,起來了還很不配合。
骨頭硬是不是,她就不怕骨頭硬的,就怕他是骨頭不夠硬。
當然,他既然不願意配合,她就有必要給他一個見面禮。
戰安然從身上摸了一把,把手槍拿了出來,對着杜局瞄準,王碩忙着伸手阻攔,一隻手捂住手槍的槍筒,一隻手握住戰安然的槍把。
“姑奶奶,您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今天這陣式鬧得可不小,你要一槍把他給開了,以後我還幹不幹了,我在部隊裡不是真的出名了。
戰安然看了王碩一眼,輕蔑的不行:“你要不鬆手,我明天就拿了你。”
拿了,指的就是要擼人了,王碩經常聽他家李雙說這個詞,都是平常跟着戰安然時候留下來的口頭語。
王碩再三衡量,把手給拿開了。
王碩的手拿開,戰安然嘭的一聲,跟着,撕裂似的一聲慘叫嚎了起來,劃破了軍備處整個夜空,也隨着這一聲喊,整個軍備處整個亮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房門嘭的一腳給人踹開了,進門的是戰林海,戰林海進門看到審訊室裡面有六七個人,正對一個低着頭的人進行審訊,由於剛剛斷電的關係,人現在沒事。
戰林海也不是經常見到小文小景兄弟,進來的時候不敢確定,但還是先通知了外面:“地下審訊室三號房有七個審訊,一個審訊者。”
接收到訊息的人,立刻趕去了審訊室三號房,等人到的時候,戰林海已經把屋子裡面的七個審訊都放倒在地上了。
七個人都躺在了地上,他們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剛剛停電不正常,誰都沒敢說什麼。
此時七個人都很安靜,戰林海也已經確定了,審訊者是小文,人已經被電擊擊暈過去了。
戰林海此時有些氣憤,也有些擔心,這些人太不像話了。
戰林遠從門外進來,看了一眼地上,進門將小文背在身上,直接離開了,沒過多久小景也在下面找到,給雲倚傲背了出去,人盡數撤退了出來,裡面的人也全部被帶到了外面,這些人都在軍備處外面的大院子裡面蹲下,雙手放到後腦勺上面,蹲在地上。
戰安然叫人用繩子將所有人的一隻腳都給綁住,繩子圈了一圈,每個人頭上都罩上一個黑布袋子。
其中那個叫杜局的人也在一旁,只不過他現在只能半跪着,因爲一條腿已經被戰安然一槍開了花。
“你們到……”杜局氣的渾身顫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真的生氣,總之看他是不太好過。
就在他要罵人的時候,王碩十分不耐煩的走過去,把自己的手套從手上扯了下來,直接塞進了杜局的嘴裡,把杜局給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下不用在嚷嚷了。
跟着……
戰安然轉身回去,手裡的手槍喀吧一聲上了一顆子彈。
其實現在的手槍根本不用上彈,但戰安然非要這麼做,嚇得地上的一圈人渾身一顫,畢竟剛剛杜局已經被打了一槍,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聽到杜局比殺豬還要難聽的聲音也知道了,開槍的人不是什麼善茬,這一次他們是遇到麻煩的主了。
戰安然把手槍背到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話,周圍五十幾個人用步槍指着地上的人,如果有人反抗,立刻槍決,這是戰安然下達的命令。
在這裡,不管是誰,只有服從,地上的人是,她身後的人是。
“我叫戰安然,是戰家的人,我有兩個侄子被綁架到了這裡,我想知道,這是誰的注意,又意欲何爲,如果……”
戰安然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繼續:“你們不肯合作,那很好,我只能在這裡跟你們耗下去了。
此時軍備處的外面燈光通亮,照亮了整個院子。
不過這裡現在已經被猛虎團的人全部控制了,所以這裡即便是有燈光,也沒什麼。
“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你們不回答,我就開槍,許久不練,我也不想傷害你們,正如我本來想要把你們頭的頭開花,結果不小心打到他一條腿上了,想給他個快點的死法,結果他還要流血而亡。”
戰安然走着,“一……”
“嘭的一槍!”一個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抱着肩膀哀嚎起來。
周圍的人嚇得直冒汗,他們聽說過戰安然的名字,猛虎團有個女團長就是她,一羣男人都是她訓練出來的,而今猛虎團在部隊裡面名聲在外,他們想要動都要想幾天,何況最後不敢動了。
現在竟然是她來了?
有些人開始動搖,戰安然說:“一……”
“我,我說!”有人大喊着,卻沒有一個人怪他貪生怕死,畢竟這件事情原本也不是他的錯。
“很好,你說吧。”
戰安然走過去,馬上跟着過去,一邊是做筆錄的人,一邊是錄音筆,另外一邊還有錄像設施,整個場面就跟拍電影一樣。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一個不真實的夢,把猛虎團的人都給震驚的一腦門的汗,他們團長還會這麼玩呢,還是第一次看到。
“爲什麼抓我侄子?”戰安然發問,對方忙着說:“杜局說戰熠陽那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就看不上他,幾次把他趕出了部隊,還說他有生之年不許他露面,他才活的陰暗,不敢露面!”
杜局聽完了一個勁的搖頭,這個狗腿子,這話只有一兩個人聽見了,沒想到他會出賣他。
“你還知道什麼?”戰安然繼續發問。
“杜局說要把戰家人一窩端,一個個的弄死,杜局查到,戰熠陽的老婆,對兩個孩子特別的上心喜歡,就搞了點事情出來,想要把那兩個孩子用吸納進組織的藉口弄進來,然後弄死,好讓戰熠陽的老婆痛苦而死。”
“看來你們杜局沒少費心思,看在你這麼配合的情面上,我可以繞了你,你在文件上面簽字。”
戰安然說完有人上前把本子送過來,那個人忙着簽字,上面是他的名字。
錄像那邊打了個可以的收拾,戰安然擺了擺手,示意下一個。
“還有沒有知道的了,他可以沒事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如果沒人說我開始了。”戰安然手槍上膛,背在身後一邊走一邊問,很快第二個人站了出來,照舊是戰安然問話,對方回答。
過後不多久,外面來人了,猛虎團的人過來報告,說是外面有大部隊已經來了。
“上面是幹什麼吃的?”戰安然問,那人愣了一下,跟着二營營長控制的直升機調轉了飛機,朝着外圍飛去,身後跟着三架飛機過去。
戰安然看都沒看一眼,到是拿出手機喊話五營的營長。
“你要是給我放進來一個人,你就等我回頭收拾你。”
“團長請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手機掛斷,戰安然看着已經被背出來的兩個人,錄像機馬上跟進,一個鏡頭都沒有錯過。
“怎麼回事?”戰安然冷然問,揹着人的戰林海回答:“在地下審訊室找到的時候,已經被電擊擊暈很久了,現在還沒有反應。”
“送上車,去醫院。”雲倚傲和戰林海把人送上車,開着車直接離開了。
戰安然這才說:“現在起,誰也別惹我,不然,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而空中戰役也正式開始了!
下面的人都朝着上面看去,心想着,這是要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