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並不知道斕兮有什麼打算,但她猜測,肯定和楊靖還有羅昊有關。
“經過這次的事,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經紀人,你放心吧。”
唐寧由始至終都在淺笑,她的確需要一個能幹的經紀人,但是,斕兮卻打算保密到底,並沒有給她安排馬上見面,甚至是沒有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其實斕兮之所以安排唐寧去走這場秀,一來是爲了再確定她的實力,二來,也會安排楊婧帶着她選拔出來的新人,前去看看和唐寧真正的差距。
當然,她的這個打算,唐寧和楊婧目前都不可能知道。
這些年,是她太過信任楊婧還有羅昊了,所以才滋養了他們的膽子,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好好的明白明白,失去唐寧這樣的模特,就等於丟掉了他們這輩子所有的好運氣。
……
斜陽若影,已經從落地窗上悄然溜走……
新人的面試當中,楊婧難免會有和羅昊見面的機會,下班的前夕,楊婧終於叫住了羅昊,兩人在辦公室中交談。
“謝謝你,沒讓斕總知道唐寧的事。”
“但是唐寧知道了……”羅昊頓了頓,靠在辦公桌沿邊繼續說道,“我們這樣三番兩次的阻撓她,她肯定會再想別的辦法,她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楊婧思考半響,最終,認真的看着羅昊道:“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唐寧就不會有進來的機會,斕總那邊我一個人扛不住,需要你的幫忙,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在懸崖邊上,拉我一把嗎?”
“我拉你一把?你又推我下去?”羅昊冷聲的反問,語調幾近嘲諷,“你能忘記你在我背後捅刀子的事,但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
楊婧頓了一下,一句話被堵在了喉中,隨後,她認輸的點了點頭,這才推了推鏡框道:“今天下午斕總回來以後,就關在辦公室裡打電話,我聽她的秘書說,斕總想讓安子皓回來了,論能力,你我聯手才能勉強的贏過安子皓,雖然因爲當年的事,他早就不做經紀人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永遠都甘心只做旁觀人。”
“即使他回來,也是廢人一個!”羅昊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叫安子皓的人,反而更關心楊婧的面試情況,“今天有選上好的苗子嗎?”
“有幾個。”
“那就好好打磨一下,趕快分散斕總放在唐寧身上的注意力。”
他們兩人一定沒有想到,唐寧事實上,已經正式的簽約橙田了,由斕兮親自帶着合約去的,當然,斕兮不可能會虧待唐寧,畢竟是當過模特的人,知道唐寧在現階段,最需要什麼,最或缺什麼。
正是因爲簽約的消息還沒有公佈,外界對於唐寧合約的去處,非常的好奇,可是唐寧真的太低調了,又住在凱悅帝景這種地方,狗仔根本不可能找到偷拍的機會,所以知道她消息的人,就那麼零星幾個。
與此同時,星時代終於發出官方消息,藍羽正式加入星時代旗下,並且以小唐寧的封號在外活動。
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姑娘,最終還是贏得了星時代的青睞,順利的拿走了合約。
由此,外界對唐寧的呼聲,就更加的響亮了,連她的“替身”都有了新東家,她什麼時候纔會有動靜?
“這個藍羽,從外形上看,還真和你有幾分相似,要是夜晚的話,很可能就分辨不出來。”
龍姐偶然的一句話,讓正在看採訪的唐寧,忽然頓住了,如果連龍姐都難以區別的話,那麼只要是藍羽出問題,就都可能被嫁禍到她的頭上。
“還有唐寧,外界似乎很關心你到底簽約哪裡呢,可惜了,現在不能公佈你和橙田已經簽約的消息,不能讓楊婧還有那個誰……跌破眼鏡。”
唐寧斜眼看了龍姐一眼,無奈的笑了一笑,這種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電視裡,藍羽一臉稚氣未脫,鎮定自若的坐在沙發上接受採訪,當記者問道:“所有人都說你是小唐寧,認爲你一直是在藉着唐寧炒作,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呢?”
藍羽的經紀人,下意識的看着藍羽,提醒她不要隨便亂說話,但是藍羽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老實作答:“我認爲等我也到了唐寧那個年紀的時候,我一定比她還要優秀……”
隨後,電視下方出現了這樣的一排字幕,小唐寧公然叫板正主,認爲自己比唐寧優秀,並祝福前輩早日找到新東家。
龍姐一看,頓時有些氣惱,可是唐寧卻伸手將她摁住:“這就急了?”
“這……”
“她就是等着你去迴應她呢,去給她炒新聞,給她做嫁衣,你還去不去?”
龍姐愣了一下,不出聲了。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說這種話,別人都會覺得她不懂事,但我還能像不懂事嗎?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唐寧不是不介意,只是……有個人藉着你炒,按說明你爲這個圈子創造了價值。
而且,橙田早晚會公佈消息,何必……急於一時?
夜晚,墨霆從海瑞回家,見唐寧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下班,他有些於心不忍:“怎麼不去臥室裡睡?”
唐寧撐起身來,搖了搖頭:“我在家的時候,就想親自等你,看着你回家,霆……明天晚上,我會替斕總去走秀,所以……我今天要把明天等你回家的機會先預支了。”
墨霆抱着唐寧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的雙腿上,讓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沒關係,明天我也不會那麼早回家……”
“嗯?”唐寧疑惑的看着墨霆。
“明晚上,我正好有時間,看我妻子走一場秀……”
“也就是說,你也要去?”唐寧顯得有些興奮,她多想在工作的時間,也能看到墨霆啊,即便是她在臺上,那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
“嗯哼?”墨霆輕哼了一聲,直接俯身吻住唐寧如薔薇般的薄脣,彷彿不管怎麼吻,始終吻不夠。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那你就去做,我就去陪着你,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