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他現在沒有理由,也沒有藉口,更顯得唐突,肯定會嚇到她。
而且在她面前,自己的言語和行動,都必須越少越好。
容易被發現。
自己暗中做這個,除了他姐夫以外,必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這個小丫頭,否則她怎麼會放心。
等她快進入公寓,他這才迅速從公寓後藉着樹,從二樓的窗戶跳了進去,直接進入了自己的臥室。
等他迅速把衣服換好後,他迫不及待的開門。
可是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手套摘下來後有一處刮傷,這是之前從窗戶上跳出去的時候,在樹上不小心被刮壞的,甚至是戳破了裡面的手掌。
“該死!”
桑諾低咒一聲,隨後又關上了門,自己去了洗手間拿出她買的碘酒沖洗了幾下,好在傷口不深,碘酒沖洗過後也不怎麼流血了。
紗布什麼的是不能用的,太明顯了。
桑諾換了件袖子長的黑色毛衫衛衣,袖子半遮住了手掌,他這纔出來。
而這個時候安小陽已經回來了。
她洗洗簌簌的換完拖鞋正在上樓,像是隻小烏龜,一手捂着腹部,微弓着小身子,輕咬着泛白的脣瓣,一點點往上爬。
安小陽聽見他門打開的動靜,不覺身子一怔,擡頭看過去。
他醒來了?
桑諾出來了,看見她那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不覺瞪大眼睛,“你幹什麼去了?大晚上爲什麼不找我,等我和你一起去。”
桑諾當然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
可是他必須還是要問。
安小陽靠着內側的牆壁,小臉蒼白,脣邊卻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很牽強,“我出去買點東西,不要緊的,我找你了,但是你好像是在睡覺……”
桑諾內心內疚不已。
他走到她面前,把小小的她籠在自己的陰影裡,彼時的他,還怎麼好在訓她兇她,他心疼都來不及。
“對不起,是我沒聽到,不過要是有下次,等等我好麼,和你出去比起來,睡覺算什麼,否則你一個人在外要是出了事,我會內疚後悔死。”桑諾認真的說着。
她倚靠着牆,輕輕點頭,“好。”
她的聲音虛弱不已,有氣無力。
她想繼續上樓,可是桑諾卻堵在她面前,似乎還有什麼事沒做,什麼話要說。
她上了小半步樓梯,望着堵在她面前的他。
桑諾微微屏息,凝視她,“是不是……很疼?”
此話一出,安小陽頓時一怔。
隨後便微微垂下眼瞼,臉上似有些燥,泛紅。
似乎沒想到桑諾居然這麼厲害,竟看出來了她是來了月事。
她輕抿着脣瓣沒說話,桑諾卻突然俯身說了句,“抱緊我的脖子。”
下一秒,她驚呼一聲,小身子被他直接打橫抱起,蜷在了他的懷裡,被他大步迅速抱着上樓。
她不覺抱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在此時此刻,竟是全身心的依賴着他。
依賴着這個少年。
這個少年,時而熱情活力,時而年少老成,時而桀驁孤冷,時而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