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想起昨晚的事,眼睛看向前方,深吸了一口氣。
是。
如果昨晚不是容湛出現,她就不會還出現在這裡。
只是昨晚,那人是誰?
那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還是自己來的?因爲什麼來針對她?
桑夏只覺得自己一時間陷入了一個迷霧之中,難道真的會是米米提醒她的,是露西的狂熱粉絲乾的事情麼?
“對了,桑芷柔是不是出來了?”桑夏微微凝眉問。
容湛一隻手整理着領子,視線沒什麼情緒,淡淡吭聲,“是,唐夜看中了她的家世,想借用她是市長女兒的身份,在t市能分得更多的羹,他說什麼都會把她弄出來。”
桑夏脣角浮現淡淡的諷意,“桑震威也不會就這麼甘願。”
只是,這就結束了麼?
桑芷柔對她做了那麼多惡劣的事情,真的會就這麼結束了麼?不,真的要讓她就此留在監獄裡,纔是寬恕了她。
惹上她自己,她說過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另外,我聽唐夜說,桑芷柔要和他訂婚了。”
“什麼!?”
容湛轉過來看她,“就在半個月後。”
桑夏一聽這個,先是一愣,隨即便暗自勾起脣角,“想訂婚?這可是極好的事情啊。”
容湛瞥了她一眼,發現她此時嘴角的笑,極爲意味深長,不懷好意,他眼角一抽,“你想做什麼?”
他媳婦兒的身上此時佈滿了腹黑和黑暗的屬性。
他隱隱有一種極爲……特殊的預感。
彷彿這一次,會給那些人重磅一擊,再也無翻身之地!
桑夏搖頭,沒回答他問題,反而道了句,“我要走了,晚上聯繫你再來接我。”
容湛湊過來給他解安全帶,哪怕是一隻手來也沒有顯得笨拙。
桑夏看着他給自己解安全帶,他自己都這樣了,還不忘了她,她…心底不由的有暖意在滌盪。
看着他那張精緻的側臉,挺直的鼻樑,堅毅而完美的下頜,長長的睫毛,桑夏眼底閃了閃,突然緩緩湊上去,在他臉上輕吻了下,“容湛,你注意安全。”
她輕輕的道了一句。
那麼繾綣,纏綿。
容湛卻是微微一愣,桑夏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了,一直快走到別墅時纔回頭看了他一眼,剛好看見車裡,容湛還保持着剛纔斜着的姿態,一手搭在座椅上,另外那隻受傷的手正微微擡起,輕觸着她剛纔親過的地方。
然後,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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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爲了不讓安東尼他們擔心,自己也沒說昨晚的事,不過是在米米問她要不要過來跟他們住的時候,她笑着搖搖頭拒絕了。
她想給容湛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他演唱會的事情,可是他那麼聰明,多半是猜到了她的意願和追求,他默認了她的行爲,也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她。
沒有去問的那麼清楚,給她保留一定的自由空間,這樣的他,讓她無法不說舒適,開心。
所以容湛要在這裡陪着她,她又怎麼能忍心讓他一個人在異國獨守空牀。
桑夏上午一直在和他們練習,進程也很順利,直到下去她在露天陽臺的搖椅上小憩時,哈倫拿着兩杯咖啡出現,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桑夏,你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