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多謝你體諒你我的處境,讓你委屈了,晚上回去……好好伺候你,嗯?]
他那麼囂張狂妄的人,似乎還沒爲了誰低過頭。
卻在她這接二連三因爲自己……
其實她對那個爹自然也是頗爲生份,但是他總來找自己,畢竟是上了年紀,後來次數多了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
他又沒有惡意。
而容湛能這麼體諒她,的確是讓她心軟,更是覺得愧歉幾分。
容湛看她那麼說,心底喜憂參半的,他道:[沒事媳婦兒,我會讓着他,你別爲難就好,只要你開心,我怎麼樣都行。]
喜的是她說晚上要伺候自己。
憂的自然就是她媳婦兒居然爲了別人,這樣討好自己!
這更是讓他覺得有危機,急不可耐的想解除掉這個障礙。
程東霖正開着車呢,無意間往這瞥了一眼就看見這話,頓時渾身打了個機靈。
尼瑪啊,他們老大說這話違心不違心啊!
這明明就是在準備對那個男人出手呢。
他們老大,怎麼能讓自己吃虧!?
容湛信看着桑夏發過來信息,語意之間,都是對他包容的感動和心疼,他脣角隱隱扯起一抹得意。
想着一會兒發生的事情,他狹長的鳳眸中閃過玩味的狡黠,甚至頗又有幾番森寒。
想和他搶媳婦兒,門都沒有!
“到了老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現在已經到了他桑姐這裡,程東霖打算找地方停車。
“繞圈,先別停,等那個男人出來!”
怎麼不撞上,偏偏就要和他撞在一起。
過了十分八分,安柏森果然出來了。
而且他身邊不只有他自己,還有哈倫,二人一起交談着什麼,往外走。
安柏森穿着馬甲背心襯衫,灰色西服褲,肩膀上披着大衣,大背頭疏的一絲不苟,手指甲夾着一根雪茄,不急不緩的正在階梯上下來。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下面,旁邊還有兩輛轎車裡都是保鏢。
隨便出門一趟,都派頭及足。
容湛則是故意開了一輛他最破最過時的車,二者間有意無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見時機差不多了,眯着鳳眼,伸手扯了兩下自己的領子,一副慵懶散漫的做派下車了。
下車前,還不忘對程東霖幽幽吐出了幾個字:“別忘了交代給你的事。”
容湛下了車之後,明明看見安柏森和哈倫從高高的臺階上下來,他偏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摔上了車門,鬆垮着領子,敞着懷,神色散漫的去上臺階,眼睛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人。
一副眼高於頂的做派。
而他這副樣子一出現,加上摔門聲,自然就吸引了安柏森和哈倫的注意,二人間的話說都被打斷了。
安柏森一看見容湛,面容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眼眸犀利深沉,看着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的直接要和他們擦肩而過,安柏森突然重重哼了一聲!
驀的扭頭,死盯着他的背影質問容湛:“你來幹什麼!”
容湛還是一副紈絝懶散的樣子,但還是站住了腳,不過沒回頭,懶洋洋的迴應道,“老子來幹什麼用你管?老子來接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