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泛這着淺淺的紅暈。
在這安靜淡然的午後,君杭的輪椅緩緩靠近她。
他清清冷冷的目光此時落在她的面頰上時,變得些許深沉了些。
幼幼的睫毛很長。
清純的容顏,睫毛又如此纖長捲翹,剛好可以承接的住透過落地窗而灑落下來的日光和灰塵。
君杭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任何舉動,似乎是怕驚動她。
只是當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她畫的紙上時,看着她根據公式才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形,他不怎麼的,脣角似微微揚了一下。
隨後轉瞬即逝,可是剛纔那一個畫面,卻在時間的某一刻裡定格。
再看向她時,素來清冷淡漠的眼底,彷彿變得些許柔和。
他的輪椅又緩緩靠近了幾分。
他靠在輪椅上的身軀微微前傾。
……
……
幼幼趴在桌子上睡覺,小嘴微微張着,嘴角邊隱隱有似可疑的晶亮液體,一根修長如玉的手緩緩伸了過來,替她微微拭去。
動作又輕又非常溫柔。
只是這還不算完。
在那根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拭去她嘴角晶亮的液體後,落地窗上,隱隱投下一個虛晃的場景。
在那偌大的書桌前。
似乎有兩抹重疊的身影。
一個身軀微微往前傾,低頭,靠近了趴在桌子上的另外一抹纖細身影上。
從落地窗上反射過來的畫面看,那似乎是一副極唯美的畫面。
男人微微偏頭,脣瓣落在了她的上面。
落在了她還微微輕啓的嬌嫩紅脣上。
他的側顏,精緻絕倫,乾淨出塵。
完美而堅毅,攝人心魂。
明明渾身都透着清冷疏離的禁慾氣息,可是在俯身,偏頭去親吻一個酣睡的清純女孩子時,卻透着別樣的性感和魅惑。
輕輕一吻,蜻蜓點水。
隨後他輪椅微微向後了一些,繼而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門無聲的關上後,裡面的面容清純的女孩子,還酣酣的睡着,小嘴微張。
若不是門輕輕晃動過,否則都會讓人以爲這一切都還是一場錯覺。
幾分鐘後,幼幼咂巴了小嘴蹭了蹭嘴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她一手去拄着自己的腦袋,晃了晃,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些,繼而拿着筆,繼續去畫這個圖。
之前是沒怎麼注意,此時這一畫,幼幼一上心,這很快就根據那個公式畫出來了。
不過這一畫完,她愣愣的看着座標軸上的自己畫出來的圖案,傻眼了。
這。
這,這……!!!
此時那根據那個公式,上面畫出來的分明是一個心型!!!
“我天,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笛卡爾的心臟曲線麼,我,我……”幼幼自言自語簡直都是語無倫次的。
乖乖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君杭給自己的公式,畫出來的曲線圖案其實一個心。
是他的心,心嗎?!
幼幼一下子就紅透了臉,這會兒正拿着自己畫出來的那張紙在地上來回踱步,激動又羞澀,她不斷的一隻手捂着發燙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