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1979
蘇何儘量讓自己做到非禮勿聽,雖然一大把年紀了,可是兩位老人好像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
彼此都對彼此有着愛意,那是一段堅韌不拔的愛情。
他見識了這樣的感情,又想到了很多人。
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就是同林鳥。
他甚至想到了蘇兆華,現在想起來,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可笑。
pua真的太恐怖了。
蘇兆華這個人的精神,已經變得不那麼正常了。
不,甚至說,蘇兆華這個人,從來就沒正常過。
他想起了很多,蘇兆華的身世,恐怕很有問題。
“不會是蘇兆華也不是蘇根生的兒子吧?”
至於是不是耿梅香的兒子,這一點大概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從耿梅香嫁給蘇根生的日子,再結合蘇兆華的生日來看,他很可能是耿梅香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還真是。”
蘇何不知道蘇兆華是不是耿梅香以前的那個丈夫的孩子,又或者是耿梅香和別的男人的。
就和那位傳說中的大姑姑一樣。
也只有那位大姑姑纔是好人,老蘇家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好人。
至少,那位大姑姑沒有害人。
至少,那位大姑姑沒有站在老蘇家那邊,要葉傳秀和蘇何做什麼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這些想法,在蘇何的心裡轉過,又被他隨手壓下。
行雲流水的動作,清洗茶具到洗杯泡茶,公羊老爺子點點頭,對此很是喜歡。
孫琪起身,她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原本以爲,蘇何和她是同齡人,甚至比她還要小一些,對於老爺子,那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她有些坐立不安,蘇何卻安之若素。
似乎面對的,不是公羊老爺子一樣。
這,簡直是出乎孫琪的想象。
“你要做什麼?”
幾乎是孫琪一站起來,公羊老爺子就問了出來,他連頭都沒有擡起來,但是語氣,卻讓孫琪都要嚇一跳。
“那個……”她說話都有些不太順暢,“我……”
“去吧。”
公羊老爺子有些失望,直接擺擺手,覺得孫琪有些爛泥扶不上牆。
多少人想要來面見他,想要被他訓斥。
公羊老爺子自己都不願意,但面對這個自家的親戚,他想要提點一下,卻又做不到。
因爲自家人都見他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反而是蘇何,坐在那邊,專注於泡茶,他是一點都不害怕,也不擔心。
蘇何還有閒心幫孫琪說話:“來的路上,差點和對面的車撞上。我不得已搶了方向盤,車子做了很劇烈的轉彎,孫琪坐在後面大概是沒看到,所以摔着了。她大概是有什麼地方自己摸不到,所以想要請喬阿姨幫忙吧。畢竟我是個男人,不太方便。”
“男人?”
公羊老爺子笑了笑,擺擺手,孫琪就好像遇到了特赦,放鬆了下來,急忙退了出去。
外面傳來了她和喬淑謹的對話,裡面都聽到了,但也都沒有太在意了。
公羊老爺子靜靜地坐着,等蘇何將一杯茶用鑷子夾着放到了他的前面的時候,他才端着茶杯,
細細的品位了一二。
“好茶!”
公羊老爺子讚歎的說着:“我這水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水,就是背後的山泉。其實用無根之水最好,但無根之水保存不易,時間久了,容易變質。這山泉水,就是最容易取得的,最上佳的水。不過還是你的茶好,手藝也好。”
茶葉自然是好的,水也好,他的茶道自然也是值得稱道的。
但蘇何還是謙虛的說道:“茶確實還可以,因爲經歷了涅槃。這茶水可以喝到一種生機。但我的手藝就貽笑大方了,別人不說,您的秘書泡茶的手藝肯定不錯。”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公羊老爺子喜歡喝茶,這是公知的。
想要找關係的,想要攀扯上來的,自然要練習一手好茶藝了。
而作爲公羊老爺子的秘書,平時也要幫忙泡茶,自然也要練習好。
“這你就太謙虛了,人家說,太過謙虛,就是一種虛僞。”
公羊老爺子批評道:“你這就是。”
try{mad1('gad2');} catch(ex){} 蘇何啞然失笑,不過公羊老爺子也沒有抓着這個,而是問道:“聽說,半個月後的羊城招商會,你們碧水市打算去參加?”
這個羊城招商會,其實國內有點地位的人都是知道的。
無他,這是國內的大事。
現在國家需要大量的外匯,所有能做到這個目的的,都是會被鼓勵的。
而且,凡是能夠賺取外匯的,都會得到地方的大力支持。
不說別的,單是那些出口退稅的政策,就足夠讓大家瘋狂了。
稅收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但若是能做到出口,這一筆稅費是會被退回來的。
這無形中,就給自己創造了更多的財富。
蘇何想要去參加這個,一個是爲了賺取一些外匯,也給國家出點力。
當然也不排除可以多賺點錢的原因。
這並不矛盾,反而是對個人和國家都有利的事情。
蘇何點頭:“是啊,陳先生邀請了我。而我手裡頭,確實有一些產品,我覺得可以拿得出手的。我覺得或許可以爲國家,也爲我自己賺取一些外匯。”
“哦?說說看。”
這裡,兩人開始一問一答,說的都是大事。
外面,喬淑謹給孫琪抹了藥,張嘴幾次想問,但最後還是壓了回去。
她沒有看出蘇何有什麼想法,孫琪倒是有一些矛盾,這讓喬淑謹不知道怎麼問。
最終,喬淑謹還是閉上嘴巴,不去問這些了。
客廳裡,不時地傳出來一陣笑聲。
這些聲音,喬淑謹能聽得出,是公羊老爺子的。
彼此陪伴了那麼久,對彼此的聲音熟悉到了極點。
蘇何的笑聲也有,但卻只是小聲的笑着,喬淑謹都有些奇怪:“這老頭子,不知道說了什麼,居然笑成這樣。”
孫琪也是很奇怪,自己這位姨夫,她最清楚了。
這一位的地位極高,她面對着,不要說笑了,就是正常的說話,都是擔驚受怕的。
孫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然後就會引來責罵。
她是真的很害怕。
可這蘇何,比自己還小,居然能和姨夫這樣對話,甚至,還能說笑。
簡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一次,公羊老爺子要蘇何來家裡吃飯。
不少人都猜測,這是公羊老爺子要給孫琪找個夫婿,不管是入贅,還是聯姻。
這是公羊老爺子看中蘇何的能力。
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今天吃飯的時候,蘇何的表現,怕是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其他人的晚輩,帶着來吃飯的時候,什麼表現,自己都知道。
所以說,自家的孩子和蘇何能有多大的差別?
他們自家的孩子都表現的不好,蘇何哪裡能表現的多好?
所以,很多人甚至打賭,蘇何今天怕是連飯都吃不飽。
肯定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做錯事。
但有時候,那是越怕越會做錯。
什麼叫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蘇何最後肯定也是戰戰兢兢地,恐怕連餐桌上的菜都不敢夾。
孫琪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孫琪又想起來,個體戶的出現,好像就是蘇何和姨夫說了什麼。
然後上達天聽,最後才定下來的。
這個蘇何現在還佔着第一個個體戶的牌子呢。
這麼想起來,蘇何要不是膽子大,這個機會又怎麼會被他遇到?
所以說,從來沒有隨隨便便來的成功吧?
孫琪心裡突然想到,也只有這樣,蘇何才能抓住機會,否則現在的蘇何,恐怕還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做什麼吧?
這,孫琪就想錯了。
社會的發展,從來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影響的。
就算是沒有那一次的邂逅,當機會出現的時候,蘇何一樣能夠抓住。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等了一會,喬淑謹道:“都這個點了,你跟我來廚房,打打下手。”
孫琪苦着臉,張大了嘴巴,喬淑謹就訓斥道:“一個女孩子,怎麼也要學會幾道菜吧?你以後,難道要一直在外面打拼,一直做生意嗎?難道,不嫁人不生孩子了?”
孫琪苦着臉,只能跟着喬淑謹到廚房,開始打下手。
try{mad1('gad2');} catch(ex){} 但沒多久,孫琪就被喬淑謹推了出來。
“算了,你還是該去哪裡去哪裡吧。有你幫助,越幫越忙。”
孫琪嘟噥了一句:“本來就是嘛,我都沒做過,我怎麼會?”
“你還有理了?”
外面,秘書處理完事情,站在門口,聽到裡面公羊老爺子傳出來的爽朗的笑聲。
秘書先是感覺到震驚:“也是奇了怪了。這種事情,以前從未見過。很難遇到,還有不怕老爺子的人。這個蘇何倒是做到了,簡直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啊。”
外面人打賭的事情,秘書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種事情,大家不敢告訴公羊老爺子,但秘書自己還是知道的。
隨後,秘書就覺得自己做對了。
“看起來,老爺子確實是喜歡這個侄女婿吧。”
他不知道,自己私自更改了話,讓很多人都誤會了。
這個事情還沒有爆出來呢。
此時秘書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揣摩領導的話,還是很到位的。
隨後,秘書被喊進去,公羊老爺子問道:“撞車的事情,瞭解清楚了嗎?”
說起這個,秘書就有些遲疑,公羊老爺子立刻大聲的喝到:“有人想要走後門?去關照一下,什麼換人,什麼冒名頂替之類的,都給我杜絕了。這麼大街上的,橫衝亂撞,難道不會撞到行人嗎?”
秘書小聲的說道:“確實撞到了人。那車子後來撞到了五六個行人,還撞到了一輛巴士。因爲巴士上人比較多,所以……”
公羊老爺子勃然大怒:“這種人,必須要嚴懲。怎麼?有人頂替了?”
不用秘書說話,公羊老爺子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直接對蘇何說道:“既然你見過那個開車的,那我們就走一趟,去指認一下。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蘇何也點頭:“醉酒駕車,這是十分難以杜絕的。因爲國內講究酒桌上談事情,現在還好。因爲擁有車子的私人比較少,都是一些關係戶。一般領導談事情喝酒,司機應該是不會喝的……”
“我知道。但也難免會有一些企業的領導,會讓司機代喝的。這些都是有的,我能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多說了。你的意思我也懂,國家遲早會允許私人買車的,遲早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你放心,我會將醉駕的事情提出來的。”
“不只是醉駕,還有酒駕。”
“有什麼不同嗎?”
“醉駕是喝醉了。但酒駕是喝了酒,但沒有喝醉的程度。不過很多人,喝了酒,神經就有不同程度的延遲,或者是太過興奮了,也容易出事。”
這個事情,在後世不知道會抓出來多少。
蘇何覺得,酒駕一直無法杜絕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於酒駕的判處太輕了。
什麼酒駕撞死了人,只需要賠錢就可以了。
這一定程度上,真的是放縱了一些有錢人。
蘇何雖然自己也是有錢人,他還是賣酒的。
但蘇何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未雨綢繆的,將一些事情給提出來。
如果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絕酒駕這種事情,不知道能拯救多少個家庭。
一路上,公羊老爺子又問了很多蘇何關於酒駕的事情。
秘書覺得不以爲然,現在私人買車都是很困難的。
現在要出臺關於酒駕的規定,實在是有些沒有必要。
但公羊老爺子有心問,蘇何還口若懸河的,說出了很多的情況。
秘書很想要否定,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又沒有辦法否定。
想想,如果能夠杜絕酒駕,也是好事。
雖然蘇何和公羊老爺子關注的點和他不一樣,但想來,這就是大局觀嗎?
難怪他只能做秘書,而人家是領導。
蘇何這個年輕人,未來肯定是無可限量啊。
秘書想到了什麼,或許,有時候,可以幫忙說說話。
他們這種做秘書的,自然是無法利用老爺子。
但有時候,他說一句話,別人還是要給面子的。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警局的門口,秘書回頭對後座的兩人說道。
“老爺子,何伢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