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可不適合你呢。”南江擁緊懷裡故作老練的女人,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
蘇涼亦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很敏感的可以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耳垂邊摩挲,脣片柔軟。南江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蘇涼亦終於忍不住推開他,換來他盡是邪魅的低笑。
南江掏出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眸光裡滿是戲謔:“裝啊,怎麼不裝了?”
蘇涼亦沒有理會端着樑淮燕爲她點的甜酒,朝樑淮燕那邊走去。
樑淮燕在角落裡一直注視着蘇涼亦的一舉一動,看她一臉不悅:“看見了吧,我就知道她還是那樣。”
包子抱着果盤吃的含含糊糊,只顧着點頭。
蘇涼亦把甜酒放在桌子上,坐在樑淮燕的身邊:“我,我很反感。”
樑淮燕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將外面的外套甩在沙發上,勾了勾蘇涼亦的下巴:“涼亦,很多時候放縱不是墮落,我們不欠男人什麼。”
她隨手端起一杯酒朝前面一個喝悶酒的男人走去,樑淮燕的步伐慵懶,靠在吧檯邊。
是淮燕變了還是說她太過保守了。蘇涼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都已經變的面目全非。
包子說要去趟洗手間,問蘇涼亦要不要一起去。蘇涼亦說了聲不用了,低頭一口一口嘬着杯裡的酒。
南江跟酒吧的DJ打完招呼,就看見蘇涼亦一個人坐在角落,孤零零的很是落寞。跟艾琳說了聲再見,邁着步子朝蘇涼亦走來。
白策一直靜靜的看着蘇涼亦,她勉強的一顰一笑以及四處張望有些慌亂的眼神。南江像是故意捉弄她一樣,把手裡的雞尾酒倒入蘇涼亦的甜酒中,搖搖晃晃變成了紫紅的顏色。
“要不,我過去叫小涼亦來?”慕容千赫小聲的問着,白策將手放進了口袋,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了。
白策本來是過來打算約一下關家人的,可是現在看來,這裡實在不適合。
他轉身,推門:“我們走。”
蘇涼亦只看見酒吧的門動了動,剛纔似乎看見了個很熟悉的身影,只是那個背影是誰?她一
時想不起,不過也許是自己的錯覺。
南江搖晃着遞到蘇涼亦面前:“我告訴你,這種酒叫桃花,想嚐嚐嗎?”
蘇涼亦看他靠近,裝做不經意的往別處挪了挪:“我,我....”
包子過來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在一起很尷尬的轉身準備離去,蘇涼亦那肯讓她跑。
“蕾婷,我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個忙。”蘇涼亦拿起身邊的手提包,起身丟下南江舉着酒杯在半空的手。
南江挑了挑眉,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眸中的光幽深黑暗。
“對啊,西藏的確是個能放下一切靜靜聽風的地方。”樑淮燕跟那個男人談的很開,他們一個是當了二十幾年對生活充滿倦意的公務員,一個是喜歡自由翱翔的攝影師。
“其實我年少的時候,就特別希望去看看這個大好河山,後來發現現實不允許。”陳旭把杯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眼前一片迷離,五光十色的彩燈炫眼奪目:“在很多人眼裡,我還算成功,有房有車高薪,可那都是我拿青春,我拿時間換過來的。”
“我又升職了,這是我在那公司第四次升職。”陳旭喃喃着,“我兒子說,有我這個爸爸跟沒有沒什麼兩樣。”
陳旭把玻璃杯在吧檯桌上敲的作響,樑淮燕突然覺得他很可笑,勾着脣角不停的笑。陳旭擡着頭,問她:“你笑什麼?”
樑淮燕端着酒杯,牙齒咬了咬杯沿:“我覺得你失敗極了。”
陳旭哼笑一聲:“怎麼這麼說。”
“沒有自由的人,是最悲哀的。”樑淮燕輕笑着說,就這麼迷了陳旭的眼。
白策撥通蘇涼亦的電話前,一直跟自己說,如果她再不接就再也不會打給她。可偏偏這次,他成功的聽見了蘇涼亦的聲音。
蘇涼亦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兩邊皆是沉默不言。白策許久纔開口:“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沒關係。”她的聲音絲毫沒有感情,蘇涼亦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就算真的身敗名裂也不會拖上你的。”
白策心裡的一堵牆轟然倒
塌,嗓子中噎着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說,我就掛了。”蘇涼亦說完這句話,不知道是真的很“忙”還是不想聽見白策說話,等白策剛想說些什麼,電話掛斷的嘟嘟聲讓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慕容千赫不知道爲什麼白策會笑,有些好奇問道:“她都說什麼了?”
白策把手機扔在車載臺上:“她說她不會拉我下水。”
“噗,什麼?”慕容千赫其實很想忍,但是一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很是意外:“她一個姑娘家,爲了跟你合作被人寫成小三這種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還這麼逞能?”
“她很固執,也很可笑。”這是認識這麼多天以來,白策對她的評價。
本來他想說,讓蘇涼亦對媒體說這件事情都是白策一人承辦的,蘇涼亦絲毫不知等等。雲尚這個公司本就處於低迷期,在這麼一鬧,估計離破產也不遠了。
蘇世通一定急的團團轉呢吧。
“我不喜歡那裡。”
蘇涼亦三個人走在路上,夜晚的黑早已籠罩下來,路邊的路燈將三個攙扶在一起的影子拉長再變短。
樑淮燕點了點頭,手裡還掂着一瓶易拉罐式的啤酒。
蘇涼亦稍稍咬了一口包子從酒吧外的便利店裡買的甜筒,草莓的甜在口腔中絲絲縷縷的蔓延。
“你跟白策這件事情打算怎麼辦?”樑淮燕問到正點,腳步也漸漸放慢了,最後停在一個路燈旁邊站了下來。
蘇涼亦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那你什麼時候去雲尚?”樑淮燕每一個問題都問到蘇涼亦心坎裡,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
“你看着我。”樑淮燕將啤酒瓶罐捏扁,扔進垃圾桶中,微涼帶着溼潤的手捧住蘇涼亦的臉。
“你從不欠他們什麼,你也不是一個好人,奪了你的東西,你都要奪回來。”樑淮燕聲音鏗鏘堅定,“你受的所有苦都是爲了讓傷害你的人,刮目相看。”
“你是你自己的王,獨一無二的。”樑淮燕抱緊了蘇涼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