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亦用一杯奶茶的時間聽完了他的收集到的資料,對於這一切她只是淺淺一笑。沒錯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確是太弱小了,在那些人眼裡,或許自己只是一個後事很麻煩的死人而已。
“謝了。”蘇涼亦推到他面前一張鈔票,“今天的奶茶我請。”
“對不起。”南江站在原地突兀的跟蘇涼亦說起這句話,她這是剛要擡腿準備走,一陣有一陣的睏倦襲來,叫囂着想讓她的神經麻痹,南江有些歉意的眼神帶着些不安:“你放心,我會護你周全的。”
公司的人已經三天沒有見到總裁了,莫雲浩將她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是那個冰冷沒有感情的聲音,始終關機!關機!
蘇涼亦突然之間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又或是在做什麼。
白策暴怒中摔掉了正在接通着的手機,朝站在屋子裡的幾個保鏢吼到:“我要你們何用,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夏秘書端着咖啡縮在一個角落,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失控的總裁,他就像一頭正在發威的獅子,說不定自己哪裡不合心意就會被他一口咬掉腦袋。
這件事情被白策跟沈辰一壓再壓,警察已經着手調查了,但遲遲沒有回覆。詢問過也只是說,還在調查中。
“一幫廢物!”白策將手裡的文件甩在一個保鏢腳下,只是一夕之間就這樣消失了?怎麼可能!如果是她是爲了躲避自己,那總不可能說把公司都給扔掉吧。
白策有些煩躁:“查,不過發生什麼我都要見到她的人!”
“萬一......”有個保鏢想說,萬一遭遇不測怎麼辦,可隊友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閉嘴。
“沒有萬一。”白策斬釘截鐵的說到,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說的多沒有底氣。
你不要有事,真的。
這是一家很偏僻的酒店,站在窗口前可以看見街道上的人,爭吵着爲了一斤菜的價錢。
蘇涼亦不怕卻不跑的原因只是因爲那個人是南江,
他摁着自己的肩膀再三承諾,只有他能給她安全。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但閒下來到也不錯。
手機跟錢包被他以防意外的扣留了,蘇涼亦笑他多此一舉,他卻鄭重其事的說到:“我不能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
在問及到底是一件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就陷入了沉默,直到他臨走之前才說道:“等我將它完成,我會將這件事情說給你聽的。”
這三天裡蘇涼亦再也沒有見過南江,每天爲她送飯的人應該跟他關係很好,每當提及南江的時候,他臉上總會浮現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
蘇涼亦突然有些不安,似乎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又下雪了嗎?”蘇涼亦看見那人的衣帽上都是雪花,她拉着窗簾,外面陰沉一片。那個人始終低着頭不說話,他提着外賣放在桌上,轉身要走。
“這種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蘇涼亦出聲問道。
那個人突然嘆了一口氣:“快了快了,網馬上要收了。”
“什麼網?”那個人沒有再回答她,鎖上了屋門。
蘇涼亦覺得這些天的勞累都用這兩天彌補了,每天吃了睡,要麼就看會兒電視,又或者是發呆看報紙。只是,紹南的那個小傢伙一定急壞了吧。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又一次的拋棄了他呢?
她拉開窗簾看着壓抑的天氣,總有些覺得不安,直到她看見晚間新聞的那一刻。
南江被銬着手銬出現在閃光燈的攝影機下,他淡然的有些令人驚愕,蘇涼亦看見他衝着鏡頭輕輕的笑了笑,並不是很明顯的弧度。上面寫着,販毒團伙一網打撈如何如何。
他說的網要收了就是指這個嗎,那與自己又有何關係?
警察是在半夜破門而入的,當時她蜷縮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來人擁進了懷裡。蘇涼亦從來不覺得檸檬香會這麼的令人心安,他的聲音帶着獨有的磁性,安慰着自己:“不怕,不怕我找到你了。”
蘇涼亦想說,她過得很好,比在外面的日子好了太多,根本沒有怕過。
“咱們回家好不好?”他哄孩子的語氣讓蘇涼亦搖了搖頭,輕笑着。
白策覺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尖上刺痛着,比起謝如夢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也不少半分。
白策不等她拒絕打橫抱起從武裝着的警察中穿梭而過,蘇涼亦拽着他的衣領,突然莫名的覺得很有安全感,他的眉眼明朗深刻,蘇涼亦窩在他懷裡,由心指使着她:“你喜歡我嗎?如果喜歡的話說,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嗯?”白策怕這是幻覺,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蘇涼亦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沒事。”
“我喜歡,嗯。”白策這句話讓蘇涼亦紅了眼圈,她想,自己一定會得到懲罰的。
因爲當初自己說,如果她喜歡上這個男人,就萬劫不復。
只是因爲,他太耀眼了,站在頂端讓她仰望着覺得他們的距離太遠,太過渺茫。
白策的佔有慾在蘇涼亦說出那句“你喜歡我嗎?”的時候已經開始將他們劃分了界限,他的人誰都不能染指。
白策一早就告訴蘇涼亦,以後她的宴會男伴只能是他,蘇涼亦當時笑的有些輕巧。
“你聽見沒有。”白策別過她的頭,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她那些“追隨者”消滅的一乾二淨。他看着礙眼,所以必須除掉。
“好啊。”蘇涼亦拗不過他點了點頭,只是一瞬就被她拋到了耳後。
蘇涼亦覺得生活漸漸地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唯一的變化是南城的酒吧換了新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有着肥胖的身軀,脖子裡掛着金鍊子,財大氣粗的模樣。
那次她見的時候正好是“南城以南”酒吧換牌子的時候,名字叫“KISS”一個曖昧的詞彙。
那個男子指揮着他們將牌子移來移去,那塊以前的舊牌子就被遺棄到一旁。
換個牌子就像換了個朝代,又或是一個世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