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黎王求見。
“瑄弟。今日怎麼有如此雅興來找朕了?”皇帝神采奕奕地對黎王說道,最近沒什麼大事兒,宮闈之內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皇上的心情也就不錯了。
“皇兄,今日蘇小茶的傢俱店裡,來了位特殊的客人,是要購買望遠鏡的。”黎王也不含糊,有事兒說事兒。
“哦?”皇帝不動聲色的屏退左右後,問黎王:“可曾查出什麼?”
“查到一點,來人極有可能是北胡的二皇子查查爾。”黎王低聲說道。
皇上心中明瞭,這北胡與東啓正值劍拔弩張之際,這二皇子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出入東啓朝京城呢,想必是有重要事情吧。
皇上想了想對黎王說:“先按兵不動,但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東啓朝。”搞笑,以爲東啓朝是你家後花園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
最近約翰回克里茲國了,蘇小茶的翻譯之職算是徹底卸任了,她現在的生活很是悠閒,沒事兒就在樓上的辦公室裡畫畫圖紙,搞搞研究。甚至她還讓木垚和木鑫合夥打製了一把密碼鎖,蘇小茶只是把鎖的形狀和功能告訴了他們,至於其中的消息機關,全憑他倆自己琢磨出來的,當密碼鎖擺到桌子上後,蘇小茶的眼睛都睜大了,古人的智慧和手藝,都是高超的,現代人只不過是更多的無節制地利用資源自詡聰明罷了。
由於密碼鎖製作挺費勁的,蘇小茶與木鑫木垚商量後決定這鎖就讓木垚上門做暗室時,向主家推薦,能賣出幾把算幾把。
蘇小茶還讓木森給她做了副七巧板,沒事兒就在桌上擺擺,拼着玩,也算是一個玩具了。蘇小茶對這七巧板這麼熱衷,還是因爲自己以前曾經看過一本關於七巧板的書,書上光是人物造型,就擺出了一百單八將,更別提還有些動物,靜物等其他的造型了,可謂千變萬化無所不包啊。
有一日,木森看到蘇小茶坐在大廳裡,看着屋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手裡擺弄着七巧板,突然有個想法在腦中形成,上前對蘇小茶說道:“幫主,屬下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想法,說就好了。”蘇小茶放下手中的七巧板,準備認真聽木森的想法。
“屬下想,模仿這七巧板的形式,做出一套案几來,放在店裡賣。”木森說出了自己剛纔的想法。
“好!這是個好主意,做去吧。”蘇小茶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古人的智商也是不能小覷的,要知道這七巧板本身就是從傢俱演變而來的,到了清朝中期纔有了七巧板的圖譜,現在故宮裡還擺着慈禧用過的七巧板案几呢,木森同志都能從這七巧板想到傢俱,多麼不簡單啊,對於手下的創新,蘇小茶絕對是無條件支持的,要知道她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那些東西,有些是完全不實用的。
正在蘇小茶與木森探討這個七巧板案几的可操作性的時候,四個短打扮的家丁突然進了店內,站在兩邊,隨後又是四個家丁擁着一箇中年人走進了店裡,蘇小茶定睛一看——劉信達來了。
“忠伯。別忙了,過來招呼客人。”蘇小茶衝正在一邊擦傢俱的忠伯喊了一聲。
“這位客官,您想要點什麼?”忠伯把抹布一丟就跑過來了,一張死灰色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哼,我今天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來找你的,蘇小茶!”劉信達哼了一聲。
“哦?劉長老,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是砸店啊,還是燒鋪子啊?”蘇小茶毫不示弱。
“大膽,怎麼敢如此跟長老說話?”旁邊一個家丁甲怒斥蘇小茶。
“蘇小茶,今天來呢,是想問問你,你的玲瓏令,考慮的如何了?”劉信達擺擺手讓手下退下。
“劉信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才三月,你們的門主大選是在九月的,沒有你們門主在場,你就算是有四個玲瓏令,也無濟於事啊。”蘇小茶回擊。
“哼,門主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三年不知其蹤跡,如果我對門人說門主已死,哪個不服啊?”劉信達的眼裡閃爍着陰狠的光。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門主雖然已經消失三年,但是你要想當選新門主,那麼老門主也得活着見人死了見屍的,不能憑你一人之詞來定乾坤。”蘇小茶心想你們門主就在你面前站着。你能說這樣的話,真夠有膽子的,不過忠伯的忍耐力也夠強的,就在一邊低頭站着。
“別廢話,蘇小茶,我來是想提醒你,別忘了九月初八在漁州總部會開新門主選任大會,你可要帶着玲瓏令去參加,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劉信達心裡也明白,光有四個玲瓏令而沒有門主令箭是不可能打開寶藏的,但是他找了三年,還沒有門主的影子。
“九月初八,離現在還有五個月呢,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一點門主的風範都沒有。”蘇小茶撇了撇嘴。
“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對了,我看你這生意不錯啊。”劉信達轉變了話題。
“一般般,混口飯吃,總不能在你還沒當選門主時,咱們都餓死了啊。”有忠伯站在身邊,蘇小茶還是很有底氣罵劉信達的。
“哼。你這店裡,可有一個物件叫望遠鏡?”又一個買望遠鏡的。
“你跟那漁州的王雲王公子什麼關係,怎麼也來問望遠鏡的事兒啊?”蘇小茶假裝疑問。
ff8;“哦?哪個王公子,還有其他人要望遠鏡?”劉信達一副第一次聽說王公子的樣子。
“是啊,我還納了悶了,怎麼有人會想出望遠鏡這一說呢,要不是那王公子上次給我描述了,我還真麼聽說過這個玩意兒。”蘇小茶看劉信達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裝的。
“你怎麼回覆的那個王公子啊?”劉信達問道。
“實話實說唄,沒見過!”蘇小茶聳了聳肩。
“那你有沒有答應他給他尋麼一個?”劉信達接着問。
“哦,答應了,但是我的手下都做不出來啊。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難道劉長老有這個物件。”蘇小茶繼續裝。
“我哪裡見過這個,只不過是受人所託前來問一下,那望遠鏡真不是你做的?”劉信達的直覺告訴他查查爾王子讓找的那個望遠鏡,跟蘇小茶絕對有關係,無奈當事人不承認。
“那麻煩告訴那個人,我們店小,孤陋寡聞,不知道望遠鏡是何物。”蘇小茶覺得這劉信達真的跟那個查查爾有關係。
“也罷,你若是有這望遠鏡,還得拿出來,有人願出重金購買,我這是給你介紹買賣。”劉信達還是不死心。
“謝謝劉長老的好意了,長老還有其他事情麼,如果沒有,請回吧,我這兒還要繼續做生意呢。”蘇小茶下了逐客令。
“不急,今天來,還有一件其他事兒。”劉信達臉上又露出了難以琢磨的笑。
“請講。”蘇小茶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劉信達,磨機什麼呢。
“把你的賬簿搬出來。”劉信達說着,身後一個家丁拿着算盤站了出來。
“拿賬簿做什麼?”蘇小茶可不是那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人。
“蘇幫主,咱們劉長老是來查賬的?”算盤家丁說道。
“查什麼帳啊?”蘇小茶第一次聽說,原來長老還能查賬。
“劉長老自從年後就巡視各幫,查看賬目,今日算是輪到青幫了,蘇幫主,行個方便吧。”算盤家丁還算客氣。
“謝掌櫃的,過來一下。”蘇小茶可不會憑着劉信達的這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得找個明白人問問。
“幫主有什麼吩咐麼?”謝不飛趕緊過來問道。
“恩,劉長老說要查賬,還是例行公事,咱們玲瓏門有這麼個說法麼?”蘇小茶麪無表情。
“啓稟幫主,是屬下考慮不周,忘了提醒幫主,確實每年都會查一次帳的。”謝不飛給了肯定的答案。
“哦,既然是規矩上定的。那就讓他們查吧,謝副幫主去把賬簿搬來。”蘇小茶麪帶笑意了,哼哼,幸虧當初留了一手,讓謝不飛記了本假賬冊,上面的收入支出一目瞭然,但是收入都是記得屬於青幫的那三成份子,支出也是寫着房租月錢之類的。她還跟金木水火土五組組長交待過,他們幹活的分成是不上賬冊的,他們也就明白,不會出去亂說。當然謝不飛還記了一本更詳細的賬冊,所有的收入支出都列的明明白白,每個人該分多少錢也寫得清清楚楚,當然這個賬冊,不該讓劉信達知道。
謝不飛去把假賬冊拿了出來,遞給了算盤家丁。
那家丁也就坐下來噼裡啪啦地打着算盤對起了賬簿,過了有一刻鐘,這賬本就看完了,本來過了年正月纔開的張,到現在只有三個月,賬冊也就不是很厚。
“怎麼樣,青幫這三個月的收成如何?”劉信達斜着眼睛問道。
“回劉長老,青幫這三個月的收成,已經與去年玲瓏當鋪一年的收入相平了。”算盤家丁也不禁讚歎這蘇小茶還真是賺錢有方。
“哦?當真?”劉信達睜大了眼睛。
ed5“是的。”算盤家丁說道。
“恩,既然這樣,那蘇幫主,咱們九月見了,在剩下的五個月裡,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耍什麼花招。”劉信達見賬也查完了,準備撤。
“不送,順便奉勸劉長老一句,最好您也老老實實地,不耍什麼花招地待到九月。”蘇小茶並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