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目光與他相互交接,握成拳頭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剛剛那些感覺還沒消散,剛剛她沒有真的推開他,而是順從了他……
她搖頭。
依然是強硬的咬着語氣直接說,“席皚霖,用不着跟我解釋,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說,我們兩個沒有可能的。”
她吸了吸鼻頭直接說了,隨後站起來拉了一邊的浴巾過來將自己得身體遮住,打着赤腳便走出去,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了。剛剛走出去她去衣櫥裡拿了衣服出來,席皚霖也出來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服上,“你想去哪裡?”
“我讓凌天來接我。”
她抓着衣服打算去旁邊的衣帽間裡面換衣服,此時是凌晨,離着天亮不遠了。
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他見到她一手捂着浴巾拿着衣服準備走,渾身的怒氣又衝上來,抓着她的手臂隨後便丟到牀上去,媽的,剛剛跟她說了那麼多,她壓根就沒有聽見是嗎?
“你幹什麼?”
剛剛在浴室裡他就已經按着自己來過一次了,現在又想來做什麼?孔令真怒目盯着他,“席皚霖,你別太過分,我只答應過照顧你,既然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還是你想要我真的讓凌天出來對付你?”
她的美目緊緊盯着席皚霖。
他雙臂撐在她的身側低頭凝視着女人,她咬牙氣呼呼的吼着,席皚霖的聲音漸漸緩和下來,他望着孔令真說,“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完完全全沒有聽進去是嗎?”
他出來的時候只是圍着一根浴巾,輕輕一扯便壓了上去,他的手將她的手臂壓在頭頂,一手則是輕輕地挑開她身上的浴巾剛剛還平靜的目光,此時此刻波濤洶涌,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還很溫熱,還殘留着乳液的芳香氣息。
很久都沒有這樣湊近聞着她的髮香了。
他微微擡腿輕鬆自如的進去。按捺不住自己身體裡的那股血氣,開始攻城略地。
“孔令真,我是不是太久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挑戰男人的耐心?我這樣哄着你,到底你要怎麼樣纔算完?”他到底要怎樣做,她纔會老老實實安心留下,“凌天?你真的以爲如果我想控制你,凌天能帶走你嗎?”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個廢物是嗎?他會看着她走,無動於衷?
“我只是想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罷了,有那麼難嗎?我這樣求你,你也不願意留下來?再愛我一次,也不可以嗎?”
他輕聲陳述着這個事實,不斷地加重了力氣,還有頻率。語氣裡近似哀求,他不過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而已……
他的語氣溫漠,她抓着枕頭緊咬着牙齒,席皚霖溫聲默默的繼續說,“你明明愛我的,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你愛我呢?承認有那麼難嗎?”
他的眸光裡泛着柔情,擡手微微的扶着她的額頭,“不管是生,還是死,我都陪在你身邊,不好嗎?”
“阿真我只要你,只要你,這輩子也只會有你。”他看着身下的人,無奈的露出一個笑容,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她,低頭碎碎的吻落下。“聽我的話,好不好?留下來。”
“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那張俊臉移開之後她忍不住開口問了,美眸裡都是驚愕。
“就是字面意思。”他手去將她的髮絲給移開,目光更加深了,低聲說:“就是我只會要你,這輩子也只有我能夠擁有你,其餘人都不行,明白了嗎?我也只會要你……如果你真的死了,這輩子我就不娶,等到下輩子的時候我一定會早點遇見你,我們好好相愛。”
他的聲音從脣瓣中吐出,孔令真有些手腳無措,席皚霖跟她說過很多很多話,唯獨這句頓時擊中她的心扉。
席皚霖滿意的瞧着她呆呆的表情,語氣裡多了些歡喜。“好不好……”
孔令真張開脣瓣不知說什麼纔好。
席皚霖不斷地在自己耳邊說話,他的聲音還有說的話就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迴旋着。她咬着脣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心裡面思緒紛亂。不知道應該如何抉擇。她抓着席皚霖的衣服鼻頭髮酸,“席皚霖,你別逼我……不要逼我……”
不要再來逼迫她了……
她會有負罪感的。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愛你而已,阿真,以前你逼着我愛你,現在我愛上你了,可你不愛我了,這不公平。”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視她,薄薄的脣瓣觸碰她的臉,慢慢說,“你想要我就要,想踢開就踢開,沒那麼容易。”
他要是不願意放手,她根本沒法走。
“是你自己要出現在我面前的,你不能將我隨意踢開,你不能夠這樣不負責任……我也有感情,我也會痛的……”
他壓抑着低沉的聲音吼着說。
她的小拳頭被他控制着根本無法動彈,不可以,不能夠這樣下去……
鼻尖發酸,她渾身一個顫慄,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的脣瓣微微顫抖着,不斷地哀求面前的男人。“席皚霖,我們不可以這樣下去了,不可以……你放開我。”
她吸着鼻頭帶着些哭腔。
他們之間不可以這樣下去了。
“別怕。相信我,以後我們會好好地……”席皚霖並不想停下來,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完完全全的佔有她,以前,現在,未來,他都要她只屬於他……而不是屬於其他人。
屋子裡很快的變了味道。由着以前的清冷隨後變得越發潮溼溫暖起來,因爲她的到來,這裡便回到從前。剛剛滿室清冷,如今溫暖如初。
他捧着她的臉,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緩緩說着。
“相信我,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的,好不好?”
以前那些事情不會再有。
他的步步爲進,直擊最深處,快如閃電,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他要的就是她失去反抗徹徹底底的留在他身邊。
等到結束的時候外面已經天色大亮,她渾身都是細細密密的熱汗,席皚霖雙臂一展將她抱在懷中,他鼻尖上還有晶亮的汗水珠子,他低頭看着她,她此時微微合上眼睛,濃密的睫毛微顫,如果歲月可以一直這樣安好……他心神晃動。
他剛剛動了動,孔令真便跟貓兒一樣叫着。
“……別鬧我。”
她抓着他的衣服忙搖頭說,她現在真的很累,根本不想動,她已經承受不住。累的眼皮耷拉在一起,說話都覺得很費力氣,手臂橫在身前不讓他靠近,聲音嘟啷着說,“我好累……你別鬧我,我想睡覺……”
昨天晚上就已經摺騰了很久,加上這段時間本來就沒有好好休息,她此時此刻只想要好好的的睡覺。
“好,困了就好好休息,好好地睡覺吧。”他滿足的笑了笑,看着她像是一隻貓似的縮在那裡,他將孔令真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讓她縮在自己懷中。她雪白的肌膚還透着粉色,顯得粉刁玉琢似的。
席皚霖心滿意足的便看着她睡過去。
他擡手摸着孔令真的頭髮,慢慢的說,“阿真……就這樣,不要再說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此時凝視着孔令真平靜的睡顏,的的確確太累了,她的呼吸十分平穩,隨後便睡過去。
“……嗯。”察覺到有些不舒服。
她輕輕地嚶嚀一聲隨後便找到了一個好姿勢,席皚霖湊上去在她額前一吻。“從今以後我只愛你,也只要你,我會找醫生給你做手術,乖乖的,聽話好不好?”
他真的再也經受不起那些摧殘了……
也不想再忍受別離,之前他們就已經分開過那麼久,那種分離的滋味他不想忍受。
等到她睡熟之後放在一邊的電話震動起來,嗚嗚的震動聲在房間裡顯得出奇大,席皚霖抓過手機接聽,一邊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一邊慢慢的走到陽臺上去,回頭看着依然在牀上躺着的人,高峰在電話那端說,“席總,我已經請來了最著名的腦科醫生,兩個小時之後到達機場。”
“我知道了,你過來接我。”
席皚霖回頭去看了看身後的人,隨後便跟高峰說,“我去機場親自接她。”
順便還要將孔令真的病歷拿給他看,他必須要將所有的風險瞭解清楚,將這些風險降到最低。
“是。”
掛斷電話後他走進去拿了衣服換上,孔令真的手搭在一邊的枕頭上,他上前去替她拉了拉被子,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髮絲。
“好好睡,我很快就回來。”
昨天晚上累到她了,應該還會睡上好一會兒,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時間差不多。
等他了解完清楚情況之後就帶着她去做會診,然後確定手術方案,席皚霖整理好衣服才推開門出去,輕輕關上門,陳媽已經回來了見到他從樓上下來,也是一臉高興。
她已經許久沒有在這裡見到他們了。
“二小姐嗯?”陳媽問。
“在樓上睡覺。”席皚霖瞥了一眼樓上,擡手指了指樓上的方向。“陳媽,待會兒她醒過來讓她留在這裡,有什麼情況你給我打電話好了。”
“我明白的、”
她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此時此刻m國的陽光明媚,白心甯此時走出來,見到姜澤此時坐在那張沙發上在拆卸自己的手,槍。
她穿着很寬鬆的裙子,頭髮也是輕輕挽着,因爲懷孕所以沒有化妝,不過依然無法掩蓋她的容顏,之前她看到他摸這個的時候還會覺得害怕,後來就已經習以爲常了。除了在意大利那次她出現意外之外姜澤將她保護的很好。
屋子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他安排的人。
白心甯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穿着寬鬆的裙子不過腹部處也是微微的凸着,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的往姜澤身邊靠過去。
姜澤則是伸手將她抱過來,依然是將她穩穩地拖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自己下來坐就好了,我現在很重的……”懷孕之後她都胖了十多斤呢。
不過她根本沒有胖多少,肚子裡的孩子胖了。
“你難道還怕我抱不起你們母子?”姜澤瞧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目光裡閃過一抹不悅:“別說你現在剛剛懷孕不就,等你快生的時候我一樣抱得起。”
白心甯吐吐舌頭趕緊抱着他的脖子忍不住說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啊……”
白心甯扶着自己的肚子,突然間想起孔令真來,搖着他的肩膀說,“阿真不是已經和席皚霖離婚了嗎?怎麼還不回來啊?”
雖然他們是在國外,不過,姜澤還是和凌天保持着聯繫,也知道現在孔令真的一些具體情況。
難道是突然發生了一些變故嗎?
“席皚霖那個臭小子攔着阿真不許走,跟只癩皮狗似得,忒不要臉了!”姜澤說起席皚霖的時候心頭就是一頓鄙夷。
要不是m國這裡還有事情需要自己處理,他此時就回國去好好收拾他了。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有屁用!
想起孔令真受的苦,姜澤心頭跟貓爪子在抓似得!
他陰沉着臉怒罵席皚霖的時候別提多可愛了,他不會輕易動怒,比時他陰沉着臉的樣子讓白心甯已經感覺到怒氣。
“我看不如安排人去把阿真帶回來吧,你不許凌天告訴她,你還活着的消息,阿真肯定恨死了他……”
“你是我老婆,你是在幫誰說話呢?”姜澤眯着眼睛看着懷中的女人白心甯竟然跟席皚霖求情。
白心甯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條黑線。
哪裡見過這樣霸道的男人,她就是隨口問了一句話,他都能夠挑出些毛病。
“我就事論事而已,我纔沒有幫他說話呢。”她吐着舌頭說,“不過你也不怕阿真以後恨你啊?”
“我怕什麼?”姜澤皺起臉,聽着白心甯的話忍不住說了,“席家那些人根本就容不下阿真的,與其這樣,不如我帶阿真走,再也不回去,在m國誰要是敢欺負你們,我分分鐘削了他們。”
這個男人說得到就能夠做到。
就好像是那次在廢墟里,他揹着自己從那裡逃出來,其實她真的已經做好了準備跟他一起是在那裡的,出來的時候姜澤十分傲嬌的仰着下巴。
“我姜澤既然說了會帶你回來的,難道你以爲我是騙你的?”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夠找到自己的自信。
“嗯。”說到這個,白心甯也是重重點頭,就在他們兩個抱着說悄悄話的時候一邊走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不是秦果果還能夠是誰,皮膚雪白,高鼻樑,雙眼深邃。秦果果的母親是美國人,父親是國人,所以說混血兒。
十分漂亮美麗,就跟着洋娃娃一樣,棕色的捲髮披在身後更顯得嬌媚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