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只能勉強煉製出一紋破氣丹,到現在已經可以輕鬆的煉製出三紋破氣丹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御天算得上是一名三紋藍丹士,七天內御天一共觀摩了遲罰兩次煉丹,其餘時間都是他自己在瞎折騰,好在遲罰的收藏豐富,要不然哪有那麼多藥材讓他敗的。
第八天上午
陽光依舊灑下,炙熱的氣息不斷在空中游走,那獸圈旁邊的院落之中,一位俊美如妖的男子盤腿坐在一樽木鼎的前面,兩股濃烈的火焰不斷的涌進鼎內,要是你早就發現了此處的話,那麼你就會發現,這男子已經在那個地方這裡足足坐了十幾個時辰了,中途沒有挪動過分毫。
“凝!”
男子突然發出一聲大喝,旋即一股無形的力量朝着鼎內涌去,御天的額頭已經見汗,這是已經是他第三十八次了,遲罰教他的第二種丹藥便是這凝神丹,凝神丹同樣屬於藍丹頂級,比起破氣丹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幾天前第一次煉製破氣丹的時候,提取階段失敗了九次,融合階段失敗了一次,加起來也就十次。
可以這凝神丹卻足足讓御天栽了三十八次跟頭,提取的時候栽了二十次,融合的時候失敗了十八次,短短十幾個時辰之內他就遭受了三十八次打擊,要是常人的話,或許早就放棄了,可是御天堅持了下來,因爲他知道他不是常人,他是救世主,拯救地球的人。
嗡嗡嗡!
神木鼎之中再度傳來了那種熟悉的異動,御天的霸王焰已經收回,只剩下丹脈之中那磅礴的丹量,像一隻無形的大手不斷的揉捏着鼎內就快成丹的精華,突然,一股濃郁的丹香傳來,心神一動,御天將丹量盡數收回體內,一顆湛藍的丹藥也隨之出現在他的手心。
“這便是凝神丹,而且也是三紋的?”
遲罰說過,這凝神丹可在關鍵時候屏氣凝神,是六神歸一,精神集中,不收外物的干擾,武道突破的時候就有可能用到,畢竟那時候人的心神會比較浮躁,要是服用一顆凝神丹的話,就可以讓人心立刻安定下來,這樣突破的機率也會更大,看着手中的丹藥,御天不禁發出一聲呢喃。
“乖徒弟,你終於成功了?”
院子的角落內,遲罰的身影傳來,早在昨晚遲罰就使用秘寶在院子內搭了一個小屋,他倒是享受,美美的睡着覺,可是御天就難過了,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天時間了,他只合過一次眼睛,其餘的時間一直都坐在那煉丹,他都有些懷疑要是他現在將屁股擡起來,那塊地會不會有一點凹陷的痕跡。
“師傅,你那‘終於’二字我怎麼聽着這麼不順耳呢?”挖了挖耳朵,御天說道。
遲罰怔了怔,旋即驚呼道:“呀呀呀!乖徒弟你竟然這麼快就將凝神丹給煉製出來了,厲害厲害啊!”說話間還將大拇指給豎了起來。
聞言,御天笑了笑,看上去依舊帶着邪魅之氣,不多時,說道:“哈哈,師傅咱不開玩笑了,說點正事,現在沙城是個什麼情況,那什麼的獸火到底是啥玩意兒?”
見御天不再胡鬧,遲罰也變得正經起來:“現在的情況可謂是沙城風雲涌啊,七大宗能來的幾乎全來了,不能來的也來了,什麼三大家族、丹會、血飲門之類的,大大小小十幾個勢力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在沙城,甚至是迎風帝國的皇室據說也會派人來,這些傢伙要真是有獸火,他們也沒資格納火入體,你以爲誰都想你似的有着如此逆天的丹脈……至於那獸火,所獲的消息不多。”
幾天相處下來御天也將自己無色丹脈和麒麟霸王焰的事盡數告訴了遲罰,而遲罰的事御天也瞭解了不少,但是也不多,遲罰根本就不是迎風帝國之人,甚至不是土玄域之人,御天曉得陰陽大陸分爲五個玄域,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玄域,而他們迎風帝國便是處於五玄域之中最貧瘠的土玄域,這土玄域之中大大小小的帝國少說也上百,而迎風帝國只不過處於中等,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個位置倒是蠻尷尬的。
遲罰四處遊歷,到了迎風帝國,被丹會主席發現了他的煉丹術極高,所以想請他加入丹會,但是遲罰倒是頗有個性,果斷的拒絕了無數次,最後實在經不起他們的軟磨硬泡便鬆口答應做丹會之中的一位客卿,這一次丹會派人來爭取獸火,他略感興趣便跟着來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御天,他的第三個徒弟。
聽到御天提及血飲門,御天的臉色瞬間一寒,道:“那血飲門的畜生有一天我定將它們盡數屠殺殆盡……”
這濃郁的殺意讓一旁的遲罰都是有些動容,笑了笑,道:“乖徒弟,那血飲門對你幹什麼了,你告訴爲師,爲師替你出氣!”
“是這樣的,那時候我還在黑石城………………然後我們幾人就來到了這裡……”御天將黑石城和索塔沙漠有關血飲門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沒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遲罰的笑容在此刻已經消失不見,良久之後,他不確定的開口道:“你是說那血雨到最後竟然幻化爲了一隻通體血紅的大鳥,而且有四隻翅膀?”
“沒錯!”御天點了點頭,他一直覺得那隻大鳥或許跟三翼血雕有某種聯繫。
“難道這血雨是妖界之中那一族中人?”遲罰自顧自的呢喃道,要是她真是那一族之中的人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這小子看上去也沒有開玩笑,難道這血飲門之所以吸血而修就是因爲他們是那一族中人,莫非妖界已經踏足人界?這不可能,要是真有這事的話,我早就應該知道了。
“師傅,你嘀咕什麼呢?”御天問道。
遲罰回過神,道:“哦,沒什麼,你還是快回去吧,你那些夥伴見你這麼久不回去應該着急了,走吧。”
說罷,遲罰揮了揮手,示意御天離開,御天深深的看了遲罰一眼,他總覺得遲罰在聽說血雨的事情之後變得有些失神了,難道他跟血雨之前認識?算了,師傅說得有道理,八天時間過去了,蠻山等人應該等着急了,想到這裡御天匆匆跟遲罰告別之後,便朝着“珍釀閣”行去。
據說丹會主席喬斯一直在沙城之中勘察神秘獸火的位置和信息,幾天時間過去了,沙城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御天和幕月傾的事業逐漸被衆人拋在了角落,御天一路急趕,來到“珍釀閣”的時候他竟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無涯正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桌子前,肚子飲酒,視線也在此刻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朋友剛纔都離開了,託我將這兩封信給你!”
無涯說着便將桌子上的兩封信扔給了御天,御天隨後接住之後,並沒有立即打開看,而是利用誅天眼查看起之前衆人所在的房間,不多時,他發現,不僅僅是蠻山五人,連帶着幕月傾甚至是刀鬼都已經消失不見,這兩封信一封是蠻山寫的,一封是幕月傾寫的,刀鬼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
或許他跟上次一樣,又殺人去了。
御天先打開的是蠻山的信,信中提到,蠻宗的人已經來到了沙城,並且命令讓他們與衆人匯合,無奈之下蠻山五人只好迴歸蠻宗,最後還說要好好報答御天,因爲五人的命都是御天救得,要是以後有什麼需要,讓御天千萬別客氣,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五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想着這短短的半月時光,蠻山等人給他的印象倒是相當之好,就算是做兄弟也沒得話說,一番沉吟之後,御天又打開了幕月傾的信,當讀到一半的時候,御天就徹底傻眼了,因爲這竟然是一封真正意義上的訣別信,她竟然要和御天劃清界限,從此互不相識,信中大致內容如下:
御天,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你我二人正如你所說的一般,經歷的所有都是一場夢境,你救我兩次,我也救了你兩次,第一次在那個偏遠的叫做三陽鎮的地方,第二次便是在“珍釀閣”之中,如你所言,當初的一切我都是爲了救了才做的………………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識,相見形同陌路。
“爲什麼辜負人家?”
就在這個時候,無涯的聲音再次傳來,言語之中充滿了質問的語氣,就好像一個警察在審問犯人似的。
幕月傾是怎麼了,她爲什麼會寫這些東西,難道從今以後就不能做朋友麼?
“我問你爲什麼辜負人家?”
御天失神間,無涯那充滿憤怒的聲音再度傳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御天也回過了神,看着無涯,他有些愕然,雖然他跟無涯只見過兩次面,不,準確的說是三次,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紈絝子弟,第二次見他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成熟了許多,第三次的時候竟然如此容易動怒,見過三次面,每次見面無涯給呀的感覺都有所不同。
當着這麼多人被人呵斥任誰都不爽,御天也有例外,這無涯簡直莫名其妙,當即出聲道:“什麼辜負人家,我辜負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