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節之下,本就是兩軍交戰之際,雖然不利於臨時換將,畢竟臨時換將對於三軍勢氣本就影響更大,但是即便如此對於他們這種人必然還會有着重罰。
考慮再三這靠山王便壓制了自己心中這份怒火,將此事記在他們的身上只待日後將功補過,如果下次再有此等過錯必是兩罪並罰,必然會取了他們的性命。
此番北俱巫族大軍的失利,自也少不了會在朝堂之上爭論一番,雖然那靠山王勢力龐大讓人難以撼動,但是在私底下自也少不了那些流言蜚語,更有那些忠肝義膽之士當場便開口指責。
且不說這些後話,只說非凡他們衆人剛在這大殿之中商量了此事,突然之間便有將領急急忙忙來報告,其所報之事正是非凡小子剛剛所料之言。
“報告大王,前方探子來報,南川城之外有無數北俱巫族大軍正朝着南川開進,依照大軍推進的速度來看最多不過一個時辰,敵軍便會來到我南川城之下。”
“好啦,此事本王已經知曉,也已經命令三軍將士開始準備對戰迎敵,你等前去繼續勘察如有任何異常之事,趕緊來報知本王得知。”
在場之人一聞得來人之言着實猛然一驚,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便見衆人皆用一種極爲驚訝的神色看向非凡小子,也讓在場北川妖族之人再次認清了非凡小子的高明與智慧。
很快衆人便紛紛走向了北方城樓之上,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的大軍,正朝着這邊涌動而來,四下山林之中皆是飛沙走石,山林之中無論飛禽還是走獸早已落慌而逃。
敵軍陣容真可謂是氣勢滔天,驚天動地一般的場景震動整個天地都跟着搖晃不止,大軍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波濤洶涌又好似潮水一般正朝着此處涌動而來。
衆人見到如此浩瀚的場景卻毫無半點驚慌之色,個個臉色都顯的十分淡定,因爲衆人早已料定對方此刻的到來,所以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在這裡等待着他們這些人的到來。
對於衆人雖然不知能否成功抵抗北俱巫族這些大軍,但是在此抵抗三五個月的時間衆人還是有信心的,能夠抵抗這麼常的時間衆人就已經感覺知足了。
北川妖族上下衆人心中完全明白,自己北川妖族雖然兵微將少,但是在南川城之中自己做爲守城一方,在對方失去弓箭手掩護之下,想輕易攻下南川城本就十分的困難。
南川城本就是一處天險之地,易守難攻,這就是自己北川妖族的先天性條件,敵軍要想成功拿下南川城本就很是困難,只要衆人堅守到最後敵方也只得無功而返。
有這兩三個月的時間,時間已經夠充足的了,依照眼前情景來看那山竹老兒必會失去耐心,到那時這老兒爲了挽回自己的聲欲與威望必會大駕親臨。
再說這另外一方,一座金鑾大殿之上百官齊聚,在那高臺之上一位少年端坐在龍椅之上,此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下北俱巫族的王者,巫奇!
巫奇此刻端坐於王座之上面色有難看,不是因爲其身體有所不適,一切只因其心中有所不耐煩,總表現出一副孩童貪玩的樣子,根本就不願意理會下方臣子的議論。
對於,他們這些臣子正在下方議論着近日來的重點話題,那巫奇端坐於王座之上雖然始終如初,一直拿出一幅王者天生具有的威嚴,但其神色卻顯得有些不悅。
下方羣臣一直在議論前來之事,那少年穩穩坐在王座之上,始終都是一言不發,對於這種事情表現的好似很不耐煩,這一切也只是爲了敷衍了事而已,對此,巫奇重要還是爲了矇騙世人的目光。
忽然間便見下方一位老者躬身上前,走出羣臣便上前對那巫奇行了君臣之禮,正在彙報着北俱巫族近日來發生的大事,此刻,衆整個朝堂之上頓時變炸開了鍋。
“大王!據可靠消息來報!北川一戰我北俱巫族派出的大軍出師不利,只在兩軍尚未開戰的情況之下,就因某些無能之人的無用讓我方損兵折將,僅有的一些弓箭手也全部覆滅。”
老者此番言語未落便引得朝堂之上一陣譁然,文武羣臣聞得這些言語便開始議論紛紛,那巫奇高坐在龍座之上始終沒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看着下方衆臣。
“怎會如此,忽然間發生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出師不利,這對於我北俱巫族大軍而言一向都所向披靡,所過之處都是讓四方各族聞風喪膽,俯首稱臣。”
“此等事情簡直丟了我北俱巫族的顏面,對於我北俱巫族在整個巫邪天本就是真正的王者,沒曾想,這屢次三番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真是丟盡了我北俱巫族的顏面。”
“此事着實讓我等感到很是吃驚,我北俱巫族向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在我巫邪天天之中,又有哪方勢力敢跟我們北俱巫族相互抗衡?
此事卻好屢次三番讓我北俱巫族吃癟,此事一旦傳出必然會在我巫邪天之中鬧得沸沸揚揚,從此以後我北俱巫族的威嚴必然會蕩然無存,有誰還會對我北俱巫族心生敬畏。”
“好啦,爾等不要在這裡竊竊私語了,確有此事,”山竹老兒一見四下羣臣都在私下裡竊竊私語,頓時便顯得有些神色不悅,隨後便高聲呵斥衆臣。
四下裡文武羣臣一見靠山王山竹有所不悅,而且還開口怒斥一聲,個個皆被嚇得渾身一顫,場景也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文武羣臣皆變得啞口無言。
此刻滿朝文武只得面面相覷,再也不敢繼續討論這些事情了,這就是靠山王山竹在衆人心目之中的威懾,在滿朝文武心中他的威懾力早已高過了王者巫奇。
羣臣不僅單單畏懼其之位高權重,更加畏懼他這種人的陰險狠辣,一旦有人得罪了這老兒本就沒有一個會有好的下場,所以滿朝文武皆懼怕他的權威。
“令本王感到可笑的就是,這剛剛發生的事情文老是如何得知這種消息的?莫非文老與那北川妖族有所勾結,所以才能這般快捷的就得到北川戰況的消息?”
山竹老兒口中所提的文老便是說此消息的老者,老者名曰文昌乃是北俱巫族三朝老臣,爲人鋼直不曲從不愄懼強權,正因如此,再加上其乃三朝老臣,所以滿朝文武都十分愄懼他的威嚴,就連那山竹老兒都懼其三分。
對於滿朝文武私下裡的議論山竹老兒自然不會特意去制止,畢竟羣臣愛在朝堂之上議論是非本就純屬正常,可是其對於文昌的故意挑剔着實有些不悅。
這文昌向來與自己不和,本就是滿朝文武之中與自己敵對勢力的帶頭者,只是自己礙於其位高權重,而且其又是三朝元老身後黨羽過多不敢擅自除掉文昌,可是這也不代表自己畏懼文昌的權威。
“靠山王此番言語可是說的嚴重了,老臣乃是三朝老臣一心只會忠於巫家王朝,從來沒有任何私心要跟別人勾結,這種事情確實也是剛剛得知而已,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想將這種醜事掩蓋下去本就是不可能之事,醜媳婦總歸要有見公婆的一天,所以還請靠山王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靠山王興師動衆,屢次三番派大軍和強者去圍剿抓捕他們這些外來之人,他們本就是雲遊之士,雖然破壞了我巫邪天向來的傳統,但本就不至於如此的興師動衆。
每次都會讓我北俱巫族屢次受挫,損兵折將不說,而且還損失了這麼多的強者,這對於我北俱巫族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恥辱,此事早已讓我北俱巫族成爲了天下的笑柄。”
那文昌自然也不示弱,畢竟自己乃是三朝老臣,自己門生本就遍佈整個巫邪天,自身修爲實力也很是強悍,在朝中更是德高望重倍受他人尊重。
雖然自己比不過山竹老兒這般勢力強大,但是自己只憑藉着這份忠肝義膽,從來不畏懼山竹老兒的強權,在整個北俱巫族也只有其一人敢與山竹正面抗衡。
“文老此言差矣,對於我巫邪天向來都有一個傳統的習俗,這可不僅只是傳統習俗那般簡單,也是我巫族一脈世世代代應該遵循的法度,絕對不允許外來之人擅自闖入我巫邪天。
我巫邪天向來都是與世隔絕,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輕易攪亂我們巫邪天的安定,外人來此本就打破了我們巫族一脈本身的平衡,我們身爲巫邪天的王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靠山王山竹一聞得文昌之言頓時顯得更是不悅,幸虧此刻在這朝堂之上自己還懼其三分,如果改成其他大臣自己早已拔劍將其當場斬殺了。
此刻,山竹老兒手握腰間配劍面露兇光,一直對那文昌面露殺機,就想用此法那恐嚇那文昌讓其知難而退適可而止,千萬不能觸怒了自己王者的威嚴,但見文昌卻毫無半點退縮之意。
在朝堂之上根本不允許任何人身帶配劍上朝,此舉本就是出於對自己王者的尊重,如有人膽敢擅自帶兵刃上朝本就是對王者的不敬,這可是死罪一條當場便會被推出去斬首。
可是這山竹在朝堂之上本就位高權重,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在這朝堂之上總覽所有朝政大權,不僅每次都會身帶配劍上朝,而且,上朝從不參君,與君同坐於朝堂之上。
所有朝堂律法在其面前本就如同擺設,這老兒從不會遵循任何朝堂法度,他也是唯一一個敢帶着佩劍上朝之人,在其心中自己纔是北俱巫族真正的王者。
“靠山王所言確實在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光是有嘴去說別人,卻沒臉去看自己,彷彿第一個打破這種傳統規矩者,乃是你靠山王吧?這種事情靠山王難道還分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與大家說叨說叨,墨家也並非我巫邪天之人,爲何靠山王會允許整個墨家插足我巫邪天之事,而不允許他們這些外來雲遊之人來到我巫邪天哪?這恐怕有些於理不通吧?
對於這種事情着實有些荒唐,畢竟我巫邪天本也是天地之間一方水土,三界六道各方都允許雲遊之士踏足這本就是一種慣例,我等在場諸位敢問你們那一位不曾雲遊過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