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同金錢一樣,本身並沒有邪惡或者正義一說,關鍵在於運用的人。
如果沒有這場突來的災難,那麼他還在學校裡唸書,偶爾獨自遠足一下,懶洋洋的躺在陌生的土地上看着遠遠的天。那時他全完沒有什麼思鄉的情結,放假都不願意回到那個略顯刻板可不失溫暖的家,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看看這世界。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人類有一種很不錯的性格叫做果決,而苗樸恰恰擁有它。所以,在苗樸看來,既然自己無力改變大勢,那麼也就別裝純潔了。在已知的情報中,哪怕他自我毀滅仍然無法改變源生物的這種機制,無非是多一些突變的妖獸,更能徹底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既然現實如此,那又何必逃避?”苗樸在心底反問了自己一句之後,他發現了一種新的消滅這些怪物的方法,那就是吃掉它們。
更確切的說就是使用剛纔的那種洪荒之力中的掠奪特性徹底的吸收掉那些能量體。
本來,苗樸只要一想到這些泰坦士兵是以人類爲基礎開發的,本能的就有一些抗拒,畢竟文明社會的教育基礎在那裡放着,這種行爲跟吃人也差別不大了,良心難安不說,真心有點莫名噁心的感覺。
當然,所謂的不安和噁心僅僅是心理上的反應,生理上可不這樣,單純生理感覺,那就一個字:“爽!”
“去他孃的,婊子都當了,立啥牌坊?”苗樸想開的瞬間,愣頭青的勁兒也就上來了,和尋思啥,開吃……
於是,那一簍一簍的幽能生命體成了苗樸的加餐,像喝飲料一樣,整根兒吸管樣的藤蔓“噗嗤”一下,倍兒爽好不好。
苗樸在這一瞬間忽然詭異的想到一條兒廣告:“可以吸的果凍……”
其實,這玩兒的味道並不像果凍,而是有點像蘇打水。家境原因,苗樸的日子過得很節約,奢侈類消費幾乎沒有,像蘇打水這種東西他自己是捨不得買的,唯一的體驗還是湊份子去歌廳。沒想到現在重溫了這口感。
光顧着感慨怪物們的口感問題了,沒有細體會掠奪的效果。等回過味兒來,麻煩來了。
趕緊找了個礦洞中的角落坐下,用植物建立了一個密閉的空間,然後上色,這樣一來,遠遠看過去根本察覺不出什麼來。
進入能量世界後,自己被眼前的情況所雷到了,以往璀璨如星辰的能量世界像是一個平和的宇宙一樣,緩慢而有序的在運行着,可現在不是,而是一切都像快進一樣,活躍的不像話。而且,更奇怪的是,只要苗樸一個念頭過去,只需瞬間能量世界就有相應的反應,而且快得離譜。
這樣的情況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苗樸的認知,他只能理解成爲,在這一方空間中,一切與源有關的東西都被加速了。至於對源以外的東西是否也有加速功能這個苗樸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小隊的行進貌似沒有飛起來。
苗樸身上揹着的大堆幽能生命體成了消耗品,肉眼可見的在消失,他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中,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在身體無法承受能量衝擊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開始了轉嫁。
先是連心人皮甲,然後是死歌,然後是洗禮體內的植物元素因子……
總之,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進行一場飛快的實驗一樣,各種細節的調整隻在瞬間,很多方法竟然在瞬間就完成了嘗試、修正、再嘗試的過程。
老話兒說的好,錢花哪兒哪兒好,鹽打哪兒哪鹹,不得不說締造淵守體系的那些源文明大佬們,在對待走狗跟班的問題上還是很大方的,完全沒有剋扣狗糧的意思,只要狗會自己開狗糧罐頭,那就允許你撐死。
在巨大的洪荒之力洗禮下,苗樸的武器裝備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這是從沒有過的,因爲之前苗樸的洪荒之力是無法作用於自己的裝備上的。而此刻不同,基於掠奪的洪荒之力在狠狠的,全面的沖刷着苗樸。
像是全息投影一樣,此刻衝鋒勇士的各種設置完全的展現在了苗樸眼前,包括所謂的智腦運作。這是很奇妙的一種體驗,言語無法形容,就像徹底拆解一樣,衝鋒勇士在苗樸的眼中再無秘密,甚至連那些用於定位的設置都一目瞭然。
接着,連心人皮甲像是在嘗試着模擬一樣,開始了變化,不只如此,還是改良一樣的開始了不斷的進行微調。而苗樸的大腦就像下意識的一樣,在測試了N多方案後,玄靈被植入了連心人皮甲,並且充當了類似智腦的功能。
第一次,苗樸的裝備與自己的源典發生了關聯,這個與苗樸的悟性無關,只要他擁有源典這種源文明體系的知識根基,在適當的條件下就會觸發這種機能,簡單的就像雙擊打開一個文件一般。只不過,苗樸現在的作爲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像黑客往電腦裡下木馬程序一樣,感覺像是開掛的節奏。
沒過多久,源典便生成了海量的信息,而這些信息都是關於洪荒之力和淵守的,這些基本算是黑出來的東西其價值毋庸置疑,只不過由於不是他正常渠道領悟的,所以他根本解讀不了,至少目前是這樣的,這也算是一大遺憾吧。
好在,很多東西並不是不懂就不能用,實際上,文明程度越高,其應用越是簡單,不是專業人士,完全沒有必要去搞明白背後所包含的技術,只需要會打開裝東西就行了。
源典本就是由意識創造的物品,它跟意識的緊密程度,比跟肉體還要高,肉體都需要神經來傳遞腦波訊號,而源典不需要,它本就是意識的一部分。所以當既定程序被啓動,直接就關聯到了他的記憶庫,他對於甲冑武器的種種要求以及個人使用的習慣,全部被抽調,並準確無誤的成爲新的甲冑和武器誕生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