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裡休養了大半個月後楚喬的傷口終於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淡淡的傷疤,但是有尚家秘方獨到的去痕膏去掉這些疤痕都不是什麼問題,最關鍵的是楚喬根本也不在意這些已經淡化的不明顯的疤痕。
既然傷好了,那楚喬也就不想繼續呆在老宅裡了,因爲尚家的整個老宅就像一個小小的封建帝國一樣,雖然她現在已經是這個小小封建帝國裡的主人之一,但是她卻極不喜歡這種尊卑分明事事講究的地方,所以能早點離開自然是好事。
跟楚喬一樣,尚方彥和尚方敘其實都不喜歡呆在老宅裡,在楚喬沒有提出來要回B市前尚方彥已經看出了楚喬的心思然後主動跟老太太提了出來。
老太太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是也沒說什麼,只囑咐尚方彥和楚喬趕緊把大婚的日子給定下來,最近尚家不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老太太可只想盼着尚方彥和楚喬早點大婚沖沖喜,她也好早點喝杯喜酒。
一家三口一起回到B市後楚喬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醫院看江繹宣,雖然她已經很清楚地知道江繹宣其實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畢竟這麼多年來她的心裡一直將江繹宣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來看待,即使如今沒有了關係,她對江繹宣也還是有感情的。
醫院裡江繹宣已經接受了骨髓移植手術住在無菌病房裡,楚喬和尚方彥還有尚方敘到的時候江繹宣在病房裡和許佳欣一起看動畫片,站在玻璃窗口看着臉色已經沒有往日蒼白的江繹宣,楚喬心裡最後的那一點擔憂也全部煙消雲散了。
輕輕吁了口氣,楚喬看着尚方彥感激一笑,雖然尚方彥那麼深的傷過她,但是他爲她所做的一切也足以抵消他的過錯了。
尚方彥伸手摟住楚喬的肩膀看着她淡淡揚脣,“不進去看看嗎?”
楚喬擡頭看着尚方彥一笑,搖頭。
她早就不想再與江北辰與任何瓜葛了,既然如今有能夠和江北辰撇清一切關係,那她幹嘛還要再自找麻煩,她只要看到江繹宣好好的就安心了。
“不了,我們回家吧。”
尚方彥點頭,楚喬牽起尚方敘然後一起轉身準備離開,只是腳步才邁開楚喬就看到了眼前一個憤怒的身影。
——是江北辰。
江北辰鐵青着張臉,額頭的青筋隱隱地跳動,看着楚喬目光簡直恨不得將她扒光凌遲。
楚喬想江北辰會這樣憤怒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因爲她肚子裡已經沒有了的孩子,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江北辰也已經知道了江繹宣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尚方彥看着眼前怒火中燒的江北辰倒是一點異常都沒有,只是摟着楚喬的手緊了緊,看着楚喬道,“走吧,我們回家。”
楚喬看着尚方彥點頭,然後一家三口繼續邁開腳步離開。
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已經惱羞成怒的江北辰更是失了理智,箭步衝向楚喬擡手就打算去抓住楚喬,只是就在他離楚喬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尚方彥高大挺拔的身影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將楚喬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江北辰冷冽的視線掃向尚方彥,尚方彥卻平靜如水,淡然不驚。
“尚方彥,滾開!”江北辰怒呵道。
尚方彥嘴角輕扯,帶着一絲譏誚地道,“我滾開,然後讓你對我的老婆動手嗎?”
江北辰的雙目危險一眯,手握緊成拳瞬間就朝尚方彥揮了過去。
尚方彥眉目一蹙,揚手就將江北辰揮到半空中的拳頭緊緊地抓住了,然後猛然用力將江北辰往後一推鬆開了手。
江北辰不防,身體踉蹌着往後退去。
“江北辰,我們沒有人欠你的,更沒有做了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要是敢動楚喬一分一毫,我一定會讓江氏再不可能存在。”尚方彥看着江北辰字字清晰地道,語氣清淺,沒有情緒。
說完,尚方彥又拉起楚喬的手,“我們走吧。”
楚喬點頭,由尚方彥牽着離開。
尚方敘看着咬牙切齒地江北辰挑挑眉,嘖嘖!這個江北辰也太不識相了,居然敢拿他的媽咪來挑釁他的爹地,不是找死麼。
江北辰看着尚方彥牽着楚喬而楚喬牽着尚方敘離開的一家三口和諧的背影,臉上的憤怒化作了無限的痛苦,低吼道,“楚喬,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和我發生關係,而你生下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孩子哪裡去了?”
呵!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覺得江繹宣長的不像自己也不像楚喬,可是他卻不加懷疑地相信孩子是他和楚喬的。
如果不是給江繹宣捐骨髓的男孩跟江繹宣長的有七分像江北辰也不會懷疑江繹宣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一紙DNA鑑定報告卻將他所有的懷疑變成了事實,江繹宣果然和他沒關係,他疼了寵了快七年的兒子居然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北辰當時就想不如直接放棄江繹宣算了,江繹宣不是他的兒子,而是陌生人的孩子,他留着又有什麼用。
可是當聽到江繹宣一聲聲地叫着自己“爹地”的時候江北辰還是心軟了,畢竟江繹宣曾是他對一切美好的幻想,就算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們也有了這麼多年的父子情,不是麼?
聽着身後江北辰那極其痛心的話,楚喬的腳步頓住,事到如今,她應該告訴江北辰一切,讓他清楚的知道她和他從來就沒有過任何關係。
轉回身看着江北辰,楚喬輕吁了口氣回答道,“沒有,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更加沒有懷上過你的孩子。”
——更加沒有懷上過你的孩子?!
江北辰冷笑一聲,這麼說不止是七年多前,就連不久前楚喬流掉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是誰?那你生下的孩子是誰的?那個孩子又哪裡去了?”
“是我。”尚方彥俊眉微挑,“那晚的人是我,孩子也是我和楚喬的。”
“我就站在這裡呀,那個孩子就是我。”尚方敘也挑着小小眉頭道。
江北辰的心臟驟然一縮,差點就要差不穩。
看着尚方彥,江北辰大聲冷笑起來,原本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被尚方彥當成猴一樣的在耍而他卻到最後一刻才知道。
“尚方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再動楚喬的。”
江北辰咬牙切齒,因爲,我要動的人是你。
看着江北辰眼裡的殺意,尚方彥眉頭輕蹙一下,如果江北辰想要對付他,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再次摟住楚喬,同時一個眼神的交匯,他們便心領神會,不再理會江北辰,轉身然後三個人一起離開。
江北辰看着尚方彥的背影,身上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讓他渾身都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難受。
這次,就算拼盡一切他也不會就這樣和尚方彥善罷甘休的。
晚上,楚喬看着尚方敘睡下後便去了尚方彥的書房,尚方彥抱着楚喬坐在自己大腿上把一份陳東剛傳給他的資料拿給楚喬看。
楚喬接過,什麼也沒有問便認真看了起來。
是關於前不久尚家在阿聯酋遊艇爆炸的調查分析報告,從報告上看,遊艇爆炸並非自然,而是人爲的,而最後調查到的這個指使爆炸案的人居然是尚昊遠的餘黨。
楚喬放下手中的資料雙手摟上尚方彥的脖子,眉心微蹙看着尚方彥問道,“你也覺得是尚昊遠的餘黨安排了這次爆炸嗎?”
尚方彥搖頭,“你怎麼想的?”
現在,尚方彥已經慢慢開始培養楚喬和他一起處理分析事務的能力,讓她知道並瞭解尚家的一切事情,甚至是有些事情讓楚喬幫他做決定,雖然他的心裡早就有了決定。
楚喬也搖頭,“我也覺得不是。”
尚方彥一笑,薄脣摩挲過楚喬的側臉不輕不得地啃咬着她的耳骨,淡淡“恩”了一聲示意楚喬繼續說下去。
楚喬臉頰微紅,任由着尚方彥的吻在她的身上游離,“尚昊遠生前和三叔並沒有任何過節,他一直想要對付的人是你,想讓你放棄尚家的掌權人身份,所以即使現在還有尚昊遠的餘黨存在,那他的餘黨想要找人報仇也應該是找你,而不是找三叔啊。”
尚方彥又“恩”了一聲,吻一路向下落在了楚喬白瓷般的脖頸上,模糊道,“那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尚方彥陣陣力道正好的啃咬讓楚喬渾身一片酥麻,忍不住輕顫一下,破碎的嚶嚀聲從喉嚨溢出,而她的大腿處早就被碩大的堅硬死死地抵住,更是讓她的渾身都有些躁動起來。
“尚方彥......”楚喬微微推開尚方彥的頭想要制止他,可是尚方彥卻是嘴角魅惑一揚,風華萬千。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繼續。”說着尚方彥的脣又吻了下去。
楚喬無奈,狠狠嗔了尚方彥一眼極力剋制着繼續道,“何家的人雖然恨你但是他們已經不可能有這個能耐了,而三叔不可能自己害自己,而且我相信三叔也不會對你有異心,那就是其他人了,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尚家自己的人,要不然誰會有這個能耐輕易靠近尚家的遊艇並且在遊艇上動手腳。”
尚方彥笑,雙脣已經來到了楚喬胸前的那一片豐腴之上,不過就在楚喬以爲尚方彥要繼續下時他的動作卻嘎然而止,楚喬看着一臉隱忍難受的尚方彥抿了抿脣一臉緋色地輕聲嚅囁道,“尚方彥,我應該可以了吧。”
這麼久以來尚方彥一直極力隱忍着只是抱她吻她,卻從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楚喬知道,尚方彥是擔心她的身體所以不敢碰她,也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不過說實話,每次被尚方彥挑逗她也很難受,她其實也是想要的。
尚方彥看着楚喬,他眼裡的慾望幾乎快要溢出來,不過......下一秒他還是將楚喬抱離了自己的大腿放在桌上然後衝出了書房。
楚喬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跳下書桌跟着尚方彥去了浴室。
看着浴室裡已經是不着寸縷站在花灑下的尚方彥和他那最難受的地方,楚喬的臉色不由紅的透明。
“我幫你。”楚喬輕咬着脣角靠近打算伸手。
尚方彥極力隱忍着一把抓住楚喬伸過來的柔弱無骨的小手,“你確定?!手會很酸的。”
楚喬咬着脣角拼命地笑,點頭。
尚方彥看着楚喬的樣子簡直是愛極了又恨極了,恨不得現在就一口吃了她將她吞進腹中連骨頭都不要剩。
狠狠瞪了楚喬一眼,尚方彥的大手抓住楚喬的小手握住自己身上最火辣辣的地方,然後開始指導着楚喬由慢及快一步步緩解他的痛苦。
長長在吁了口氣,低頭看着楚喬那副仍舊忍俊不禁樣子,尚方彥心裡不由暗暗地想,等再過半個月,看你還能不能笑的這麼愜意。
回到B市的第二天楚喬就和尚方彥帶着尚方敘一起回了楚夢那裡,尚方彥親自向楚夢道歉,求楚夢原諒自己這麼多年的隱瞞。
看着如今幸福的楚喬,楚夢當然不會計較尚方彥犯下的過錯,而沈新跟沈耀國看到楚喬又和尚方彥在一起了對楚喬的態度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個勁地給楚喬道歉。
楚喬自然也不會跟沈新和沈耀國計較,在楚夢那裡吃過了午飯後便離開了。
“我想去看見見學長,你要一起嗎?”車上,楚喬問尚方彥道。
尚方彥點頭,“好,我們一起去見秦慕揚。”
尚方彥想跟楚喬去見秦慕揚並不是擔心楚喬和秦慕揚之間會有什麼,而是想當面感謝秦慕揚,雖然他明白秦慕揚對楚喬這麼多年的照顧是他無論用什麼方式也報答感激不了的。
楚喬打了電話給秦慕揚,約了他在加寧事務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秦慕揚到咖啡廳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楚喬和尚方彥,還有尚方敘。
眉心一蹙,秦慕揚大步就朝他們走了過去,可是眼裡流露出來的卻不是看到楚喬安然無恙的欣喜,而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楚喬看着怒火中燒的走過來的秦慕揚不明白秦慕揚這是怎麼啦,正當她冥思苦想的時候秦慕揚已經走近然後伸手掄起尚方彥的衣襟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揚起就狠狠朝尚方彥的側臉揮了過去。
“學長......”楚喬驚呼。
尚方彥完全沒有防備,一個趄趔往後退了兩步,嘴角立刻有絲血溢出,不過臉上和眼底卻並無任何波瀾,也不做任何反抗。
“你給我坐下。”秦慕揚瞪着楚喬命令道,然後向前兩步揚起拳頭就又狠狠朝尚方彥落下。
尚方彥結結實實地又捱了秦慕揚一拳,臉上也有血絲滲了出來,不過卻仍舊不做任何反抗,他明白也理解秦慕揚此時的憤怒,秦慕揚能發泄出來反而會讓他也好受些,畢竟如果不是他耍了手段奪走楚喬的話,現在應該是秦慕揚幸福地跟楚喬在一起,楚喬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遭這麼多的罪。
一旁的尚方敘看着秦慕揚揮着拳頭一拳一拳砸向尚方彥的樣子一點都不驚訝,反而覺得秦慕揚真是酷斃了,要知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對他的爹地下手的,而且下手這麼狠。
他覺得,秦慕揚簡直就是他的偶像,難怪他的媽咪這麼敬重秦慕揚,而且他的姑姑也非秦慕揚不嫁了。
楚喬看着秦慕揚在打了尚方彥兩拳之後還不打算罷休,就在秦慕揚又揮起拳頭打算朝尚方彥揮第三拳的時候楚喬終於忍不住衝了過去擋在尚方彥的面前。
“學長,夠了。”
“楚喬,讓開。”秦慕揚完全不解氣,當他聽尚紫說其實尚方敘纔是楚喬的親生兒子的時候秦慕揚當時差點想殺了尚方彥,現在纔打了兩拳他怎麼可能消氣。
尚方彥拍拍楚喬的肩膀,然後站到楚喬的面前來,揚着正在流着血的嘴角對着楚喬笑了笑,“我沒事。”
“秦慕揚,來吧,直到你舒服了爲止。”
尚方彥話音才落,秦慕揚的拳頭果真又揮了過去,一拳以狠狠地砸在了尚方彥的胸口。
“尚方彥,是男人你就還手啊。”秦慕揚怒吼。
尚方彥吃痛,眉心微微蹙了蹙,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秦慕揚道,“我們誰打傷了誰難過的都只會是楚喬,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她傷心。”
尚方敘看着臉上差不多開了花的尚方彥終於有些良心發現了,附和道,“秦叔叔,你看,我媽咪好像很生氣了耶。”
秦慕揚看了尚方敘一眼,又側頭去看楚喬,此時的楚喬果然是一臉氣鼓鼓地樣子看着他。
“學長,你如果把尚方彥打殘了回家還得我照顧他,你看看是不是到此爲止啊。”楚喬氣鼓鼓地道。
聽了楚喬的話,秦慕揚原本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緊蹙着眉頭一臉無奈地道,“楚喬,難道你就不恨他嗎?”
楚喬看到秦慕揚鬆開的拳頭吁了口氣,看了尚方彥一眼抿了抿脣角道,“恨呀,所以我打算用一輩子的時候來好好折磨他,讓他永遠在我身邊只能對我一個人好。”
尚方彥低頭笑了,他確實沒想到楚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慕揚無奈地深嘆了口氣,轉身就打算離開。
楚喬向前一步拉住秦慕揚,“學長,你生氣啦?”
秦慕揚腳步停下,回頭看着楚喬,“沒有,我來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既然你決定再給尚方彥一次機會,我尊重你,不過我也沒時間在這跟你們一起喝咖啡,你自己也不想想你把多少事情留給了我。”
楚喬一臉歉疚地笑了笑,“謝謝你,學長。”
秦慕揚搖頭,“要謝我的話等我有空了請我吃飯,不過要你親手做的。”
楚喬點頭,“好,你想吃什麼都行。”
秦慕揚一笑,擡腳準備離開。
“秦慕揚,謝謝你。”
“尚方彥,謝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好好愛楚喬,再也不要傷害她,包括你的家人。”
“放心吧,一定。”
秦慕揚淡淡扯了扯脣角,然後大步離開。
“OH~YEAH!秦叔叔太帥了,我喜歡。”
尚方彥側頭看着尚方敘,挑挑眉梢。
臭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德國慕尼黑郊外的一座農莊城堡裡,尚裕正着在寬大的陽臺上拿着望遠鏡看着不遠處正在游泳池裡裸泳的幾個歐洲美女,聽到身後有人靠近的腳步聲,尚裕將手裡的望遠鏡丟給一旁的黑衣保鏢,然後轉身看着靠近他的助理。
“人帶來啦?”
“是。”助理恭敬地點頭。
“沒有被發現吧?”
助理當然知道尚裕問的是什麼,點頭,“沒有。”
尚裕嘴角邪魅一揚,“好,把人帶到我的房間去。”
……
極盡奢華的臥室裡,尚裕推開門看着被綁住雙手蒙着雙眼的坐在他的大牀上的何雅詩嘴角輕扯了一下走了過去。
聽着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何雅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會突然被人綁架了,更重要的是,她搞不清楚誰還會綁架現在的她。
如今的何家已經一敗塗地,連生計都成了問題,綁架她根本就得不到一分好處。
正當何雅詩苦心猜測靠近她的人是誰的時候,尚裕已經走到了何雅的面前,他伸出手指勾起何雅詩的下巴,溫熱的指腹曖昧的在何雅詩如櫻的脣瓣上摩挲而過,嘴角揚起的弧度斜魅至極。
感受到鼻尖那熟悉的氣息,何雅詩渾身一個激靈,立刻就害怕起來。
——尚裕?!
何雅詩很清楚,其實尚裕纔是尚家城府最深最有心計的人,也是最令她害怕的人。
開始的時候她還一直以爲是她利用了尚裕再次踏進尚家的大門,可是到後來何雅詩才明白其實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爲是,尚裕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反過來利用了她。
最後,當她失去老太太和白芸的信任再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尚裕就一腳把她踹開,和她撇清一切關係。
不過,她想不明白,尚裕現在又讓人綁了她是什麼意思?
“阿裕,你想幹嘛?”雖然不清楚尚裕想要幹嘛,不過何雅詩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管尚裕想幹嘛,她都會言聽計從,否則她會死的很難堪。
聽到何雅詩溫順的聲音,尚裕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扯到了蒙着何雅詩眼睛的黑布。
“這是我的房間,你說我想幹嘛?”尚裕低頭在何雅詩的耳邊用充滿蠱惑的聲音道。
何雅詩一笑,眼裡竟然有一絲欣喜,“阿裕,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
尚裕滿意一笑,猛然用力就將何雅詩身上薄薄的布料撕扯開來然後將她壓在了身下。
說實話,雖然何雅詩不僅不愛他而且心思歹毒,本來他應該很厭惡她,可是她的身體對男人卻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更何況她還是被他破的身,對於那一夜的美好,尚裕還是有些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