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許家別墅。
全身無力到彷彿沒有一根骨頭的許佳欣軟軟地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
剛剛過去的那又一輪的鑽心噬骨的痛,已經消耗掉了許佳欣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現在的她氣若游絲,白色眼球上佈滿了血絲,密密麻麻,像蜘蛛網般。
不止是眼球佈滿了蜘蛛網,許佳欣的脖子上,臉上,所有裸露的肌膚上也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蜘蛛網。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被活活嚇死。
睜大眼睛看着頭頂那奢華的水晶吊燈,許佳欣回想着過去自己和江北辰還有江繹宣快樂美好的時光,臉上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
可是,下一瞬,她的眼底卻全是陰鷙,駭人的陰鷙。
江北辰不愛她,江北辰居然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江北辰愛的只有楚喬那個賤人。
許佳欣真後悔,後悔八年多前未什麼不狠一點,在楚喬生下孩子後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到至於今天,不僅失去了一切,還被楚喬折磨的如此悽慘,完全沒有了人樣。
自從那天從江北辰的別墅回來,她就再也沒能踏出這座別墅。
有人在她的身上注射了東西,把她隔絕了。
她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更加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人。
一個月了,她每天都在經歷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許佳欣知道,這一切,都是楚喬乾的,楚喬想折磨死她。
可是,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許佳欣看着前面不遠處茶几上放着的水和吃的,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想要站起來。
可是,沒用,她的手和腳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她努力,一點點向前爬,因爲她不想死。
就在許佳欣想要用力往前爬的時候,有鮮紅的液體滴在了地板上,然後越滴越多。
這是什麼?是血嗎?她流血了嗎?
許佳欣不敢相信,擡手去摸自己的鼻子,便看到滿手是血,嘴裡也是血。
很快,許佳欣感覺有鮮紅的液體瀰漫了自己的視線,從眼裡淚了下來。
血,還是血,全是血。
她爲什麼會流血?
嘴巴、鼻也、眼睛,全在流血。
還有耳朵,耳朵也有溫熱的東西在流動。
邊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都用盡,許佳欣又扒回到了地上,側臉緊貼着地板。
地板很涼,但是溫熱的液體不停地流出,染紅了地板,瀰漫到四周。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許佳欣想大叫,可是卻叫不出來,只能在心底大吼。
“楚喬,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永遠不會,就算做鬼也不會......”
許佳欣瞪大着雙眼看着瀰漫開來的一片血色,想扯扯嘴角,可是卻連嘴角都扯不動了。
身體裡的熱量在快速流失,手和腳,快速變得冰冷,沒有了知覺。
很快,許佳欣已經不能呼吸,可是她卻睜大着雙眼,連死也不肯閉上。
楚喬,我不會放過你,不會......
已經一個月了,除了右手手腕處還有些隱隱地痛意外,楚喬身上其它的傷都已經完全康復了,得益於尚家獨到的去疤痕的藥膏,所以這麼多次受傷,楚喬身上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雖然楚喬的手腕還沒有痊癒,不過卻並不影響她和尚方彥一起飛往歐洲和南非還有東南亞各國巡視尚家的生意。
其實除了巡視生意外,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尚方彥是想陪着在靜宜園裡悶了一個月的楚喬到處走走, 散散心。
到達歐洲後,出席所有的會議場合,尚方彥和楚喬都會在一起,不僅是尚家的人,所有與尚家有生意往來的人都知道,在尚家,尚方彥和楚喬就是一體的。
尚家所有生意上的事情,楚喬跟尚方彥一樣,具有最高的執行力。
每天,不管在哪,尚方彥都只花半天的時間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剩下的半天則陪着楚喬隨處走走逛逛,只要楚喬開心,和楚喬在一起,尚方彥幹什麼都好。
充實又愜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不經意間兩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他們也結束了歐洲的所有行程,轉而飛往南非。
尚家在南非的生意雖然最賺錢,不過卻遠不及歐洲的多,所以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南非的巡視便很勝利地結束。
轉眼間的時間,楚喬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大了,因爲是雙胞胎的原故,所以此時楚喬的肚子已經圓鼓鼓的像個大氣球了。
雖然楚喬的一切身體指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很正常,而且楚喬的精神也一直非常的好,但是醫生還是不排除楚喬提前生產的可能。
爲了以防萬一,尚方彥和楚喬並沒有再飛往東南亞各國,而是提前結束了巡視回到了B市。
不過,大家擔心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雖然肚子裡的兩個小寶貝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活潑調皮,每天都不停地折騰楚喬,害得尚方彥都有些咬牙切齒地發誓,等她們出來後一定要狠狠揍她們的小屁股。
不過,楚喬的狀態卻一直很好,絲毫沒有要早產的跡象。
很快,孩子已經三十八週了,楚喬的肚子已經大到讓她起身、坐下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因爲想順產,所以楚喬一直堅持多活動。
吃過晚飯,楚喬又堅持去花園裡散步。
除了尚方彥一直摟着楚喬陪在她的身邊外,身後幾步遠還一直跟着產科和婦科的醫生及傭人。
自從三十六週後,好幾個產科和婦科的醫生便在靜宜園裡日夜守候了,楚喬去哪他們都會跟着。
就像現在,楚喬只是在花園裡散個步,可是身後卻跟着七八個人。
不過楚喬早就習慣了,也絲毫不受影響,她跟尚方彥該幹嘛還幹嘛。
因爲楚喬的肚子真的很大,走路的時候腰部很受力,所以尚方彥的手一直扶着楚喬的腰,無形之中給楚喬的腰部力量。
雖然自從懷孕後楚喬的體重從一百零幾斤長到現在的一百四十多斤,不過身高接近一米七的楚喬看起來仍舊高桃,絲毫都不臃腫,絕大部分的重量都長在了肚子的寶寶身上。
“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尚方彥一手扶着楚喬的腰,另一隻手握着楚喬的手,看到楚喬額頭上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汗意,不免有些心疼地問。
楚喬搖頭,據醫生估計,生產的時間也就在這幾天了,爲了孩子能勝利出生,她再累幾天又有什麼關係。
“我還可以再走走。”
尚方彥當然知道楚喬在堅持,不過既然楚喬堅持,那他便陪着她堅持。
拿出方巾給楚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尚方彥又握緊楚喬的手繼續扶着她往前走。
“啊!”
楚喬突然輕叫了一起,眉頭也倏地蹙起。
“怎麼啦?”尚方彥神經緊繃,一臉擔憂地問。
後面的醫生聽到楚喬的不適也趕緊大步跟了向來,生怕楚喬是有了反應快要生了。
楚喬側頭看着尚方彥一笑,眉頭也鬆開了,“沒事,只是又被狠狠踹了兩腳。”
尚方彥低頭看着楚喬的肚子,她肚子裡的小傢伙果然在活動,東一腳西一拳,楚喬的肚子都快變形了。
後面的醫生聽到楚喬的話鬆了口氣,又放緩了腳步。
尚方彥無奈地搖頭,他是真的現在就想把兩個調皮的小傢伙從楚喬的肚子裡拎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大手撫上楚喬的肚子,尚方彥聲音很是嚴厲地道,“你們兩個不許再調皮了,否則等你們出來後,我每天讓你們的哥哥替我打你們的小屁股。”
兩個小傢伙聽到尚方彥嚴厲的聲音,果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楚喬的肚子又恢復了圓滾滾地形狀。
此時正好追上來的尚方敘聽到尚方彥的話狠狠地撇了撇嘴,“爹地,我很愛小洛和小雨的,你不要老在她們面前幾敗壞我的名聲,好不好。”
楚喬笑,“是啊,小洛和小雨明明怕的就是你,根本就不是小敘嘛。”
尚方敘來到楚喬面前,抱着楚喬的大肚子,把臉貼在她的肚皮上,一臉開心嘻嘻笑着道,“小洛小雨,你要乖乖哈,不能總是欺負媽咪,要不然爹地會很心疼的。”
尚方彥懲罰性地敲了敲尚方敘的腦袋,一家五口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散步。
在花園裡走走歇歇了快一個小時,楚喬也確實累了,正當楚喬決定回屋子裡去的時候,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收縮感,感覺整個肚子都在收緊,變小。
楚喬倏然握緊尚方彥的手,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也冒了出來。
“老婆,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尚方彥立刻便反應道。
楚喬緊蹙着眉頭,憑生小敘時的經驗,楚喬判斷自己可能是要生了。
“在宮縮,應該......應該快要生了。”
尚方彥又驚又喜,立刻就將楚喬打橫抱起大步往主樓去,邊走邊吩咐就跟在他們身邊的醫生和傭人去準備一切。
產房外,尚方彥聽着產房裡傳出來的楚喬偶爾才叫出來的撕心裂肺的聲音,第一次完全亂了陣腳,像只熱鍋上的螞蟻般,不知道要如何纔好。
實在是忍不住,尚方彥大步就往產房裡衝。
白芸立刻就去拉住尚方彥,也是一臉着急地道,“阿彥,女人生孩子就是這樣的,而且小喬不是也說了嘛,她不希望你進產房。”
尚方彥到了產房門口的腳步又頓住,楚喬確實說過讓他不要陪着她進產房,因爲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生孩子時那痛苦不堪,至於是猙獰的表情。
可是,明知道楚喬在裡面受苦,他又怎麼可能安心地等在外面,這樣他會比楚喬難受百倍千倍。
站在產房門口,尚方彥第一次這麼糾結,明明就只是一步的距離,可是他卻難以做出決定去跨越。
“阿彥,既然小喬不想讓你進去,你就還是在外面等着吧,裡面西醫中醫十幾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在,不會有事的。”白芸又勸道。
尚方彥看了白芸一眼,讓他看着楚喬痛苦而他卻什麼都不做,他真的做不到。
正當尚方彥擡手準備推開產房門的時候,一道比之前更加慘烈的聲音震動了尚方彥的耳膜。
“楚喬......”
就在下一秒,一道嘹亮的啼哭聲也劃破夜空在空氣中迴盪。
“生了生了,大嫂生了。”尚紫高興地跳了起來。
“媽咪生了,我的妹妹出生了。”尚方敘抓住尚紫,跟着她一起跳了起來。
守着的總管和傭人們也都很開心,臉上紛紛露出喜色。
“太好了,太好了,阿彥,小喬生了,她生了。”
尚方彥聽着空氣中迴盪着的那嘹亮的啼哭聲,久久回不過神來。
是楚喬生了嗎?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嗎?楚喬和女兒,她們都沒事了嗎?
產房的門“譁”的一下被拉開,有醫生興奮地跑了過來。
看到就着在門口的尚方彥和白芸,醫生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
“恭喜大少爺,恭喜大夫人,一個孩子已經順利出生了,第二很快就出來了。”
尚方彥一把抓住醫生,“我老婆呢?我老婆有沒有事?”
醫生被尚方彥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滿臉笑容地道,“大少爺請放心,少夫人的一切情況都正常。”
尚方彥倏地鬆了口氣,心裡的糾結和擔憂消失了大部,卻並不像白芸和尚紫他們那麼高興。
雖然楚喬和孩子都很平安,但是想想楚喬爲了生下這對雙胞胎所受的苦,尚方彥心裡就興奮不起來。
楚喬爲他生下了尚方敘,又爲他生下了雙胞胎女兒,這就夠了。
以後,他再也不想讓楚喬再承受同樣的痛苦,只要楚喬在他的身邊,比什麼都重要。
www ★тт kān ★¢O
很快,先出生的孩子就抱出了產房,白芸欣喜地從醫生手裡抱過孩子,臉上跟開了花似的。
“快看快看,我們家的小洛櫻長的多白淨,多漂亮。”
“是呀是呀,好像大嫂。”尚紫忍不住就伸手去碰小寶寶的臉。
“快點給我看一下我妹妹。”尚方敘一臉着急地道。
聽到尚方敘這麼一叫,白芸哈哈了起來,抱着小落櫻坐了下來,這樣小敘就可以看到了。
大家都在圍着孩子轉,唯獨尚方彥仍舊守在門口,一動不動,隨着另外一道宏亮的啼哭聲響起,隨着醫生又跑出來說大小平安後,尚方彥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再無顧慮地衝進了產房裡。
看着產牀上虛弱無力地輕闔着雙眼,一頭長髮幾乎全部被汗水打溼的楚喬,尚方彥的眼裡倏然氤氳起一層霧氣。
箭步向前,尚方彥的手輕輕地憐惜地撫上楚喬的臉頰,眼裡的霧氣匯聚成滴,滑落了下來。
感覺到那熟悉的溫度,楚喬緩緩掙開了雙眼,看着尚方彥,揚脣燦然一笑。
尚方彥有些模糊地視線看着楚喬,她此刻的笑容雖然滿是疲憊,從未有過的疲憊,可是卻是這世界最美最美的笑容,從沒有哪道風景可以跟楚喬此時的笑容媲美。
“老婆,你真棒!”
尚方彥俯身,親吻楚喬的手背,眼淚滑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楚喬擡手去拭尚方彥眼角的淚,“你怎麼哭了?”
尚方彥擡眸看着楚喬,笑,“因爲有你,我太幸福了。”
楚喬揚脣,握緊尚方彥的手又慢慢地闔上了雙眼,她好累,需要好好睡一覺。
一年後。
兩個一模一樣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傢伙看到從玩具房門口正講着電話走過去的尚方敘,很是默契地相視一眼,立刻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笑聲。
緊接着,兩個小傢伙火速丟掉手裡的玩具,以史上最快的爬行速度往尚方敘的書房爬了過去。
嘻嘻,尚方敘的書房就在玩具房的隔壁。
兩個小傢伙爭先恐後地進了尚方敘的書房,然後開始打量起書房裡有沒有什麼新鮮好玩的東西。
打量了一分鐘之後,兩個小傢伙開始“咿呀”“咿呀”地交流起來,交流了一小會兒後,兩個小傢伙都點點頭,然後開始各自行動。
其中一個小傢伙呆在門口時不時地望一下門外走廊的盡頭,看看尚方敘有沒有回來。
另外一個繼續往書房裡爬,開始找好玩的東西。
書,不好玩,丟掉。
變形金剛,醜死了,沒BARBIE娃娃十分之一好看,丟掉
呵呵,子墨姐姐的相片,拿過來親一親,不過不好玩,也丟掉。
電腦,小傢伙把着一個變形金剛對着電腦鍵盤砸呀砸。
OH~YEAH!黑屏了,太棒了。
哥哥的書房真無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呢?
小傢伙爬上了椅子,站的高看的遠,繼續尋找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突然,小傢伙看到書桌上有一塊平平的黑乎乎的石頭,石頭的中間還有黑乎乎的水。
這是什麼?一定很好玩吧?
小傢伙從椅子上爬到書桌上,整個小小的手掌放到了黑乎乎的水裡。
Wшw☢ Tтkan☢ C○
哇!手掌全黑了。
再把小小的手掌在書桌哥哥剛畫好的畫上用力一拍。
哇!哥哥的畫上居然出現了她的小小手印。
書桌的小傢伙興奮地向在門口把風的小傢伙招手,又“咿呀”“咿呀”的叫喚了起來。
門口的小傢伙立刻就“咯吱”“咯吱”地往書桌前爬去,那速度,簡直是烏龜的幾萬倍。
沿着同樣的路線,小傢伙吃力地爬上了椅子,然後又吃力地爬上了書桌。
雖然兩個傢伙都很小,不可顯然她們同時爬上書桌後,書桌就顯得不夠用了。
所以,除了她們看中的墨碩和畫了一半的那張畫,書桌上其它的東西全部被兩個小傢伙的短腳踢到了地板上。
歡快地把書桌上沒有用的東西踢完之後,兩個小傢伙開始了研究那塊黑乎乎的石頭和裡面黑乎乎的水。
用手沾着放到嘴裡嚐了嚐,味道酸酸甜甜的,不過聞起來有點臭臭的。
“咿呀”“咿呀”
兩個小傢伙又開始交流起來,交流完之後,兩個小傢伙開始在那張畫了一半的畫上面塗鴉。
等完全看不出那是一張畫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又開始在對方的臉上塗鴉,直到塗的面目全非,兩個小傢伙看着黑乎乎地彼此又開始“咯吱”“咯吱”的大笑。
從尚方彥書房裡出來的尚方敘在經過玩具房的時候,習慣性的把腦袋往玩具房裡一探。
兩個小搗蛋呢?怎麼不見了?不是剛纔還在玩具房的嗎?
突然聽到隔壁自己的書房傳來“咯吱”“咯吱”的歡快笑聲,尚方敘立刻就大步往自己的書房去。
當來到書房門口看到一團亂的書房和書桌上兩張黑乎乎的小臉時,尚方敘瞬間又想抓狂了。
“小洛,小雨......”尚方敘大步朝兩個小傢伙走了過去,徹底無語了。
兩個小傢伙看看一臉怒氣騰騰走過來的尚方敘,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反而在尚方敘靠近後,都不約而同地將她們黑乎乎的小魔爪伸向了尚方敘那張愈發棱角分明的臉。
四隻小魔爪同時伸了過來,尚方敘白淨的臉一下子跟個小包公似的。
“小洛,小雨,你們給我下來,不許爬書桌,這樣很危險,你們知不知道。”尚方敘欲哭無淚,伸手去抱兩個小傢伙下來。
可是兩個小傢伙玩的正起勁,哪裡肯下來。
尚方敘一抱她們,她們的小短腳就朝尚方敘踢了過去,而且小魔爪還不停地在尚方敘的臉上抹呀抹。
尚方敘真的抓狂了,只能搬救星了。
“媽咪,救我!”尚方悽慘地大叫。
正在書房一起跟歐洲開會的楚喬和尚方諜聽到尚方敘的慘叫,相視一眼,知道他一定又是被欺負了。
宣佈會議暫停十分鐘,楚喬和尚方彥一起去了尚方敘的書房。
當到了尚方敘書房的門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楚喬實在是忍不住扒在尚方彥的懷裡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