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駕駛着飛舟在離開雪山谷勢力範圍之後就停了下來,倒不是駕駛飛舟的靈石不夠而是張海的修爲進階突然有些波動了起來,這是要突破到開脈八層的現象。
張海只得急忙停下飛舟來到陸地上邊,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專心突破境界,好在開脈境的境界突破十分容易,只要靈氣足了,自然而然就會衝開下一處靈脈。盤膝做好,運轉夢衍錄,絲絲靈氣從空氣中剝離出來,進入張海體內,爲衝開下一條靈脈做出貢獻
……
一日之後張海從山熊的洞中走出,此時的他已經是開脈八層的靈脩了,也並沒有多大的喜悅,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開脈八層是在是不夠看的。
“此處應該已經靠近玉蘭城了,再下一個城市就到了鞍山境界,葉城不遠了”
回想當時下鞍山中的景象,青蛇派,大當家二當家,二公子,韓三等等都歷歷在目,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灑然一笑,自己不過才二十多歲,以後的路長着呢?現在就感嘆未免太早了吧。
收拾好心情張海向玉蘭城進發,飛舟雖然很快,但是張海倒是想要走走,畢竟自己回到宗門之後有會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來世俗界了,看看也好。
步行自然不會遊多快,原本只需半日的行程,已經是一日的時間張海也只走了一半而已,不過路上的風景確實是美不勝收。
“駕”
官道遠處駕來一輛馬車,車伕用力的駕駛馬兒,看起匆忙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周圍還有着幾個世俗武者在守衛着,不過每一個都負傷不淺的樣子,看起來剛剛經歷過一番廝殺。
張海往一邊靠去,給他們讓開道路,馬車在其旁邊 疾馳而去,其中幾個武夫侍衛在馬車經過張海 的時候不由握緊腰間的大刀,待到安全過去這纔將手鬆開,風聲鶴唳。
“有趣”
張海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凡人的爭鬥,但是就在剛纔匆匆一瞬張海竟然看見了一個熟人,杜東,當初那個張海跟隨的杜家商隊的領隊,後來爲了不得罪李家拋棄張海的那個人。
當然張海也不會多怪罪他,畢竟他也是爲了家族着想,不得已而爲之。
但也休想讓張海對他有什麼好感,任誰遇到這種事情也十分氣惱。
不過他此時的現狀可不怎麼好,不僅身上有傷,神色之間也充滿了焦慮之意,在其所在的馬車之內還有另外一人,不過由於時間太短,張海的神念並沒有觀察清楚。
念頭只是一轉就在張海的腦海中消失,既然雙方已經沒有什麼交情張海可不想爲他們解決麻煩,而且對方的家族也是一個擁有靈脩的小修仙家族,他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張海不認爲他能夠插手。
繼續觀賞沿路的風景。
“駕”
張海還沒有走多遠的時候又是馭馬聲傳來,一小隊着黑衣的武夫揮鞭策馬,揚起一陣風塵,直接從張海身邊疾馳而過。
爲首一人渾身靈氣環繞,竟然是一名靈脩,不過看起來也不是多高,不然也不會與一羣凡人混跡在一起,要知道靈脩可是十分驕傲的。
隊伍武學巔峰的人也有一個,剩下身手皆是不凡,算數一股不錯的勢力了。
不過在張海的有意隱藏的情況這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或許那名靈脩細心用神念觀察的話也會發現張海也是一名靈脩,不過他現在正在趕時間,哪有功夫來注意一個路人。
這些人從着裝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張海還素1感覺出淡淡的血腥之味,怕是剛剛殺過人。
再結合剛纔走過去的杜東等人的樣子不難猜測出這些人怕就是去追殺他們。
搖搖頭,張海繼續前走去。
突然張海停下腳步,皺着眉頭看着前方,雖然有一些樹木擋住,可順着風反倒是聞到了一些血腥之味,隱隱有喊殺之聲傳來。
腳步一轉就想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不想沾染此事,還是避過去爲好。
然而有時候一些事情就算自己不想招惹,可還是會糾纏上來。
一人駕馬從轉角之處衝出,正是那個杜東,此時的他渾身是血,背後更是插着數根箭矢,在世俗中這等已經算是致命傷了,不過他懷裡還抱着一個人影,用自己的身子牢牢的護住。
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急忙策馬趕來
“這位兄弟……張老弟!”他到現在才認出張海來。
剛想要說什麼,可是那樹木的轉彎之處一道慘叫聲傳來,面色大變。
“咳咳,張老弟,杜老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夠救下這個孩子,我們杜家總要留下後人來,咳咳……以前的事對不住了,望你不要在意”
杜東咳出一口血來,也不等張海說答不答應就將懷中所抱之人交給張海,自己則是拖着重傷之軀策馬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張海皺着眉頭看着被杜東扔過來的人,是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格外的小巧玲瓏,只是次數臉色蒼白,昏迷不醒,體溫有些異常,看起來病的不清,然而在張海的神念之中這個小女孩可是一名開脈四層的靈脩,而且剛剛開脈沒多久的樣子,天賦比張海可好多了。
樹林拐彎處張海後來的遇到那一對人馬又衝了過來,其中不少人衣服已經被鮮血浸紅,爲首一人一眼便看到張海手中的小女孩以及往另外一個方向奔逃的杜東。
“王刻,你去將這人與那杜家餘孽殺了,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追那杜東,不能讓它逃走”
那名靈脩吩咐一聲就帶着其他人馬想杜東追去,留下一個絡腮大漢,正是那個武學巔峰之人,在這名靈脩看來張海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路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一個武學巔峰還解決不了嗎?
相比之下杜東手中可還有着杜家其他餘孽的下落以及家族想要知道的秘密,可絕對不能逃了。
“小子,今天算你倒黴,不要怪我,怪只能怪那個杜東將杜家餘孽交與你”
絡腮大漢猙獰的說道,真氣外放,衣衫無風自動,在世俗江湖中就是最巔峰的一類人。
本以爲自己這麼說之後這個路人會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的,然而張海一直低頭看那個昏迷的小女孩,並沒有理睬絡腮大漢的意思,右手還搭在小女孩的手腕之處,似乎在爲其看病,大漢當下大怒,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被無視了。
“好,好,好”
一連吐出幾個“好”字,他已經憤怒到極致了,悍然出手,右手就像鷹爪一般朝着張海腦袋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