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戰了嗎?”
張海看着遠方喃喃自語,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他還會去第三道防線上,抓緊時間的話還是有機會再建立一座陣法,有兩個三等軍功在身,再加上參與建立新城本身的軍功就算接下來他什麼都不幹也是一個百夫長,在聖火城這龐然大物中差不多一個小頭目。
百夫長有兩種條件都可以達到,一個是修爲,只要修爲達到府丹就會自動成爲一名百夫長,當然百夫長中也有強有如若,像是朱百夫長,府丹後期實力超羣他手下的隊伍中都有數位其他的負擔那經,地位上肯定是要比孟若婉這位新晉的府丹要高上許多。
第二個就是軍功,說白了就是對聖火城的貢獻,像陳千夫長,即使還只是府丹境但身爲一名陣法宗師,爲聖火城做了卓越 的貢獻所以不成顯神那也是一名千夫長,甚至能安排朱百夫長,與顯神境平起平坐 ,若是張海能夠在顯神之前達到陳千夫長的地位,跨海傳送陣應該就有把握接觸到了。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打起來,他再想離開難度可就有些大了,一來是海族可能會派人偷襲後方,這時候在海面上亂逛肯定是不理智的,二來朱百夫長不一定會放自己走。
在佈陣過程中這位府丹後期不止一次向張海隱晦的提出留守在此處據點,畢竟一旦陣法出了什麼問題島上的其他陣法師可就只能乾瞪眼了,海族也不是傻子,每一次攻城拔寨首先就是毀掉陣法,留下張海關鍵時候還有機會修補,他想要靠近跨海傳送陣而朱百夫長想趁着這個機會再積累一個二等戰功換一件對顯神極有幫助的寶物 這可是關乎他切身利益的事情怎會不上心。
若是海族沒有打過來有上邊壓着他也不敢留下張海,但是已經打起來了,有這海族隨時會來偷襲的藉口他就能強留張海。
果然就在張海出來不久後一到青色的長虹就飛了過來,是一個青衫的府丹初期靈脩,張海記的對方應該是朱百夫長身邊的一人。
“張大師,孟師妹被百夫長帶在身邊,這段時間就由我負責大師你的安危”
青衫男子目光閃動到說到。
張海苦笑一番,揮揮手
“那就多謝韓前輩了”
隨後就與這位韓前輩所說的一般基本上都是寸步不離,張海也放下去下一個島嶼的心思,索性問了許多修煉上的事宜,這位韓前輩倒是知無不言讓張海感覺大有收穫,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區別,也是鳳天大陸的奇特之處,斷劍大陸無論任何地方除非兩者之間有關係否則府丹境不會無緣無故的指導他人,修爲就是區分高下的絕對標準,但是在鳳天大陸只要地位足夠了張海可以命令同級靈脩甚至是修爲比他還高之人。
這樣的日子大約過有七八天,這一日原本平靜的海面幾道遁光從遠處疾馳而來,爲首的正式許久不見的朱百夫長,在他的身邊則是孟若婉,以及三位完全不認識的靈脩,各個都是府丹中後期的存在。
其中有一人氣息不穩 臉色蒼白,一副重傷的樣子。
朱百夫長嘴脣微動不知道說了什麼,頓時島的四面,尤其是四處陣眼分佈的地方一口氣飛出十餘道遁光,每一道都有府丹境的修爲,張海身邊的韓姓靈脩也是告罪一聲直接直接飛走。
這些人在島嶼上空接觸,也不知道朱百夫長吩咐了什麼,其中一部分府丹境朝着其飛來的地方飛去,至於朱百夫長則是跟着另外三名陌生的府丹境一起飛進中央的大殿中,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一批人直到一天之後才飛回來,其身後又多了近百來號人,其中有不少人都受了傷,一副經過一場大戰的樣子,在這羣人進入島後朱百夫長毫不猶豫就將整個九元三分陣激活,頓時整個人工島再加上週圍的海域全部都被一層不知從什麼地方升起的海霧所籠罩,與籠罩在新城基地上空的海霧如出一轍。
消息很快就傳出來了,聖火城的第一道防線連十天都沒堅持住就被海族摧毀,猝不及防之下聖火城損失慘重,這次不但獸潮比以往兇猛許多,最關鍵是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三頭如同山峰般龐大的巨龜,除了四肢以及頭部以外其他地方都包裹在堅韌的龜殼當中,化根境的攻擊落到上邊只能濺起一點火花,其頭頂更是有長達十幾丈的衝鋒巨角,在海族高階的掩護下直接從遠處加速衝到人工島上面,在這等偉力下人工島只是兩三下就被摧毀,島中的靈脩被迫短兵相接。
靈脩在沒成府丹境之前同階下與靈獸正面交戰是處於弱勢的,看似堅固的防線很快就被擊潰,所有人都被迫退往第二道放線退縮,海族也一改以往見好就收的作風反而窮追不捨,好在第二道防線及時派出人手接應否則損失將會更大。
這些都是在島嶼中廣泛流傳的,此外張海還收到了朱百夫長的傳音,讓張海準備好隨時退回第三道防線中,顯然這位府丹後期並不看好這次防守戰。
出乎意料的是在韓姓靈脩離開後不久,不知朱百夫長處於什麼心思竟然將孟若婉又送回來了,此時的她不敢再叫囂要去與海族靈獸好好幹一架了,雖然依舊看張海不順眼但是也收斂了許多,那幾日的戰鬥慘烈程度遠超她以往所見識到的,六階靈獸,府丹境靈脩都大打出手,各種靈術法寶混鬥在一起,龐大到無邊的獸潮,無數的靈脩拿出保命的底牌,此時她才發現原來那些化根境真的拼起命的時候也是不可以往認爲的那樣不值一提。
靈脩界的爭鬥真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其中的險惡都是她未見過的。
朱百夫長帶她出去的原因也就是這個,一直順風順水,有顯神境的師尊,自身資質還不差,沒有經歷過什麼磨難根本就沒有體會過真正的靈脩界。
朱百夫長自從那日回來後一直沒有露面。
所有人都在等待海族的到來,海面上倒是平靜了下來。
張海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上邊不斷的擦拭着手中的重玄尺,在他的身邊則是站着孟姓女子等人,突然一股心悸的感覺涌上心頭,空氣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濃重的腥味,及遠處的海面突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線。
“咚,咚,咚”
警報的鐘聲不斷環繞,獸潮來了!